分手兩月仍不甘 單純妻咋傍上了男上司
暮色降臨,之前與我約定第二天面談的何子華再次來電話,他說自己等不了這一晚上了,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一種煎熬,所有的委屈不吐不快。
不老實的男上司
事情得從去年6月妻子林美來在校辦招待所找到一份臨時工作說起。當時,所裡給她分了間房,以備值班休息之用,平時她都是住宿舍,白天很少回來。因為校區離家很近,我常常做好飯菜,趁熱送過去,算是給老婆獻獻慇勤。
不知是第幾回送飯,我遇到了美來的分管領導,人稱王主任。這個人有點小權,典型的南方人,個子不高,細眉小眼,言語不多,聽說他對下屬比較照顧,尤其是新員工。果不然,第一次和我這家屬打照面,王主任就慷慨解囊,在定點進餐的餐館點了幾道小菜,不到10分鐘,餐館小老闆親自把熱飯熱菜送上門來,還慇勤百倍地推掉了王主任遞上去的錢。美來崇拜地望著王主任,眼睛閃著亮光。
在捕捉到這一絲微妙表情的瞬間,我有些不悅,想著美來出生鄉野,又常年呆在家中相夫教子,沒見過什麼世面,責備的話也就忍著,沒說出口。
一天,我又送飯給美來,一時尿急,看著一樓一間房沒關門,敲門,無人搭話,便徑直闖了進去。誰知迎面和一個正拉門往外衝的中年男人撞了個滿懷,一抬頭,竟是王主任。地上床上,凡眼角餘光所到之處全是散亂丟放著的女人衣物。我頓時很不自在,識趣地垂下眼皮,心想:今天點子真低,偏不巧撞見領導的醜聞。反倒是王主任的“大方”化解了一場尷尬,他拍拍我的肩,詭秘一笑,而後翩然離去。
其實老早就有人議論王主任作風不正,公然在校內搞情況。平日裡,我對他還是做足了表面功夫,畢竟他是老婆的頭兒,不好得罪,不過私下裡我是不屑於與這種男人同流合污,常常告誡美來,離王主任遠一點。可沒多久,我發現美來並沒有把我的話當一回事。
7月份,我賭博的老毛病又犯了,一次性輸掉了大幾千元,對此深惡痛絕的美來氣不打一處來,當即收拾行李搬去招待所的單人宿舍,發誓從此不再踏入家門半步。我自知有錯在先,每天主動接送孩子上下學,藉機和她多些時間相處,早日獲得她的原諒。結果,我無意中翻看了美來的手機,發現分居期間,她和王主任通話頻繁,於是我旁敲側擊地再次警告了她兩句,“招待所是私人承包,你不靠他吃飯,不用太賣力地巴結。”美來不語。
孩子的二號家長
一個禮拜後,孩子病了,我心急如焚地專程請假送公費醫療卡過去。只不過,我遲了一步,美來的包裡裝著另外一個人的醫療卡。猜也猜得到,除了王主任,卡的主人別無他人。一個領導居然陪著女下屬和孩子上醫院看病,還不惜動用自己醫療賬戶裡的錢,這不是叫人笑掉大牙嗎?遇上這等破事,我絕不能再袖手旁觀了,一提手,倒空了美來的包包,非要把所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清查徹底不可。
這一翻,我火了,孩子的期末成績單上家長簽字一欄,赫然寫著“王建明”斗大三個字,我見過招待所的簽到本,確認是王主任的筆跡沒錯,這回白紙黑字,看美來怎麼替自己開脫!想不到她答得乾乾脆脆,沒有一絲猶豫,“咱們夫妻鬧彆扭,總得找個人去代開家長會吧。”
一連幾天,我心事重重,雖然美來的解釋毫無漏洞,邏輯上也成立,但我就是嚥不下一口氣。我才是孩子他爸啊,這個身份也是可以讓人替代的嗎?
