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馬男友和女秘書酒後的情醉
程賢淑
傾訴人:田菁(女) 年齡:26歲 職業:公司文員
電梯相遇
我最初的理想對象是:首先要長得帥,其次要有經濟基礎,擁有成功的事業,是真正的優秀男人,能給我安逸舒適的生活。
跟所有愛做夢的女孩一樣,我最初的理想對象是這樣的一幅情景:他有著一雙好看的大眼睛,能放出這世上最深的情意;總是細心周到地為我考慮一切,擁有成功的事業,能成為我休息時最安全舒適的港灣。
所以,在大學時代,我很理所當然地在寢室裡宣佈:我的男朋友首先要長得帥,其次要有經濟基礎,擁有成功的事業,是真正的優秀男人。
遺憾的是大學裡我始終沒有遇到類似的男人,「潛力股」倒是有幾個,可誰又能保證他們的將來呢?現在已經進入物質時代,外出男孩應該主動付錢,為女士拎包;我說一,他們不該說二,不是嗎?
很快遭遇「鑽石王老五」的機會就來了。那是我工作後的第三年,我從家裡獨自一人搬到了一幢高層裡,租住了一套小小的一室一廳。
那天,我和朋友約好晚上到新天地去,試試能否認識幾個可心的人。他就在那天出現了。
我在家裡進行了精心打扮,穿了一件無袖的白色連衣裙,烏黑的長髮自然地披散在肩上,臉上化了淡淡的妝。
電梯門在我面前打開時,裡面已經站著一個好看的男人。他穿著一身休閒衣,側了側身子。望了他兩眼,心中便不免感慨,好看的男人畢竟還是有的。
此後幾乎每隔兩三天,同一時間裡,我總能在電梯裡與他「偶遇」。
我得承認,儘管沒有說話,但兩個人在電梯裡,有時氣氛真是顯得有些曖昧。何況,我總還能感覺到他火辣的眼角餘光似乎總是落到我的臉上。
一股莫名的悸動,就這樣在那個冬季的夜晚產生了,直到那天早上我上班即將遲到時搭上了他的車。
夢想成真
他抱著一大束鮮紅的玫瑰,邀請我去蘇州賞梅。在蘇州梅園,當他悄悄地將雙手搭上我的肩頭時,我想我終於等來了我的白馬王子。
電梯裡的曖昧持續了一個星期。那天早上天氣很冷,我躲在暖暖的被窩裡不肯出來。我的工作一直很閒散,但老闆說,早上9點要開會。等我到好不容易克服對溫暖被窩的依戀時,時針已經指向了8:15。
幾乎以飛一樣地速度奔向了樓梯。當我喘著氣出現在公寓門口,卻驚訝地發現要想叫車似乎比登天還難。
一想到可能要被老闆訓斥,還可能被扣薪水,我急得頭上都冒出了細微的汗珠。
「上班嗎?要遲到了吧?」他開著一輛寶馬停在了我的面前。當獲悉我的公司與他正好順路時,送我似乎也就理所當然了。
8:55,我終於十分及時地坐在了公司辦公桌前。50多歲、有些禿頂的王老闆走了進來說,開會時會介紹一個最近參股的新老闆讓我認識,可能會有一段時間我得跟著這個新老闆做一段時間的助手。
其實新老闆沒有什麼工作要做,因為他並不需要直接參與這家公司的管理,我所要做的只是幫助他瞭解一下公司的情況,然後就可以重新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所以當他從王老闆身後走出來時,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是秦立,你可以叫我阿立。」他朝我說話時狡黠地眨眨了眼睛。
此後的一切,發展得似乎順理成章。我跟他一起上下班兩個月,連晚上吃飯也都泡在一起。
一個月後,當他大清早抱著一大束鮮紅的玫瑰,斜靠在我家門前問:「小姐,願意賞光,浪費兩個休息日跟我去蘇州賞梅嗎?」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在蘇州梅園,當他悄悄地將雙手搭上我的肩頭時,我想我終於等來了我的白馬王子。
遭受打擊
從沒想到,一向「斯文高貴」的他原來是這個樣子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我,激動地走到了他們面前,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掉。他一下推開了身邊的女人站了起來,我往家裡逃去……
一段時間裡,我覺得自己已經是最幸福的女人了。他帶我去跟他的朋友聚會,細心地安排我的生活起居,早上敲門讓我跟他一起晨練,晚上約會共同晚餐。
最重要的是,半年後他還帶我去見了他父母。他說:「我的婚姻是他們最關心的事情了,我的妹妹根本不愁嫁不出去,可我已經32歲了,還一直沒有合適的對象,這讓父母急得不行,成天就想著要給我介紹朋友,這回可好了,帶著你這個近乎完美的人回去了。」
我得承認,他的父母對我很好,不僅在家裡以豐盛的菜餚招待了我,而且他媽媽馬上拿出了精美的見面禮,一對情侶藍寶石戒指,我和他一人一隻。
我的愛情讓家人感到了滿足,也讓所有朋友都感到羨慕。她們都說這回「菁菁真的是太太命呢」。
然而,這樣的幸福,並沒有延續太久。假如我沒有在公園裡遇到那一幕,我想我可能已經稀里糊塗地嫁給了他。
那個春天的感覺真的很差,我從飄在雲端的仙女成了飽受委屈的「灰姑娘」。當我和朋友蕾一起從太平洋百貨購物出來,進入延中綠地閒逛時,卻意外地在一塊假山石的背後,發現了他的身影,只是他的身邊還多了一個她。
沒有發現我們的他正沉浸在他的「愛河」裡,一個勁地樓抱著那個一頭波浪頭髮的女人。從沒想到,一向「斯文高貴」的他原來是這個樣子的。
不知如何是好的我,激動地走到了他們面前,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掉。他一下推開了身邊的女人站了起來,我往家裡逃去……
第二天,當他出現在公司,把我叫到一邊時,第一句話就是:「我愛的人只有你,要結婚的肯定也是你。那個女人總是纏著我,男人有時難免有些花心,你原諒我行嗎?」
我不知道該不該原諒他。
當他再次帶著我參加他朋友的聚會時,他的朋友勸我說:「秦立也是一時糊塗,知錯就改可以了,更何況他一直對你很好。」
雖然,我後來原諒了秦立,但是我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理想對象的標準。
夢想破滅
他依然天天給我打電話,但我卻再也感受不到最初的愛情。他雖然有著充足的資本享受所謂的人生,可是這樣的愛情,真的是我需要的嗎?
