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友的妻子要幫她打敗第四者
前段時間50年一遇的寒冷天氣,讓很多人的春節過得特別不是滋味,當我蜷縮在溫暖的被窩裡一遍遍地進行著激烈的心理鬥爭要不要趕快起床時,我的腦際時時還有一個高挑的白淨的衣著時尚的女人的影子倏忽而過,我知道這個女人我沒有見過,我只是根據她的話語勾畫出來的。
因為跟許多打電話來情感熱線的人的交往只限於一根電話線,我只能通過對方的語氣和敘述來感受對方的喜怒哀樂。之所以時時想起這個女人,是因為她跟其他那些來電訴說苦悶的女人不同,她一直是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著她的苦惱,有時還有著那麼些強裝出來的滿不在乎,同時,在她說到自己的條件時,我時時感受到她些許的優越感和自得——也許,多年的商海打滾,讓她學會了掩飾自己的思想?也許,多年的眾星捧月的生活讓她滋生了優越感?不知道經過了這個寒冬,她的苦悶有沒有消除?或者,那些苦悶會不會真的影響到她的生活?
這個叫麗麗的女人,先是打電話到江門日報的記者站,說是有很苦悶的事情,想傾訴一下,於是,同事就將她的電話號碼告訴了我,接著,春節前我們就進行了兩個小時的對話。電話裡,麗麗慢條斯理地講著她的家庭生活,她與丈夫的平淡婚姻,她喜歡並深深愛上了的那個父親般的男人:這個男人有一定的社會地位,這個男人很優秀,這個男人的年紀與她的父親相若,這個男人像她父親那樣儒雅和學識淵博,這個男人給予麗麗父親般的關愛和教導,這個男人有妻子,這個男人還有個當美容師的情婦——當這個男人在麗麗與美容師之間不願作出選擇時,麗麗不甘心;當這個男人的妻子希望麗麗從美容師的懷中把男人搶回來時,麗麗知道自己被人利用,她很矛盾,不知道該怎麼做……
1她長相出眾又有錢
麗麗是以「失望後又帶來希望,但是希望被推毀後的結果很悲慘」來開始我們的談話的。我說,人生就是如此,總是在希望和失望中不斷地循環,人也因此而成長的。麗麗說,她從小到大很少有過失望的事情,因為她是在優越的環境中長大的——
今年34歲的麗麗是新會人,家裡三兄妹,她是老,上面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這本來就是個受寵愛的角色,再加上母親的娘家有點權勢,還有不少親戚在海外,在麗麗的成長過程中,除了父親因病很早去世這點美中不足之外,她的生活可以說衣食無憂,備受呵護的。
除了生在富足之家外,麗麗也遺傳了父母親的優點:長相高挑、五官精緻、皮膚白裡透紅、聰明伶俐、能言善辯,這讓她無論去到哪裡,都能鶴立雞群、引人矚目。
麗麗說,高中畢業後的她沒有考上大學,她的生活沒因此受多大的影響。她說,像她這種用廣東人的話來說長得像「北妹」的女孩,出路多的是,而因為家境殷實,即使暫時找不到合適的工作,也不會挨餓。麗麗說,她那時還是比較單純,覺得無論多出眾的女人,嫁個老實憨厚的丈夫,生個精靈活潑的孩子,守著安樂窩,過著小日子,這就是女人的最好歸宿,所以,在轉換了幾個工作後,她跟一個老實的男人結了婚,不久,生了女兒,女兒今年已經讀小學四年級了。
說到這裡,麗麗自嘲地說:我以前讀過一句話,說女人起碼要經歷三個男人,才能真正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是適合自己的。其實呀,找工作也是同樣的道理,多轉換幾個工作,才知道自己真正的長處在哪裡,這不,我後來看到哥哥姐姐做生意都賺了不少,也嘗試著做生意,誰知做什麼都賺,真的,我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
聽麗麗在電話那頭那麼自信地說,我說,漂亮是女人的資本,可能你先天的條件幫了你不少忙吧?麗麗沉吟了一下,說,肯定有,我經常跟那些當官的吃飯,那些男人都很喜歡跟我說話,無論到哪裡我都非常受歡迎,有人說,如果我對哪個男人眨多兩下眼睛,他就會認為我對他有意了,這對做生意肯定有利。
2她喜歡上父親般年紀的男人
對我來說,生意場是個陌生而殘酷的世界,聽麗麗說得那麼輕鬆,我問,你在跟各種生意人打交道的過程中,肯定有不少難忘的事情,能說來聽聽嗎?