轉眼到了春節,王主任又以長輩之名,給美來家中的幾個小輩派發紅包。據說當時美來在親戚面前賺足了面子,驕傲得像一隻開屏的孔雀。真相日漸明朗,顯然,他們的關係已經相當親密了。最令我心寒的是,她不准我碰她,誇張到我的手指還沒摸到,她已經觸電似地彈離地面三尺了。
我真的遇上了婚姻危機。
美來的做法無疑給了我一記重擊,至此,我和王主任的恩怨越演越烈,說什麼我也不會輕易如她所願的。情急之中,我想到了一個關鍵人物——王主任的妻子羅英。此復仇一役,算是孤注一擲,自知不敵,我也要拚死一戰。
羅英精明能幹,收入也高,是單位裡出色的骨幹,最重要的一點,她是個明白人。說實話,我覺得王建明配不上她。在我魯莽地直接闖進羅英的辦公室後,這個女人很識大體,又極其禮貌地請我搞清楚兩件事情:一、在工作場所不談私事,有事休息時間再議;二、留下當事人的聯繫方式,調查後再落實。雖然勝算不明,我卻不敢怠慢,出於尊重,退出了羅英的辦公間。
一場挽救婚姻的混戰就此拉開序幕。
猛打三個來回無果
次日,王建明的威脅電話如預料而至,“咱們都是男人,規矩都懂,其他的事情免談,如果我的家庭出現什麼變故,我是絕不會放過你的!”他張口閉口都在指責我,不叫人火冒三丈才怪。我反問他,“你的家就是家,我的家就不是家啊?林美來是當年我從鄉里娶回城的女人,沒開過眼界,你一個芝麻綠豆點大的小官,施點小恩小惠就把她哄得團團轉,算個什麼男人!”王建明一下子哽住了,拿不出話來反擊,只好匆匆丟下6個字,“反省你自己吧!”
的確,我承認自己有愛賭博的壞毛病,不過我也只是小賭,像我這種中下的工資水平,有賊心也少賊膽啊,頂多半年才玩一次,目的只是趕趕本錢而已。
當天晚上,我決定和美來軟磨硬泡,把她從危險沼澤地裡給拖回來,只要她承諾不再和王建明來往,以前的恩恩怨怨都可以一筆勾銷。
可惜她一夜不見人,我找遍了整個學校,都找不到她。那一夜,最難受的人要數我了,從美來住處搜出一盒藥後,我馬上拿去藥店確認其功效,聽見藥房的人說“長效避孕藥,每週服一粒”,我幾乎崩潰。等到美來現身,我跳起腳按住她,起手就連扇了幾耳光,“不要以為我不打女人,不要臉的女人我照打!”混亂持續了幾分鐘,我才停手,這時,美來一聲不響地坐起來,面色蒼白,毫無表情,語氣挺平緩,說:“你越打,我心越絕。”
到了非常時期,美來似乎已經分不清是非了,我不得不軟了半截,好言好語地勸她不要上當受騙。“以前王建明可是親口對我說過,做男人的最高境界是,在外面玩好,還要把家守好,他是絕對不會和羅英離婚的。別傻了。”
美來一聽,擺出一副自暴自棄的怪模樣,瀟灑地說:“他比你強,至少管得住自己老婆。”這話讓我倒吸了一口冷氣,看來我們的婚姻是再辛勤的汗水也澆灌不出花朵了。
5月,美來辭掉招待所的工作,偷偷把孩子送回老家。她說,我一日不簽字離婚,就永遠見不到孩子。孩子是我的死穴,我威脅美來,要鬧到學校,讓王建明的醜聞人盡皆知。沒想到,美來竟站出來替他撐腰,說只要我敢這樣做,她一定不惜撕破臉面,反鬧到我單位去,讓我一輩子背上賭博分子的壞名聲。
我是她老公,她卻一心向著外人,七分仇恨三分怨,這已經印證了我們之間無可挽回的結局。
5月底,我簽字離婚。兒童節那天,王建明帶著美來和孩子過節,親密得如同一家人。人越想刻意去忘記的東西越是忘不掉,每當夜深人靜時,除了蜷縮到陰暗的角落,我真的快樂不起來,釋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