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三角戀三敗俱傷
引入:如風是我好朋友的戀人。我和朋友一起合夥做生意久了,我和如風互生愛意,但我們沒有做對不起朋友的事情。我那朋友應該也感覺到了我和如風的心靈變化,他那段時間心情肯定不好,在一次與人打鬥中,無意致死人命。在獄中,他自殺了。如風總說是她害了他,從此在我的視線中消失……
傾訴人:巍子
初見如風,感覺恍然如夢
張強是我從小最要好的朋友,也是從小學到高中的同學,我考上大學來成都上學那一年,張強因為落榜而頂替父親進了昆明一家貨運公司,當了一名駕駛員,常常開著那輛大貨車從這個城市到那個城市的到處跑。因為職業和環境的關係吧,張強養成了大大咧咧的性格,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而我呢,大學畢業後進了成都一家頗具規模的公司,經過多年努力,現在也總結了不少的經商經驗,正考慮引退後自立門戶,不再為他人作嫁衣裳。在考慮到合作夥伴的時候,我第一個就想到了張強,也是在他來成都的那一天,我見到了如風,他的女朋友。
初次見到如風,便有一種恍然如夢的感覺,她隨著張強從那輛大貨車上跳下來,任張強牽著她的手把她帶到我面前,她非常清秀,五官很精緻,睫毛長長的,臉上化有淡淡的妝,帶著淡淡的笑。她穿著一條棉質的白裙站在我面前,那天的風很大,從她背後吹來。她伸出手,想要拂開遮擋在眼前的一縷頭髮,特寬大的袖子,就像張開翅膀的蝴蝶,一根長長的腰帶把腰身束得盈盈一握的,裙子隨風飄飄,給我一種「我欲乘風去」的感覺。那樣纖塵不染的樣子,給我的感覺太不真實了,這不該是從那樣的大貨車下來的女子埃張強樂呵呵地伸出右手捶向我的肩頭:「強松,介紹一下,這個是我女朋友。」她看著我,抿嘴一笑,吐氣如蘭:「我是如風!」……
親近如風,合夥經營生意
接下來的日子,張強辭退了在昆明的工作,帶著如風來了成都。我們湊足了前期的投入資金,開始在成都找鋪子進行開張前的籌備。萬事開頭難,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們自己親力親為,租房子,裝修,跑工商,招聘等等。公司在我們的努力下很快開張了,我們按照事先的計劃按勞分配,各盡所能,收穫並不大。時間相處久了,我才發覺張強的辦事能力和我的預計相差太遠。或許是因為這幾年所處環境的不同罷,我們對很多事情的看法和意見都不一致,不過還好,張強總是對我做出的決定心悅誠服,並且很努力地跟我學習經營之道。如風常開玩笑要張強叫我老師。
根據公司具體情況,我們重新進行了人事調整。根據各自的能力進行了合理的分工,張強主要負責送貨,如風負責接待和財務,我就去跑客戶拉定單,有應酬的時候,也是我和如風同去的時候居多,她做事很仔細,待人接物很得體,我們在工作上配合得很默契,漸漸的,我們的生意很快就做上路了,並且員工已經發展到十多個人,生意也漸漸的擴展出了成都的範圍。
我和張強在欣慰之餘,相互間也似乎有了點齟齬。在大家聚會的時候,有時候我能覺察到張強和我喝酒就像在賭氣似的,言辭有些不滿,有點借酒發洩的意思,但我從沒放在心裡。只是對如風當時無奈的神情有些愛憐,她幽怨的表情真的看得我有一絲心痛。於是總是不由地回想著她身著職業套裙,優雅地走在穿著短褲和沙灘鞋的張強身邊的樣子,心裡也會偶爾滋生出一種別樣的失落和遺憾來。
雖然心裡對如風頗有好感,有時候很是為她遇上張強而感委屈,但我在他們面前的表現依然如前。因為我們是朋友。沒想到的是有天晚上聚會回家之後,如風給我打電話,在電話裡哭著說她在醫院裡,我打不通張強的電話,直接去了醫院,如風正在急診科,我看見她的右半邊臉都腫起來了,眼眶則是一片淤青,手臂上也是纍纍傷痕。見了我,如風哭了,沒有說話。處理包紮好傷口之後,我把如風帶去了公司,問她到底是為什麼。如風突然撲在我懷裡,傷心地哭了,說是她拒絕了原定的和張強的婚期,要和他分手……她說她愛我。望著如風,把顫抖的她擁在了懷裡,安慰她說我會找時間和張強好好談談,然後把她送了回去。
朋友遺願,如風幸福我有責
第二天一早,張強就按原計劃送貨走了,去了山西太原。走前沒有給我打電話,我也準備等他回來之後好好談談。真的是計劃沒有變化快,我沒有想到的是,張強出事了,因為和別人的車子有點小掛擦而發生了爭吵,在打鬥中,張強防衛過當傷了人,對方因搶救無效死在了手術台上……長長的等待,我和如風心力憔悴,我們為張強請了最好的律師。在熬過半年之後,我們終於在無奈之下將公司低價轉讓了,張強最終判了10年有期徒刑。
來不及想像張強以後的監獄生活,如風一個人天天在他們的出租房裡以淚洗臉,說是張強負氣而走的,說是她害了張強,她說哪怕付出10年的青春,她都要等著張強回來,再做他的新娘。我們沒想到的是,來不及為張強設計將來出獄的路,服刑的張強就留下一封遺書自殺了……
遺書上有拜託和祝福的話,張強拜託我照顧好如風,祝福我和如風能夠得到幸福。他還說,他感覺如風和我在一起會比和他在一起要幸福和諧……他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們……
我們回了張強的老家,安葬完張強後,我沒有別的選擇,獨自回到了成都,企圖重新找份工作來緩解心理的壓力。很多時候,我常常會坐上公交車,繞過半座城市,站在曾經的公司對面,望著裡面辦工的女子,思念如風。我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但我知道,因了張強的離去,我們沒有了未來可言。不久之後,收到了如風的信,只說是要去很遠的地方,不再回來了。信封上沒有地址。
已經好幾年了,我依然獨身在這個來了就不想走的城市,但我依然沒有屬於我的家,常常在午夜夢迴時想起那個白裙飄飄的如風,依然有些心痛。於是起身點上一支煙,放起音樂,一遍又一遍:當月光灑在我的臉上,我想我就快變了模樣,有一種叫做撕心裂肺的湯,喝了它有神奇的力量,閉上眼,看見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