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情人說要把他還給我
大他兩歲,起先被他認作「大姐」,繼而成了他的女友。每週火車約會,兩地戀有苦有甜。
●她知道他跳槽後與原先的女同事一起打拼生意,但沒有太在意。直到領結婚證後,才發現事情變了味。
●他的前女同事先是不斷向她「展示」他倆的戀情,然後又說要把他「還」給她。最奇怪的是他的態度……
久久坐下來就打開了話匣子,以至於我都沒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在我的提醒下,久久慢慢調整了語速,重新梳理了前因後果。她拿出兩張照片,一張是她和阿武的婚紗照,兩個人的側影很溫馨。另一張上,一個女孩摟著阿武的脖子,笑得很開心。我猛一看以為也是他們的合影,久久卻說,照片上不是她,而是另外一個女孩朵朵。這樣兩張照片放在一起,氣氛立刻變了。
兩個地方,兩個「大姐」
我和阿武是2000年通過網絡相識的,我在上海他在外地。當時他在讀書,而我已經工作了。因為我大他兩歲,他就認我做了「大姐」。我的親弟弟因意外而去世了,所以我對這個「弟弟」很珍惜。2002年,他畢業了,找工作不順利,我這個大姐經常開導他要明確人生方向,不要一下子跳很高,可以慢慢來。最後他在A市找了工作安定下來。我們依然聯繫著,他會把遇到的新鮮事告訴我,我則給他很多鼓勵。他還告訴我,他在那裡也認了個「大姐」叫朵朵,朵朵比他大四歲,教了他很多東西,應酬時幫他擋酒,生活上也很照顧他。
2003年,我們的聯繫從網絡發展到了電話和短信,每天有說不完的話。某天,他突然提出要我做他的女朋友。當時我一下子拒絕了他,在我看來,我比他大兩歲,還不和他在同一個城市,談感情太遙遠了。但他說年齡和空間距離並不是問題,我們聊了那麼多年,已經是最熟悉彼此的人了。
恰好國慶節到了,我買了火車票回家,途經A市,我想順路見他一面。沒想到見面的感覺出乎意料的好,呆了一天,我依依不捨地坐上了回家的火車。長假過後我回到上海,對阿武的思念越來越濃。而他也是如此,於是趁著週末,有時他過來,有時我過去,我們開始了艱苦而甜蜜的異地戀。
在一起的時間不多,所以我們珍惜每次見面的機會。他雖然小我兩歲,卻很細心。過馬路時他護著我,逛街都是他一個人拎東西。我還清楚記得他第一次為我哭的情景,那是在他宿舍,他說他家一窮二白,什麼都要靠他自己。我開玩笑說不要他了,不料他聽後一聲不響轉過身,我發現他淚流滿面。他說他不想離開我,以後一定不讓我受累。我曾看到書上說,如果一個男人肯為你流淚,那麼他一定值得你去愛。我當即對他說,我不會離開他。
有一次我去看他,他把我這個女朋友介紹給了同事和朋友,還特別為我介紹了朵朵。朵朵是個開朗的女孩,對於我提出的幫我照顧阿武的要求,她拍著胸脯答應下來。
異地戀的日子畢竟不好過,我幾次勸說他到上海來找工作,他答應了,還過來面試了幾家單位,但都沒有最後敲定。有個老闆對他很器重,可他對自己缺乏信心,說老闆太高估他了,怕做不出業績不好意思。本來他說2005年年初一定會來上海,可是到了2004年年底,他又說要和同事合夥出來創業,只要賺到了首付的錢就會到上海來買房子。我跟父母商量之後,決定給他一年時間嘗試創業。
他辭了工作,從單位宿舍搬了出去,住在朵朵隔壁。他笑著說讓我放心,我雖有些顧慮,但沒有反對。
QQ上探秘的陌生人
我們一周見一次,每週等待著週末的火車。天漸漸冷了,從上海到A市的火車20:20出發22:30左右到達,從A市到上海的火車是18:30出發20:00到,他怕我太冷太累,讓我不要過去,他每個週末過來。我再次被他的細心感動了。
