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我的「回頭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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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我的「回頭草」

●這是一段家境相差懸殊的初戀,在沒能得到家庭的祝福之後,她的心思也漸漸活了。

●放棄了初戀,她嫁到了異國,如願以償地擁有了許多,卻日漸思念國內的那個他。

●她終於決定回頭,並幫助他出國。

滿心以為一切重新開始,他卻逃走了…精明強幹的女商人阿麗在見面時情緒不佳:「我男朋友到上海藏起來了,我找不到他。怎麼樣才能找到他?要在報紙上登尋人啟事嗎牽」我讓她慢慢說。她解釋道:「十年前是我對不起我的初戀男友阿想,我嫁給了現在的德國丈夫,阿想等了我十年,這回我好不容易把他申請到了德國,而且幫他找到了工作,可他從中國辭職到了德國才一個月,卻不辭而別飛回中國了。他告訴我他到上海了。我這次就是專門來找他的,都是我的錯,只要他肯回頭……」

我和初戀男友的感情一直都很好。我們是北京一所名牌大學德語系的同學。我們相戀在北京:畢業後,為了愛情,我們沒有留京。因為留京太難,也許是一個留而一個不留,我們不願有這樣的結果。我們共同到了南方的一個城市做德語導遊。

90年代初的德語導遊,收入不錯。我們兩個租了一個房子,過得其樂融融。他性格內向,而我性格外向,我在工作上做得很出色,短短兩年就被提拔做了歐洲部的經理。做了經理後,我的工作就更忙了,我整天在外忙碌,而他卻一直默默地關心我。有一次我看中了美發書上一個新的梳頭樣子,可是太難了,我梳不出來,試了一試:一笑作罷。他看在眼中,悄悄到理髮店花錢拜了一位師傅,把這種髮型學到了手,然後有天早上,細心為我的滿頭黑髮梳起一個個漂亮的花樣。走出去,人人都誇。於是許多早上,他站在我身後,拿著牛角大梳、中梳和小梳,輕柔地為我梳理著髮辮,那時我們真是幸福極了。

不過我們中間卻始終有個心結。我們家庭出身懸殊,我出身富商之家,而他來自農村。他們一家人的重擔都靠著他。我的家人不喜歡他,尤其是我的母親,毫不客氣地說他是個小白臉,專用我們家的錢。母親的話難聽,當然我也從來不聽。我覺得他不是這樣的,雖說他常常一拿就是幾萬給家裡的農村親戚。有一回:他家裡大哥要買大卡車,他讓我回家借錢,我坐飛機回家問我媽拿了6萬元給他:雖然說是借,但我知道這是拿不回來的,此事讓他從此失去了我父母的歡心。這樣的事不是一件,所以我父母一直反對我嫁給他。而且那時我沒有出過國,也一直渴望領略國外的生活。

我的德國丈夫比我大五歲,他在來中國旅遊的時候認識了我,對我一見鍾情。他出身於德國上流社會,本身又在跨國公司擔任高級經理,人長得英俊,也很純潔善良,是典型的德國上流社會的乖乖仔。他本人就很有魅力,回到德國後天天給我打國際長途,他的熱情和我男朋友的含蓄成了明顯對比,對我也蠻有吸引力的。我父母也非常喜歡他:說這樣的人不嫁還嫁什麼人?所以後來我就嫁了。

我的德國丈夫對我非常好,所有的事都聽我的。我在家裡招待朋友,我們說的都是中文,他雖然聽不懂,可還是努力在一旁陪坐。我不想做家庭主婦了,要開旅行社,也是他拿錢支持我的。一切都像我想像中的那樣,去法國,去埃及,去美國,去墨西哥:我和他幾乎全世界都玩過了,可是漸漸地什麼都有了,什麼都玩過了的我又覺得這樣的生活也沒什麼大意思。就像去巴黎吧,我在大學裡的時候曾經感歎:如果能去看看盧浮宮,哪怕第二天死了都是情願的!可現在我的小車從法蘭克福一開,大半天也就到了,去多了,我已經沒有任何激動了。而且我的德國丈夫不理解我為什麼天天要跟國內父母通電子信件,也不理解為什麼我一定要把我弟弟也搞到德國來,還讓他住在我們家裡。而他的美容師妹妹偶爾過來看一下他,為他理個發,還要問他收20歐元,他竟然付得高高興興,還覺得佔了便宜,因為外面還要貴5歐元。我倒是到了德國後理解了我的初戀男友為什麼一個勁幫農村老家的心理了,因為我也不斷地幫著我的親戚朋友們到德國來,親友們來了我貼錢貼人工都還高興得很,我的弟弟和表妹都住在我的別墅裡,已經住了兩年多,而他妹妹連兩天都沒住過。我的德國丈夫雖然跟我後邊學十年中文,可他到現在也不明白,為什麼我看馬季的相聲會哈哈大笑,而他會在一旁睡著。我常常回想起和初戀男友在一起的那些小事:越回憶越想他。

