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她就要相信她
(一)與心儀的女孩相識已三年零兩個月了,卻一直保持著不遠不近忽明忽暗的暖昧關係。說朋友吧,決不止於此,肯定要比這深;說愛侶吧,決達不到這種程度,肯定又要比這淺。這種似是而非的狀態能維持到 今天,想想連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難怪我的同事取笑道:「什麼?三年多了你們還沒開始戀愛?你也太笨了吧!人家三天不到就追到手了,而你……」
其實,不僅我的同事感到吃驚,許多認識我的朋友對我與心儀女孩的關係亦是不住搖頭。在他們看來,只有像我這樣的傻子才會去等候這麼久。自諭為癡情種的我,得到他們的不是一句「太不值了」,就是一句「何苦要吊死在一棵樹上」!但是,執著、無悔的我依然義無反顧地守候著玫瑰的花開,因為我深知:是真情也要經受考驗,容易得到的就容易失去,只有經艱辛萬苦尋覓到的才懂得去珍惜。這也正如弗洛姆所說:「愛上某人不只是一種強烈的感情,還是一種決定、一種判斷、一種承諾。」我的決定就是永遠為心儀女孩守候,我的判斷就是心儀女孩也喜歡我,我的承諾就是沒有愛情今生決不結婚。
事實證明我的想法有可能是對的。經過這麼久的百般考驗,我和心儀女孩的關係近期有了點進展;這多虧我的專一與癡情啊!不過,通過這段長期的拉距戰,我在愛情上有一個深貼的體會:那就是愛她就要相信她。不然,永遠得不到想要的幸福。「尾生抱柱而亡」的故事,在說明他癡心一片的同時,也說明了誠信的重要性。我個人認為:在戀愛中,男女雙方更應該重視「誠信」;如果彼此都不信任對方,那這還談什麼相愛?本文來自愛情短信
回想想近期同心儀女孩的交往,我感到十分的後怕,因為好幾次我都心意動搖有點不相信對方了;幸好我這時改正了自己的心理,不然應屬於我倆的幸福,肯定將會擦肩而過。還記得今年第一次主動找心儀女孩是在陽春三月。那天從鄭州回來,路過許昌時專門去學校找她。誰知她回家了!後來給她打傳呼,她回電話同我聊了會,說不能趕回,讓我下次再來……帶著失望及夾雜一線希望的喜悅,我悄然離開了。一路上,我心潮翻滾,立意下周就殺回來……
雖然七天,可我感覺日子過的特漫長。週六終於到了,這期待已久的重逢就要來臨,我雀躍的心好想馬上飛過去。換好衣服、背上相機,一臉自信的我乘車去了襄縣。晚上,落角在一個朋友那裡,幻想著明天再殺往許昌。怕對方週日出去玩,我先打了個電話;誰知一個宿舍說「不認識這個人」,另一個宿舍說「回家了」。怎麼回事?上周剛回家這周又回家了?加上有個宿舍說「不認識這個人」,更增重了我的懷疑。無論如何,都得去看個究竟。我心裡暗暗低咕。那一夜,我久久難眠,發誓這是最後一次去許昌,如果對方還不珍惜這段情,如果女孩還躲避或傷害自己……
週日是個陰天,不是個好兆頭。但是,固執的我依然踏上了北去的客車,或許我只想找一個放棄或進取的借口。熟悉的校門終於出現在眼前了,怦怦直跳的心讓我掩飾不住自己的忐忑不安。站在女生宿舍樓下,我打了兩個電話,答案依如昨晚一樣:不是「回家了」,就是「不認識這個人」。我心不死,跑上教學樓,她們的教室門緊緊地關閉著,屋內沒一個人影。萬般無奈之下,我給她打了個傳呼:「如果你不願見我,請在我的傳呼上留個言。」一會,她就給我打了傳呼:「我現在在家,不能去學校1如果上周她沒回家,如果那個宿舍的女生不說「不認識這個人」,我可能相信……但是,太多的疑點與巧合讓我不能不住說謊方面考慮;儘管我一直不願意懷疑自己最愛的人。為確定真像,我給傳呼台打了電話,得知心儀女孩是用手機打的傳呼。