麗麗說,你以為賺錢真的那麼輕鬆啊?常常周旋於不同性格的人之中,跟陌生人打交道有時候很累,尤其是一個女人。幸運的是,我遇到了個不錯的男人,他教會了我很多經商的知識、與人周旋的手段。
那個男人叫勝。人如其名,勝以前在中山的機關部門任職,後來到新會下海經商,而且生意做得很大。因與麗麗一家是世交,是麗麗爸爸生前的朋友,可以說,勝是看著麗麗長大的。麗麗說,勝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男人,他學識淵博,既有著文化人的儒雅和風流倜儻,也有著生意人的精明。麗麗投身商海後,勝常常指點她。可以說,麗麗在商海的長袖善舞游刃有餘,很多方面來自於勝的及時指導。
對這個優秀的男人,麗麗說她一直是尊重有加的,從來沒有非分之想,但是,「都是因為酒,把一切都改變了。在商場上,酒有時是很好的柔順劑,可以把很多不能解決的問題都解決掉,但有時酒能亂性,酒一進腸子,一切都亂了套。」麗麗這樣說到那次改變了她情感的飯局。
原來,6年前,麗麗參加一個私人聚會,勝也在常都是一班認識多年的生意上有來往的朋友,大家隨心所欲,喝酒、聊天、唱K、跳舞。藉著幾分酒意,麗麗和勝跳起舞來,後來的情形,麗麗說她至今也是不大記起,她記不起她是怎麼跟勝離開了眾人,離開了那個聚會而去了勝的一處住所的。反正,她說她醒來時,睡在旁邊的是勝。
勝沒有過多的解釋,麗麗也沒有吃虧之感,彷彿這一切都是兩人期待已久的。從那天之後,勝對麗麗的態度比以前更好了,如果說勝以前對麗麗,還時時擺著一副長者的面孔,那麼現在的「親密接觸」令兩人的關係進入到另一層面,勝的關懷呵護更加溫情更加可以觸摸。
經過那一次,麗麗就時常和勝約會,或者對家人說公幹,兩人一起外出旅遊。麗麗說,在勝的身上,她缺失的父愛得到了彌補,同時,勝還給予她情人間的溫情浪漫。在這6年間,麗麗愛上了勝,她覺得自己在情感上無比依賴勝。
3輸給男人的情婦,她不甘心
麗麗說到這裡,我問,既然你無比依賴勝,他對你也寵愛有加,那麼你剛才所說的「失望」在哪裡呢?麗麗卻說,你以為勝除了老婆就只有我一個女人嗎?怎麼可能!他那麼優秀,優秀的男人如同光環,誰站在旁邊都沾光的,勝的身邊一直美女如雲,個個爭風吃醋,他還長期養著個情婦,那女人當美容師,離異,經濟上靠他資助,哪像我,根本就不是衝著他的錢。說到這裡,我彷彿看到電話那頭的麗麗一臉的不屑。
麗麗說,她為此跟勝吵過,要他跟那些女人,至少是那個美容師脫離關係,每次勝都滿口答應,但過後一臉無奈地說,很難,甩不掉。麗麗說,他哪裡真的會跟她脫離關係呢?聽說那女人小鳥依人、非常溫柔但長相一般經濟一般,這種女人,不使出渾身解數纏著他才怪呢。其實,即使不是我要勝跟這個美容師斷絕關係,還有人比我更心急,那就是勝的老婆。你知道嗎?勝的老婆還約我見過面喝過茶呢。
我說,勝的老婆跟你見面?那你肯定被她罵是個「狐狸精」,勾引她老公了,你有沒有很尷尬?麗麗說,你錯了,她跟我見面,不是罵我,而是叫我把勝從那女人手中搶回來。