說到這裡,阿麗無限感慨地說:「打個比方吧,事實上我本來是個吃素的人,沒吃過肉,剛吃到肉的時候覺得味道不錯,可是吃久了,我這才發覺,還是吃素習慣。」

後來我就悄悄給他打電話,這才知道,他一直未婚,他說他在等我。十年了,我能不感動嗎?現在我自己的經濟也獨立了,開了旅行社,生意很好。我就對他說,我把他申請到德國來,我則和德國丈夫離婚,我們一起重新在德國創業。他也很高興。於是在兩個月前辭職到我這裡來了。

可是所有的變化就在我們見面後發生了。本來久別重逢的我們開始都快樂得不行,我們互相打量著對方,十年了,可能是大家的生活都比較富足的緣故,我們的面貌變化得都並不多,他比當年那個初出茅廬的少年更多了些成熟:而我按他的說法是比當年更漂亮更時髦了。

他來到我公司裡上班,上班就要有紀律,他被顧客投訴了,因為他把客人的信用卡號碼記錯了一個數字,客人給我們付了錢,到了酒店卻住不進去。我毫不客氣地當著全體員工的面狠狠地批評了他。態度可能太硬了,他當時非常驚訝地用一種受了傷的眼神看著我,一聲沒響。

阿麗說現在我也有點後悔,他剛來,不習慣的地方還很多,不能批評他太厲害了,不過我們是在德國做生意,競爭者那麼多,誰能不想多點顧客?誰做錯了事,就得負責,大家都是一板一眼的:也不能怪我呀。

他來的這兩個月,我常批評他,因為他做事沒有其他人快。現在想起來,他一個人剛來德國,人生地不熟,德國的工作風格和國內的也不一樣,可能我對他要求太嚴了。有時他主動找我想和我聊聊,可我總是頭也不抬地說,沒看見我現在正忙,在辦公室裡別打岔。他又一臉落寞地離去:默默坐回他的位子上看電腦。有兩回他和我有意無意地開玩笑,說要走。我根本沒信:沒把這當回事,還笑著對他說過:「在德國,隨你到哪裡去,也逃不過我的手心。」因為他在德國不熟,他也知道,他能去的地方我都能找到,所以他最後想想就乾脆跑回中國藏起來了。

還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是不是原因之一。我很愛我的孩子,我和他一起出去玩,也常帶著我和德國丈夫的兩個孩子,雖然他一直說不在乎我的孩子,也會同樣像父親一樣去愛我的孩子,可是當我和他一起出去的時候,我們的孩子明顯是中德混血兒,路過的華人朋友們往往會看一眼孩子:再看一眼他。他特別不喜歡這種眼光。他嘴上不說,心裡可能也會有想法吧。

他走的時候我一點不知道:也根本沒料到過。我接到他電話的時候,他已經在浦東國際機場,他是哭著對我說的,他說:「對不起,我寧願回國沒工作:也不願再在德國呆下去了。我已經到了上海:你好好保重吧。不要來找我了:我不會讓你找到的。」我當時差點沒有暈過去,我立刻就哭了,我就這麼哭泣著求他回來,但他緩慢而堅定地說:「對不起,我不能再照顧你了。今後你好好照顧你自己吧。」就把電話掛了。

我急忙打電話到他的家裡:可他的家裡人比我還吃驚:他們根本都還不知道他已經選擇了回國。他已經把國內的那份工作辭了,而我這兒的工資他一分沒拿,我都不知道他現在在國內是怎麼過的。一定很難。

阿麗的擔憂之情溢於言表。她說,只要他肯回到我身邊來,我一切依他,我願意放棄一切跟他回國———但我擔心他不讓我找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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