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愛上了有夫之婦
很奇怪的一個女孩兒,她說以前她一個人在家,總是把所有的燈都打開,讓房間明亮如同白晝,儘管如此,看到窗外的漆黑,她仍然害怕,不敢獨自去睡。但是,現在每個夜晚,她不得不面對黑暗,因為她的男人走了,不肯回來陪她了……
因為有愛,我被幸福圍繞
2002年,我們公司來了一個小職員,他叫暉,剛剛走出校園。他說話不多,常常一個人坐著,看看報紙,或者發呆。我開始主動和他說話,因為我覺得和這個孤寂的男孩兒肯定會有共同語言的。時間久了,我們開始熟悉,我喊他暉暉,他喊我珠兒,如此親暱的稱呼,讓彼此都感覺很溫暖。
戀愛彷彿順理成章,他開始很自然地拉起我的手。當時,我並不知道他的年齡,但半年後,他告訴我他又找了一個新的工作單位,到新單位需要身份證複印件,那時我才發現原來他小我三歲。我提出分手,以年齡差距為理由。他不同意,他說年齡不是障礙,只要彼此有愛就行了。我被他感動,和他擁抱在一起。沒多久,我們開始住在一起。生活雖然不太富足,但是正如他所說,只要有愛,幸福就會圍繞在身邊。
去新單位之後,暉經常出差。每次他要走的時候,我都會抱著他說自己一個人在家很害怕,而他總是笑我,說我真是個孩子,這麼大了還怕鬼,其實我想對他說,我不是怕鬼,是害怕寂寞。
心生疑惑,他和一個女人關係親密
去年,我和暉終於買了自己的房子,雖然不太大,但是我把它佈置得很溫馨。在我們住進新房一周後,暉說他的一個同事要來祝賀。這當然是好事,我馬上到街上買了許多好吃的東西,等著他的同事到來。
中午12點,門鈴響了,暉迅速去開門,一個女人走進來,那女人不算太漂亮, 但穿戴時尚,她自我介紹叫玲玲。我開始到廚房張羅做飯,暉就帶著玲玲參觀房子,他們有說有笑,一言一行非常默契。那時一絲疑惑曾湧上我的心頭,這女人和暉真的只是一般同事嗎?可是那種念頭一閃而過,隨即我就笑自己多疑了。吃飯時,暉不斷給玲玲夾魚,還親暱地說:「玲玲,你最愛吃魚,多吃點兒。」當時我就想說,我也喜歡吃魚,暉為什麼就沒有想到我呢?但我忍了,仍然微笑著。
飯後,暉和那個女人躺在書房的一張小床上,一人躺一頭,甜蜜地聊著天,好像完全忘記了我的存在。他們在說單位的一些事,說到高興處還一起大笑。我很久沒有見暉那麼開心了,可他的笑卻是為了另一個女人。
玲玲終於走了,關上房門後,我問暉是不是經常和這個女人一起出差,沒想到他回答得很乾脆,說幾乎每次都是他倆一起去。我又問:「你們的關係恐怕不是那麼簡單吧?」這次暉笑了,他說:「你真是多疑,人家已經結過婚了。」我鬆了一口氣,覺得真的是自己太多疑了。
為他自殺,他卻在等待那個女人離婚
但後來發生的事情證明並不是我多疑。
那天暉在洗澡,他的手機短信鈴聲響了,我打開一看,是玲玲發來的,而且語言很曖昧,當時我的頭就蒙了。暉洗完澡後,我把手機遞給他,冷冷地說:「暉,你不是說你們沒有關係嗎?」看完短信,暉明白了一切,但他還撒謊說只是開玩笑的。然而謊言終究是謊言,沒有等到我去揭穿,就不攻自破了。手機短信鈴聲再次響了起來,我要看,暉死活不讓。惱怒之下,我奪過手機摔在了地上。那是暉新買的手機,他也氣壞了,撿起手機又扔在了牆上。看著地上破碎的手機殘片,我恍恍惚惚,幾乎暈倒。
等我們都恢復理智之後,暉終於承認了他和那個女人的關係,而且還提出了分手,說玲玲也會離婚,他們要在一起。這就是我的暉,這就是對我信誓旦旦地說只要有愛,什麼都不是阻力的暉。現在他所謂的愛已經轉移,我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我機械地走到廚房,拿起水果刀,麻木地劃向自己的手腕。手腕劃破了,血流了出來,我竟然沒有感覺到疼,只是水果刀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暉馬上跑了過來,看到地上的鮮血,他沒有驚慌,也沒有給我擁抱,只是用毛巾包住了我的手。
醫生來了,家人也來了,我當然沒有死,只是精神恍惚。迷迷糊糊中,我聽到所有的人都在責怪暉,而他只是說出這樣一句話:「我愛一個人,有什麼錯?」但我知道,他所愛的人已經不是我了。
我的那次自殺並沒有能挽回暉,他意已決,搬出了我們這個家,只是偶爾還會回來,和我說一些不冷不熱的話。我知道,我那個溫柔的暉已經不在了,剩下的只是他的軀殼而已。
記者手記
阿珠說她現在和暉還沒有徹底分手,因為那個女人並沒有離婚,所以暉可能還會回來。「他要走,我就讓他走,他要回來,我也讓他回來。」阿珠說。我很奇怪,我問:「如果暉回頭,你真的會完全接納他?」阿珠點了點頭,但眼淚隨即湧了出來。我不知道,一個女人為了心愛的人,心胸竟會如此寬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