「不是用她家的電話,就說明她不在家。」心裡儘管有這樣的想法,但為了核實我還是進一步作了試探。在對方手機號碼前,我加拔了個「零」,回音是「你拔的是本地號碼,無需加零。」我徹底失望、徹底心碎了。哀,莫大於心死。心死了,軀體也就失去了活力。一臉悲痛、憂愁、苦悶難以形容的難受情緒出現在我面上,我失魂落魄、東跌西倒地遊蕩在陌生的都市裡,感到的是傷、傷、傷、傷!該是離去的時刻,我又為心儀女孩打了個傳呼:「你用本地手機打傳呼,已告訴我你還在學校;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我這次來,為就是找一個放棄的借口。我知道該是離去的時候了。今後我永遠不會再打擾你了,請保重1
(二)
接下來的日子,我一直在極度的折磨中渡過,成天聽《冷酷到底》與《浪人情歌》。又到了周未,心靈憔悴的我回了故鄉消愁。坐在小屋裡再溫心儀女孩寫給我的幾封為數不多的信件,淚水禁不住流滿臉頰。難道三年多來我一直在自作多情?難道這麼久心儀女孩就沒有感動過一次?「絕對不會的,你一定不能放棄,不然你會抱憾終生的1心中不停地反覆鬥爭。現在我才明白:原來我們一直所說的不能忘記,是不想忘記啊!思索再三,我忍耐不住感情的煎熬,為儀女孩打了個傳呼:「想你在每一天,如果你記起我時,請你給我回個電話。」
說實在的,當時我根本沒抱一絲希望,只不過想自我安慰一下自己。可許多時候,命運總在你絕望、即將崩潰之時再給予你生機或曙光。心儀女孩出人意料地很快給我打了電話,憑印象這是認識她三年多來她第一次主動給我打電話。激動的我難以自制,同她交談仍免不了聲音發顫。她告訴我她上周確實回了家,與學友一起幫學校作招生宣傳,並說那個宿舍的女生確實不認識她……一聊就是六分多鐘,我幸福的差一點叫出來。這是同她相識以來深感最為激動的一刻吧!因為直到現在,我終於敢肯定一件事了:她也是在乎我的,也是喜歡我的;只不過不易流露罷了。我知道:玫瑰花開的那一天離我越來越近了……
已好幾周不曾在本市過週日了。這一周未又是,因為我要去鄭州辦事,重要的是去許昌找心儀女孩。週五上午我就乘車出發,趕到她們學校時還不到十點半。在她的傳呼上我留了言:「現在我在校門口,放學時請出來1畢竟她們正在上課,我不想讓她分心。出人意料的是,心儀女孩竟然拎著袋子一臉微笑地從裡面走了出來。那一刻,感動的我直想流眼淚。
沒有過多的客氣,我們相視一笑,她讓我和她一塊去複印材料。之後,她問我怎麼辦?我輕鬆地說:「你先回去上課吧!我在這裡等你。」她笑了笑,用餘光瞟了我一眼就走了。而我,卻一直目送著她消失視野裡。放學時,徘徊在教學樓下的我,久久不見她的影子,心裡焦急的很。忍不住給她打了個傳呼,誰知一扭頭,已向我走來她微笑著說:「這節我們在聽語音,沒有上課。你等一會,我把東西放教室裡。」
下來去吃飯,她想往食堂拐;我一把拉住她說:「不用了。走,咱們去外面吃吧……」她羞澀地擺脫我的手,裝出生氣的樣子同我出了校門。「吃什麼樣?」天真、單純的她邊走邊問。胸有成竹的我說:「前面有家『黑菜在』館,環境比較好,不如我們去那裡吧1從書中,我早已得知:第一次同女孩約會、吃飯時,一定要選個比較有氣氛的地方。
走到門口,她望了望裝飾不錯的飯館,忽輕問道:「這裡的東西是不是很貴呀?」我淡淡一笑道:「不是多貴,只要你喜歡就行1進屋後,我問她吃什麼。想了想,她說:「大米怎麼樣?」我說:「行。」叫了兩份米飯,又點了兩個菜。本來我想多點幾個的,可她死活不讓我點。沒辦法,只好將就著了;不過,我心裡很感動,畢竟這說明心儀女孩還是為我著想,懂得勤儉節約的。
飯後,順著河我們是邊走邊談,火辣或親暱的詞語我一句也說不出口;甚至連「喜歡」、「想念」也沒能告訴她。不過,我向她傾訴了過去自己為她做的癡情舉動。在談到前年「愚人節」的受白眼時,她笑哈哈地說都怪我當時太笨了;在談到去年8月份去縣城她姨家找她一事時,她說都怪我當時沒有說清楚……唉,反正她都有理由。時間不早了,我倆慢慢地往回趕,因為下午她們還要上課,而她還要準備東西回家。在校門口,我們揮手作別。本來我想同她握手的,可想想又作罷了,我不想使她為難。