秦立主要從事的是房地產,他自己還擁有一個公司。春末時分,秦立又開始忙了起來。他告訴我說,公司最近又開始造樓了,經常需要加班。
秦立依然天天給我打電話,但我卻再也感受不到最初的愛情。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總是不斷地反覆問自己:「難道我就要這樣過一輩子嗎?」
秦立新用了一個漂亮的女秘書。女秘書很年輕,剛從學校畢業不久,英文很好,但卻很世故,看到我總是很主動地打著招呼。但出於女性的敏感,我總是隱隱約約地覺得在她的眼神中隱藏著某種敵意。
女秘書開始經常送酒醉的秦立回到公寓。初夏的一個早晨,我打開秦立的房間,發現女秘書正慵懶地躺在秦立身旁。
女秘書說,他們只是一時酒醉難以自制,然後便迅速地穿上衣服,離開了房間。
秦立又開始懺悔他的錯誤。他說,女秘書只是看中了他的權勢,想盡快在公司裡出人頭地而已,這樣的女人,給他一百個也不能與我相比。
日益炎熱的晚上,我的床前的煙蒂越堆越高。我知道,秦立的故事也許永遠都沒個頭,他有著充足的資本享受所謂的人生,可是這樣的愛情,真的是我需要的嗎?
我對秦立的態度不知不覺中冷淡了許多,秦立變得十分慇勤,每天都會給我送上一束鮮花,還經常陪我到各個商場逛街,到公司裡來接我下班。
周圍的人們繼續以艷羨的眼神望著我,可只有我自己的心知道是苦的。
不久,公司慶祝成立10週年,離我家三站路的地方舉辦了一場化妝酒會,我再次遇到了大學的初戀情人阿宇。
阿宇仍然只是一個普通的公司文員,每個月拿著幾千元工資,與阿立的收入完全不能相提並論。但是阿宇看著我的眼神卻依然清澈如昔。
找到真愛
對女人來說,是富裕的物質重要,還是一個真心愛自己的男人重要呢?那一剎那,我想也許我已經找到了一生的所愛。
巧的是,阿宇跟我住的地方只隔了兩條馬路。
晚上12點,我和阿宇一起告別酒會,沿著馬路。一路上回憶著大學時代一些同學的點點滴滴。時間不知覺中流逝。
也許一個孤身的女人,在寂靜的夜裡也許尤其具有「吸引力」,當我們1點左右在我家附近分手時,附近突然竄出一個身手敏捷的外地青年,一把就抓住了我手中的LV皮包……我的尖叫聲,讓不遠的阿宇快速地跑了回來。
阿宇與那個搶包的男人打在了一起,很快,搶劫的男人終於力不及阿宇,逃竄而走。
阿宇說,一直想知道我的消息,大學以後始終沒辦法忘記過去。但是知道我的要求很高,所以只能在遠處默默地關注。
我的心在這瞬間感到了顫動,當年的阿宇就曾在我寢室的窗前守候過大半夜。其實阿宇是個很好的男生,對於感情始終很專一。我也曾非常喜歡他,但當時的我一門心思地想要找個白馬王子。
仲夏的梔子花在夜的淡霧中瀰漫出醉人的香氣,阿宇的左眼腫得成了名副其實的熊貓眼,卻含著脈脈的深情。
對女人來說,是富裕的物質重要,還是一個真心愛自己的男人重要呢?那一剎那,我想也許我已經找到了一生的所愛。
我跟秦立提出了分手,秦立激動地表示不同意。秦立說,我不能因為一兩個錯誤就不再給他機會,如果我同意,我們可以馬上舉行婚禮,讓我再考慮一下。
我頭也不回地走了。秦立在背後高叫著:下星期二下午2︰30,我在你常去的理髮店等你。
炎熱的下午,阿宇請我到公司附近的拉麵館吃飯。秦立寶馬車停靠在路旁,依然招引著過往行人的目光。
我知道,他就在附近的理髮店裡,現在,肯定優雅地順著女服務員剪髮的方向側著頭。在這家高檔理髮店不遠的斜對面則是一家普普通通的拉麵館,是自命高尚的他不會去的。
最終,我走向了拉麵館,那裡有關於我一生的摯愛。在邁出腳步的那一剎那,我悄悄地說了一聲:撒由那拉,愛情與寶馬車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