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把丈夫逼向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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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把丈夫逼向別的女人

離婚:把丈夫逼向別的女人

清玉約我在假日海灘見面。我說:「現在已經是冬天了,海邊冷風嗖嗖的。」清玉說:「海的寬闊能讓我心平氣和,能讓我退出事外,像一個旁觀者一樣看自己。」

在海邊,記者見到一個讓人眼前一亮的女孩兒,高挑的個兒,又長又黑又順的頭髮在海風中飛舞著。清玉理了理被海風吹亂的長髮,歎了口氣說:「謝謝你願意來聽一個消毒水女人的愛情故事。」我詫異地問:「什麼叫消毒水女人?」清玉說:「別急,你聽我慢慢講就明白了。」

陪人相親被相中

我這人從小就有點叛逆性格,我的哥哥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考上了重點大學,這成了父母和老師教育我的範例,最典型的一句就是:「瞧你哥哥都學習那麼好,你一定……」一聽這話,我只希望耳朵裡面能長出兩團棉花來。高中畢業時,我去參加了銀行的招工考試,卻沒參加高考,這一叛逆的行動著實把父母氣得夠戧。當別的同學拿著大學錄取通知書去上大學時,我走進了銀行的大門。

我是屬於那種一切都掛在臉上的人,對朋友能捨得一切,所以,在單位工作幾年下來,有了許多的知心姐妹。一次,同事小玲要相親,非要拉著我跟她一起去,我不情願地跟著去了,結果對方沒看上她,卻看中了我,還追到了我家裡。

開始時,我並沒看上這個個頭跟我差不多高的小伙子(他叫洪峰),他探聽到了我家的地址,也沒打招呼就闖到了我家裡,當時我沒在家,他和我母親聊得熱火朝天。我回家後,媽媽跟我說:「你交了男朋友也不告訴我們一聲,這小伙兒什麼都挺好,就是個頭矮了點。」說得我一頭霧水。

後來,洪峰不斷地打電話、送花給我,一頓猛攻,還真讓我有些不好意思太拒絕他了。就這樣,我們開始了交往。

洪峰能幹、很幽默,會哄女孩兒開心。我在家裡過得並不開心,因為我沒考大學,父母看我是戴著有色眼鏡的,我做什麼他們都覺得不好,所以,當洪峰一心一意哄我開心,表揚我這、表揚我那的時候,我找到了一種久違的溫暖感,漸漸地,我發覺我愛上了他。

婚後的我像瓶消毒水

戀愛一年後,我和洪峰結婚了。

婚後,我漸漸有了不安全感。因為洪峰是做銷售工作的,應酬非常多,出差的時間也多,我總感覺威脅我們婚姻安全的因素太多,它們就像一個又一個侵蝕婚姻健康的病毒一樣,我要作「消毒水」,在這些「病毒」發作之前,通通把它們殺死。

我開始查看洪峰手機的短信記錄,查看他的郵箱和QQ聊天記錄,從中尋找「病毒」的影子,有一點讓我懷疑的線索,我就逼著洪峰解釋清楚。

一天晚上,洪峰很晚才回家,而且喝得酩酊大醉,看他這樣我很心疼,趕緊把他扶到床上,剛想去拿條熱毛巾給他擦擦臉,眼光卻一下掃到了他胸前衫衣上的一點紅色痕跡。我的第一反應,那是一個女孩兒的口紅印,我的呼吸開始加快,血一下子全衝到了頭上,拚命地拉著洪峰的胳膊讓他起來,問他這是誰的口紅櫻可洪峰那陣只想好好睡一覺,或者他根本沒聽清我在說些什麼,他已經醉得東倒西歪了。可我根本不管他是清醒還是不清醒,一心要問出個結果。一陣拉扯之後,洪峰發怒了,他揚起手就給了我一個大耳光,我當時只覺得眼前一黑就坐在了地上,半天才清醒過來,只覺得半邊臉火辣辣地疼,耳朵在嗡嗡叫,我的眼淚唰唰地流下來。我捂著臉跑出了家門,卻不知應該去哪裡,娘家是不能回的,不然母親又會數落我的不是,我想起了在醫院工作的表姐。

一進表姐的家門,我紅腫的半邊臉把表姐嚇了一大跳,表姐問我怎麼了,我只告訴表姐我頭痛得狠,耳朵也疼,表姐意識到我可能傷得不輕,立刻把我帶到醫院,一檢查,我的耳膜受了傷,而且有點輕微的腦震盪。我住進了醫院,躺在病床上,我才想起給表姐哭訴這一晚上發生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洪峰睜眼一看我不見了,到處找我。後來,他在表姐那兒知道我住院了,他還大吃一驚,他說他根本就不記得頭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洪峰抱著一大把花到醫院來看我,這是婚後他第一次送花給我,可我並不想理他。他坐在我的床前一再解釋說,他真的不知道衫衣上的紅印是怎麼弄上去的。一連一個星期,他每天送我一把花,晚上就到醫院陪我,推掉了所有的應酬,還送我一款我很想要的手機,他用時間和禮物、關心來彌補他對我的傷害。漸漸地,我原諒了他,也相信了他的解釋。

婚姻又恢復了原狀,可我們並沒好好檢討這次事件的問題出在哪,我還是像一瓶時刻待命的消毒水,他還是在忙他的工作,照常應酬不斷,網上聊天,甚至來點「網戀」,尋找點刺激,所以,婚姻的戰火時不時地在這個家燃起。

「非典」時我離了婚

去年春節剛過,就有朋友告訴我,說洪峰現在很大方,別人吃飯他買單,其中就有幾個女孩兒。朋友說這話的時候,夾雜著一種譏諷的口氣。

一天晚上,洪峰說要宴請客戶吃飯就走了。我偷偷地跟在他後面,他還真進了飯店,可是,跟他一起吃飯的根本不是他生意上的客戶,而是三四個女孩兒,這幾個女孩子我都認識。他們的桌子靠近街邊的窗子,我站在窗外看著他們有說有笑地吃著,甚至一個女孩兒端著酒杯坐在了洪峰的懷裡……

那晚,洪峰回來後我們又是一頓大吵。

其實,我並沒有真正抓到洪峰在外面養女人的證據,可是他做的一些事,總是讓我覺得有這個苗頭,我總想把這些「病毒」消滅在萌芽之中,時刻處在戰鬥狀態的我漸漸疲憊了,我實在不想過這樣的生活了,在「非典」鬧得最凶,別人都躲在家裡時,我們走出家門,去辦了離婚手續。

離婚後的日子,我緊繃的神經一下鬆弛下來,有些無聊,買些時尚雜誌來看,看到一篇叫《消毒水女人》的文章,裡面一段話,大意是這樣的:以前我總不理解男人為什麼常常拋棄那些真關心他的女人,為他的安全和健康捨命與生活中一切潛藏危險搏鬥的女人,現在我明白了。我敢打賭,喜歡香煙的男人一定比喜歡消毒水的多……讀完了這篇文章,我似乎有所悟,也許,我就是這樣的消毒水女人。最開始時,洪峰並沒有要結交別的女人,可是我的消毒意識一點點在逼著他往別的女人那裡走,也許消毒水女人的家沒有溫暖,所以他越走越遠,也許直到最後我們分手,他都沒有真正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可是,我們倆都採取了不恰當的方法來對待婚姻中的問題,才有了這樣的結局。

我把我的故事講出,就是想告訴女同胞們,不要做消毒水女人,對婚姻要懂得經營,用溫柔的方法解決婚姻中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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