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一個乖乖女的淫賊夢2
作者:排骨也美人
2\不是冤家不聚頭
說著楊颯把我推倒在地上,旁邊的兩個人也上來踢了我兩腳。我護著頭,哭喊了起來。一陣拳打腳踢後,我抹著淚到家裡,我媽看見我這副熊樣,勃然大怒,追問我發生了生事。我一五一十地把劉浩和楊颯的事兒給說了出來。我媽又心痛,又生氣地說:「這還得了,小流氓竟也混到學校去了。不行,我一定要去見這個劉浩的家長,看看這野孩子的父母是怎麼管教這孩子的!他們家住哪裡?」我怯生生地說:「媽,聽說那孩子他爸是什麼局長1我媽跟一個女俠似的掐腰豎眉說:「局長又怎麼樣,王子范法還與庶民同罪!別說他爸是局長,就是軍委主席,今天我也要去會會他,看看這不正的上梁,是怎麼生出這麼個歪下梁的?」我被我媽拉著來到劉浩家。
一進門,我媽臉上的三冬霜,立即成了六月的艷陽天,就因為他爸是財政局長,我媽正好有一個工程得他爸的簽字。我本來滿心歡喜,憧憬著我媽能幫我教訓我的眼中釘,肉中刺,沒想到她的臉笑得跟朵花似地說:「藍蘭,你怎麼不早說你的同桌是劉局長的公子呢?長得真是一表人才呀!小時候你劉叔叔還抱過你呢!你跟劉浩小時候還見過呢1
劉局長對我說:「肯定是我們劉浩欺負你們家閏女了,孩子別怕,你跟我說是不是?」劉局長瞪著眼睛問我。我張著嘴正要列舉劉浩的罪行,我媽一把拉住我說:「您說到哪裡去了,是我管教無方,這孩子脾氣太倔,刁蠻任性不講理,他回家跟我說跟同桌吵了架。我說得殺殺他的銳氣,便拉著他到您家來,給您家公子道謙,也算是個懲誡,不然長大了管不住,怎麼得了!藍蘭還不快給你同桌道歉1
我媽死拉著我,讓我給站在劉局長旁邊的劉浩道歉,我眼裡噙著淚,低著頭,看著劉浩腳上穿的喬丹鞋,李寧褲子。牙都磨地直響,可我還是顫著音說了句:「對不起。」說完我就跑了出去。我媽在後面笑著對劉局長說:「沒教養的丫頭,連聲再見都不知道說。您看看,就讓她說聲對不起,她都委屈成這樣,真不像話,劉浩啊,以後她要再敢在你面前撒潑,你一定告訴阿姨,阿姨回去一定替你教訓她。你在她旁邊也要多多幫助她呀1劉局長說:「看你說到哪兒去了!只要我這兔崽子,不給你家女兒找麻煩我就放心了!你家閏女在學習上多幫著他點,有機會我一定登門道謝1我媽笑道:「哪裡,哪裡,我家女兒不給您添麻煩我就放心了1他爸爸粗聲說:「劉浩,還不快謝謝你阿姨1我又聽到了那個公鴨嗓:「謝謝阿姨1頓了一會兒又加上一句:「藍蘭對我挺好的1終於聽他說了一句話了,而且還算句人話。我在門外竟含著淚笑了起來,他還會說話,我以為他是啞巴呢!