2004年國慶節時,我就把阿武帶回家見過了父母,2005年年初,我也去了他家拜訪,應該說,我們距離婚姻已經不遠了。可我發現,阿武不像以前那麼細心了。他還是每週過來,還是幫我收拾房間,只是不像之前那樣每次來了先到廚房吻我說聲辛苦了,而是到房間玩遊戲直到我叫他吃飯。我過生日那天,他從A市過來,除了一束30元錢的花,什麼都沒有準備。在我的追問下,他才告訴我,他的生意做壞了,拉不到單子,掙不到錢。我鼓勵他來上海,可他不願意。他說同事裡只有朵朵還和他一起做,別人都退出了。借錢拉業務都是朵朵在操心,他覺得很虧欠她。我聽著覺得不對勁,這個生日過得很不開心。
「五一」時他來上海,只過了三天就說工廠有事必須回去,其間電話短信不斷。幾天後他說家裡房子要拆遷,多個戶口可以多分半套房子,提出跟我結婚,讓我把戶口遷過去。我想反正早晚要結婚,和父母打了招呼,就跟他回家領了結婚證。那天,是5月23日。
去年國慶節,他和他父親一起來我家走了提親的儀式,之後我們把婚紗照也拍了。雙方家長說好,今年「五一」到我家辦婚禮,他家等拆遷結束新房裝修好後再辦。
就在去年12月,QQ上有個陌生人加我,我看他的資料顯示他也在A市,和阿武還是同行,就加了他。聊了沒多久,我覺得他好像對我們很瞭解。他問我和阿武感情怎樣?一天有幾個電話?往來多少短信?僅靠電話短信是不是可以瞭解一個人……我聽出他話裡有話,連連追問他是誰,對方最後坦白,他是朵朵的朋友,朵朵讓他打探我的底細,可他覺得事情對我很不公平,索性向我交了底。我開始不信,可想到阿武的種種異常,信心就動搖了。我打電話問阿武,他堅決不承認。
QQ上的那個朋友曾提醒我,可以在晚上的時候打電話過去查查他們。我照做了,阿武接了電話不敢說話,我聽到朵朵在喊:「告訴她,我們已經在一起了!告訴她我們在一起有多久了!」我告訴她,我和阿武已經結婚了,她仍然沒有安靜下來。
事情曝光後,我讓阿武過來談談,他不肯。我心裡亂極了,只好告訴爸爸向他討主意,爸爸勸我要學會原諒。我想也是,畢竟我們結婚了,只要他能改我就應該原諒他。聽我這樣說,阿武來上海向我認了錯,表示他選擇的一定是我。
「還回來」的他,我不想要
然而那次回A市後,阿武再也不肯到上海來了。同時我卻不斷收到朵朵的短信,一會兒說他們在A市已經買房,正在買傢俱;一會兒說阿武送給她聖誕禮物,禮物上刻了他倆的名字;她還把他們的交往情況寫在博客上故意讓我看到。我無話可說。
今年過年前,阿武總算來到上海。他說了很多軟話,保證過年後就把事情了結。大年初一,他還打電話給我父母拜了年。情人節的前幾天,我問他何時來上海,他說工廠沒開工,要15日以後才回來。情人節那天,我收到了他快遞來的花,還有匯給我的兩千元錢,他說讓我好好過個節,自己給自己準備一份禮物。我滿心歡喜,等待著他的轉變。可是沒過幾天,我就在朵朵的博客上看到,情人節那天阿武是和她一起過的,他們特地安排在13日就回A市,為的就是共度情人節。我們為此又吵起來了,阿武解釋這是他和朵朵最後的日子,他馬上回來跟我一起了。
一個週末,我同事結婚,邀請我和阿武出席婚禮。到了那天阿武卻說身體不舒服,不來了,再打他電話就不接了。我很傷心,在婚禮上喝多了酒,又哭又鬧。同學們知道了原因後都很氣憤,勸我不能再忍下去了。
阿武和朵朵的事在A市的朋友圈子裡傳開了,朵朵的父母也獲知了此事,可能迫於各方面的壓力吧,有一天朵朵突然打電話給我,讓我把阿武帶走,她準備把他還給我。真是笑話,她憑什麼用「還」這個字?阿武從法律上講是我的老公埃但到了這種地步,我想清楚了,哪怕影響不好,我也要離婚。
阿武聽說了我的決定,竟沒有一點表示。那天我打電話給他,他說工廠要解散了,他正在用母親的身份證把投資的錢轉到母親名下。我雖然決定離婚,可聽他這麼說還是忍不住生氣,難道他怕離婚我會分他的錢,所以著急轉移財產?他太小看我了。如此三心二意的人,回到我身邊又怎麼樣呢?我已經想好了,離婚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的戶口遷回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