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為養情人賣掉婚房
「我是一個對婚姻、對家庭充滿絕望的女人。我的第二次婚姻糟透了。」
這是傅女士打進熱線時說的第一句話。這時,正是夏季的午後,天空陰沉,雷聲轟鳴,暗示著一場狂風暴雨將侵襲這個城市,也正好隱喻著一個中年女子經歷了兩場不幸婚姻之後,內心壓抑著難以傾訴排泄的苦澀酸楚。
不幸婚姻讓我失去信心
一直認為婚姻對於女人來說,是一生中最重要最值得好好珍惜的部分。它能給女人帶來被愛的幸福感,家庭的責任感,為人妻、為人母的責任感。但是經歷了兩次婚姻之後,我根本體會不到婚姻的任何快樂。
現在,我的第二任丈夫小倪就像是一個住賓館的客人,來就來了,走就走了,不會向守在這個「家」裡的人打一聲招呼,或者露出一絲熱情,對他而言,我只是一個與他毫無關聯的陌生人,甚至連陌生人都不是。我在這樣的冷漠裡守候了半年,我等待他的笑容,等待他對這個「家」的意識的覺醒,但是沒有用,我看不到任何希望,我只好放棄了。
我們於6年前在朋友的介紹下認識。當時,我正沉浸在第一次婚姻失敗帶來的苦悶與沮喪中,情緒低落,不能自拔。初識時,他豪放、開朗的性格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令我心情舒暢了不少,他耐心地和我聊天,生活上噓寒問暖,苦惱的時候想法子為我排解。就這樣,我漸漸由對他有好感上升到喜歡,最後以身相許。
6年了,我們一直沒有打算要孩子,兩個人支撐著一個家(以前各自的孩子都沒有跟隨我們)。6年了,平平淡淡的婚後生活我們攜手相伴著走過。6年了,兩個人的性格也在柴米油鹽的平凡生活中漸漸磨合在一起。
但,最近遭遇的一些事,讓我又一次對婚姻失去了信心。
他為情人賣房籌錢
說簡單一點是,他有了外遇。之後,他的性格開始變化,變得極端暴躁,蠻橫無理,而且,他再也沒有光顧過問過我的店,就像我開的這個店與他沒有任何關係。尤其令我難以忍受的是,他開始千方百計地籌錢,因為他要給他的情人買房子。為了籌錢,他沒日沒夜地賭博,賭輸了又借錢賭,又輸光了又去下一個朋友那裡借錢。
我多次勸他要克制,不要去賭,他說:「男人的事,女人少插嘴!管好你自己的店就好了。」
我沒辦法也沒時間、精力去每天跟著他監督他,我在菜市場做雜貨生意,每天生活很繁瑣也很累,我得好好經營這個店子,這是我的生存之本。
有一天,他突然出現在家裡,往沙發上一倒,翹著腿,叼著一根煙,若無其事地對我說:「我要把房子賣了,以後我們也不用按揭了,我打算籌錢去開家飯店。」
我下意識地猜想,他在變相籌錢,然後供養他那個年輕漂亮的情人。
「不行,房子是當初我們辛辛苦苦買下的,那些一起供房的艱難日子我們都挨過了,還剩3年,我們就還清了,你怎麼可以就這樣把這個家斷送!我不同意!」
他固執地說:「我決定的事,任何人改變不了。」說完,他找出一些相關的證件,拿了幾件衣服,大搖大擺地走出家門,揚長而去。
觸目驚心的一幕
幾天後,他在電話裡告訴我,他已經賣了房子,而且現在正在醫院打吊針。當時我內心充滿了矛盾:一邊是不能接受他賣掉房子的現實,一邊是牽掛著他的病情。
「一日夫妻百日恩」,不管他良心何在,只要我盡到一個妻子的責任就行了。儘管內心十分痛苦,我還是決定去醫院看他。
我回家煮了粥煲了湯,放在保溫瓶裡,拎著去醫院看望他。一推門,我就看到了觸目驚心的一幕:他躺在病床上打著吊針,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坐在他床頭打遊戲,兩人有說有笑,全然沒有意識到我的出現。
此刻,我終於明白他的錢去向何處。我呆呆地站在病房門口,手腳冰冷,腦子一片空白。我在門口扔下了保溫瓶,含著眼淚抽身離開……
現在,對於這段婚姻,我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他賣了房子,但是沒有給我一分錢,他把錢拿去養身邊的那個小情人了。他的夜不歸宿已經成為習慣,即使偶爾回家幾次,我們也像陌生人一樣不說話。
我想,我又到了棄「城」而逃的時候了。
編輯人語
離婚,意味著一個家庭的土崩瓦解,其對家的損傷程度無異於一次強烈地震,而兩個僥倖逃出來的人,雖未必有皮肉上的痛苦,但心靈與精神受的傷害肯定需要很多時間才能醫治。
可是,有些時候,這婚又不得不離,因為,婚姻這座城堡已百孔千瘡,既不能擋風,也無法避雨,而且原本相濡以沫的兩個人,也已形同陌路,不再相互支撐,這「城」,已是形同虛設。那麼,除了各奔前程,還能如何選擇呢?
一味地勸和,並不能使那些在形同虛設的城堡裡生活著的人更快樂,因為婚姻真的就是一雙鞋子,合不合腳,穿著它的人最有發言權,外人,除了歎息和祝福,實在不能再做其他對他們而言更有幫助的事。
所以,我們還是祝福傅女士有一個好的結果吧,無論是愛情,還是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