走出他家,我衝著我媽大吼:「你不是說得激情澎湃嗎?你不是要替我出頭嗎?你不是要教訓那個小流氓嗎?現在小流氓就在你眼前,你怎麼一句句討公道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還讓我跟他道個歉,我錯在哪兒?嗯?你說呀?對,我是錯了,我錯就錯在是你的女兒。」
我媽「啪」地給了我一巴掌,繃著臉說:「你認也好不認也好,你就是我女兒,這是沒法改變的事實。早知你會說出這種話,小時候,不如把你扔到尿罐裡淹死。走1我媽氣得一路上沒搭理我,我傷心的淚如灑水車,灑了一路。
回到家,我媽氣沖沖地遞了塊濕毛巾給我,我再也忍不住抱著我媽哭得三寸氣只剩了半寸。我媽抱著我說:「孩子,社會就是這樣,你必須得適應它,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察言觀色,八面玲瓏才能活得如魚得水。有些事情你不需要明白為什麼,只需要去適應它。等你適應以後就忘記了『為什麼』?懂了嗎?」我擦著淚說:「懂了。」「那明天你該怎麼辦?」「主動幫助劉浩學習,和他好好交流1我抽泣著說。我媽說「好,這就對了,不許哭了,眼淚是弱者才會有的東西,想當強者就要先忘記眼淚。」我的不哭咒語:忘記眼淚,我要做強者,我不哭,誰哭,誰是王八蛋。劉浩,你現在橫,我就不信你能橫一輩子,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讓你痛哭流涕。
第二天,我以莞爾微笑作為開場白說:「劉浩,昨天的作業寫完了嗎?」他嚇得退後了幾步,極不適應地抓抓頭,眨巴眨巴他的長睫毛說:「沒寫完。」「這裡是我的作業,你先看吧,哪裡不會,再問我。」他緩緩伸手接過作業,閃著那雙熠熠生輝的眼睛說:「她們打你了?」我的眼淚又要往下掉,又念起我的不哭咒語:誰哭誰是王八蛋!接著甩頭一笑說:「沒事兒1又低頭去做自己的事情。他還沒扭過頭,接著說:「也是你自找的,你為什麼上課的時候對我那樣。」我以為自己耳朵有毛病,怔怔地扭過頭看著他,問:「對不起,你能不能再說一遍?」他又放開嗓子喊:「我說是你自找的,誰讓你上課時那樣對我?」班裡的嗡嗡聲驟然停止,所有的眼睛的焦點都聚在了我們兩個人身上。
我呆呆地看著這個長得人模狗樣,還算整齊的傢伙。因為他我挨了揍,他連句對不起都沒有,還說我是自找的。他是不是神經有問題?一想到我媽給我的囑咐,我的滿腔憤怒就化為繞指柔,忙陪笑道:「啊!對對對,我是自找的!對不起,以前對你是有點毛病,你快寫作業吧1他笑了起來說:「沒關係,沒關係,同桌嘛!難免磕磕碰碰,正常,正常。」我磨著牙,心想,哪天讓別人也揍你一頓,看你還說正常不說。
我沉默地像泥雕木塑,不再說話。他朝後面那些看我們的人們罵道:「沒見過帥哥嗎?誰他媽的再看,我宰了誰1所有的視線又收了回去。他側著頭看了我一會,不再說話。我們繼續在這一張桌子上,不同的十幾個小時。他還是走他的神,看他的小說,我做我的好學生。
我本以為他會就題發揮繼續說下去以增進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友誼減少這三寸之地上的距離,可他開口第一句話竟是:「你媽要找我爸幫什麼忙?」我腦袋一懵,臉先紅了,低著頭說:「不要說的這麼直接。」他說:「我他媽的用那麼含蓄嗎?你媽不就是想拿你來換我爸幫忙嗎?」猝然聽到這句話,我一口唾沫沒嚥下去,差點沒噎死。他把我媽說得真狠毒,拿自己的親生女生去換她爸的權力,我竟成了「白毛女」了?
我沒好氣地說:「我不知道,等我回去問問我媽再說吧1他又說了一句:「最好問清楚,不然,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卑鄙,太寡廉鮮恥了,竟還這樣理直氣壯,真是丟人都不知深淺!跟他這種人說話,就跟服毒自盡沒什麼區別。真噁心!噢,不!為了我媽媽,我也得好好待他,等他爸爸對我媽媽來說,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我再一腳登了他,呸!這個小市民!
母親的事情在他爸爸的幫助下辦得很順利,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他在學校為什麼敢有恃無恐。以前我不瞭解財政局長的權力能有多粗,現在我終於知道了,財政局長放個屁,底下的要給他找那個屁放到哪裡的人都有一大堆。
那天劉浩一下課就拉著我非要讓我跟他一塊走,我使勁地掰著他那雙拉著我袖子的手,他斜著眼看我說:「怎麼,跟我一塊走,你嫌丟人嗎?」「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你的手拉著我的衣服,這樣不太好!男女受授不親1他撇著嘴,哼了一聲,從牙縫裡擠哼出幾個字說:「你是從古墓裡邊出來的人嗎?怎麼比我姥姥還古董,你他媽的放進古董店肯定比那些老掉牙的東西值錢多了。」
頭髮前邊的劉海遮著他的額頭,掃著還有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我的臉大概比猴子屁股還要紅。我一本正經地告訴他說:「你不要一口一個『他媽的』,說髒話,不是好學生。」他又朝地上吐了一口,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我他媽的又不是好學生,你要是不想死話就快跟我走吧1「你要殺了我嗎?」我驚異地問。「我不會殺你,可是班裡要殺你的人,可有一個排的人。」(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