在鄭州一天多我都快樂不起來,我恨自己太怯懦;這麼好的機會竟沒向心儀女孩說一聲「我愛你」或「喜歡」之類的字眼。週六晚上,按奈不住思念及愧疚的心,我給她打了個電話,向她說出了「我真的好喜歡你1心儀女孩聽後嘴裡吐出了句:「你知不知道,我很煩聽你說這句話1不過,緊接著她又問我還有沒有別的事。我滿足地笑了笑,說沒有了,祝今晚做個好夢便掛了電話。
那晚,我沒有睡,靜坐在朋友的桌前寫了長達九頁的情書,一直到次日凌晨兩點多才住筆。翌日上午,買了本《心中的漣漪》與《文壇三戶》,我便往許昌趕,因為想親手把信件交予心儀女孩。來到她們學校時已4點多,我往她們宿舍樓裡打電話,對方說她還沒有來。我琢磨一下,上了她們的教學樓,把信夾在《心中的漣漪》一書裡,交給了她們班的一位女同學,並在她的傳呼上留了言。
(三)
這短期的進展,竟比我倆三年之久進展的還要快;或許是心儀女孩覺得對我的考驗也該到頭了吧!誰知「非典」如溫疫一樣卻在這時冒了出來,一下把我的計劃打亂了。儘管它讓我找到了向心儀女孩表示關心的借口,卻也讓我失去了與她一塊照相的最佳時機。又一個週六,我還是照樣義無反顧地去了許昌。儘管規定不讓人們亂跑動,儘管她們學校不讓進也不讓出;但是,能見她一面我就知足了。
那天,我拎著預防「非典」的中藥,裝著兩本有關情感方面的書,又特意去化妝品店買了瓶抑菌的洗面奶;然後,志氣滿滿地乘車去了許昌。在她們學校門口,我給她打了個傳呼。不一會,身穿黑毛衣的她就翩然而至。看到她的笑容與聽到她的問候,我的心如獲春雨,心想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值。當她一一接住我送的禮物時,我分明看到她掩飾不住的內心竊喜與感動。雖然不能出來相聚,但能看到她的笑、聽到她的聲,我已幸福極了!
在書店讀到吳若權的《愛情,最幸福的信仰》時,我深深被裡面《摘星》一文感動了。我一口氣讀了三遍,覺得有必要讓心儀女孩也看一看,只因它的情節與我倆的太相似了。根本沒有絲毫遲疑,我掏錢就買了下來。在複印好內容後,我把原件從書中撕下來寄給了女孩,並附上了自己的一篇心靈所感與短信。
掛號寄出三天後,連著給心儀女孩打了好幾次電話;因為我想確定一下她究竟收住東西沒有。可是,對方不是說她「不在」,就是說「正在午休」。最後一次更是氣人,對方不冷不熱地說:「人家不想接你的電話,你難道還不知道這是啥意思……」「啥意思?」我徹底糊塗了,難道心儀女孩又有所變動了?還是她又要準備折磨或考驗我?不肯定的感覺又如幽靈一樣湧上我的心頭,剛剛拾起的一點自信一下又從山頂跌進了山谷之中。含著委屈、心傷、莫名其妙的淚水,我沒頭沒腦地為心儀女孩在傳呼上留了言:「愛情帶給我的壓力實在太大,我害怕自己等不到花開的那一天;也許你的幸福真的不是我所能給予,既然如此,我只能祝你幸福1
晚上又是一個不眠夜,冷靜地分析好久,我覺得心儀女孩不是這種反覆無常的人。「愛她就要相信她1心裡無數個聲音在對自己說。第二天中午,忍耐不住的我又為女孩打了個傳呼:「如果你真的為我著想,就應該給我回個電話,不管是喜還是悲,我都會默默承受的。別再折磨最愛你的男孩了,好嗎?」果然沒多久,她就急急打我的手機,歉意地說我打電話時她確實不在!我微微一笑,問她收住東西沒有。「收住了。」她愉快地告訴我。「那《摘星》一文怎麼樣?好看嗎?」我有意地問。她毫不掩飾地說:「很好看揶1並說給我寫了封信。終於把一顆不安的心放了下來,我又同她聊了一下出書的一事,祝福她幾句就知足地掛了電話。這一夜我又沒有安然入睡,不過不同的是:是太過興奮造成的……
「很愛才會怕明天一切都在改變!在乎才會經不起任何小小的傷害1看到這則手機短信時,我方明白自己為什麼一直對愛不敢肯定,為什麼對心儀女孩一直會有恐慌、矛盾、抑鬱甚至疑惑的心態。恍然大悟的同時,我更知道:若愛一個人時,就一定要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