我想,這世界真大,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有。原來,麗麗雖然跟勝有情人式的來往,但麗麗有錢,有孩子,有丈夫,經濟上不依賴勝;而美容師經濟上依賴勝,又離異,相比之下,美容師更能威脅勝的老婆的地位,於是,她就想到叫麗麗去擠走美容師的手段。
我問麗麗,無論怎麼做,這事本身就不那麼光明,你最後怎麼做?麗麗說,她就是為此而煩惱,明知道勝對她是不專一的,但輸給一個無論什麼條件都比她遜色的美容師,她心有不甘。
4她說自己有情有義
麗麗還在說著她的不甘,她說自己非常好強,凡是自己想得到的東西,她絕不讓給別人,她說明知道勝這種男人不值得她把心放上去,但就是做不到。我說,你跟勝的關係,你的家人,尤其是你丈夫,知道嗎?
麗麗說,知道,都知道,我哥哥姐姐知道,都勸我離開勝;我丈夫知道,但他不吭聲。其實,我跟丈夫的感情一般,他有一個穩定的工作,也許穩定滋生了惰性,他每天回家一吃過飯就進房擺弄他的電腦,對我生意上的事情漠不關心,對我交什麼樣的朋友也從來不過問,我至今都不明白當初是怎麼看上他的。也許很多夫妻都是這樣吧,當初結婚時好像很有感覺,時間一長,接觸的人一多,才知道山外有山,才清醒身邊的人不適合自己,但那時已經沒有退路了——所謂的「比較出真理」大概就是這意思了。
我對麗麗說,別看你只高中畢業,其實你的人生哲理還不少呢。她聽罷立刻笑了,說,其實我很喜歡看書的,你還不知道吧,我還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呢。我對我丈夫的家人都不錯的,我經常送錢給他們,他們都對別人說我好。我結婚前曾經談過一個男朋友,那男人知道我做生意發達後,找我借錢,我沒錢,但我知道他的兒子考上大學後,送了些錢資助他讀大學,後來這孩子大學畢業了,工作還是我幫忙找的呢。
「還是有錢好辦事呀,不過,錢還是不能解決我的情感問題,我三番四次決定真的不跟勝有任何瓜葛,但總是放不下,唉……」麗麗這樣結束了跟我的聊天。
後記:
麗麗對勝的依戀,我想大抵屬於心理學上的「戀父情結」。童年時候父愛的缺失,到成長之後總會不自覺地尋找一個父親般的男人來彌補。如果撇開麗麗有丈夫、勝有妻子這個現狀,麗麗對勝的愛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難以理解的是,勝既有妻子,也一直身邊「美女如雲」,而且還有情婦,麗麗還是義無反顧地深陷進去;為什麼明明知道勝並不愛她,她還不懸崖勒馬?為什麼「爭奪」勝的較量中,她只是不甘輸給一個姿色平平的勝的情婦,而對勝的妻子熟視無睹?此外,有麗麗言語中講到丈夫的家人都說她好,原因是她經常送錢他們時,她語氣中的「有錢能使鬼推磨」的優越也一度令我不是滋味
麗麗的丈夫,他為何只關心電腦,而不去關心如花美貌的妻子、不關心她的生意?是他太自卑?對兩人的婚姻太自信?還是婚姻的審美疲勞?
勝,一個成功的商人,難道美女如雲、左擁右抱就是成功的另一種標誌?
我實在有太多的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