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外遇讓我心力交瘁
閱讀提示:工人掀開了馬桶,從裡面掏出來一大團漚爛的衛生紙,紙裡面裹著的,有七隻安全套,一隻用過的,另外六隻還沒開封,還有一個咖啡色的口紅。
世上,哪個女人願意做怨婦?我想沒有,這件事沒發生以前,我一直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看到那些被老公艷遇折磨的女人,我還曾經暗暗慶幸,還以為我家的祖墳冒青煙,讓我嫁了個可以終生依托的好男人。可我錯了,晴天一個霹靂,把我炸蒙了。老公外面有人了,居然隱藏了這麼久,我哭都沒有眼淚。十幾年的青梅竹馬,十幾年的恩愛纏綿,就這麼毀於一旦。我考慮過離婚,可怕傷了孩子,離不了婚,我只能選擇做怨婦。我不說出來,心裡憋得難受,早晚有一天會被憋死。
我和老公1996年結的婚。那時候,他的家裡很窮,連件像樣的電器都沒有,我家的條件比他家好出幾十倍。父母堅決不同意這門婚事,怕我嫁過去受窮,受委屈。可我就看著他好,人帥,有內涵,有熱情,現在窮不代表以後就窮。再說,我非常瞭解他,從小一塊長大,一起上學,雖然讀大學分開了四年,可也沒斷了通信。這樣的男人不嫁,我嫁誰去?父母差點被氣得吐血,好不容易才答應了這門婚事。結婚的那一天,他對我說,這輩子說什麼也不能讓我受委屈,一定要混出個人樣來,證明我嫁的男人值,不是窩囊廢。為了這句話,我激動了一夜沒睡著,抱著他有說不完的話。可現在看來,我真是瞎了一雙眼,知人知面不知心埃
97年,我們有了自己的寶寶,本來就不富裕的家,突然就拮据起來。孩子剛滿月,老公突然對我說,他不想繼續混下去了,他要南下上海,去闖蕩一下,兌現曾經給我的諾言,讓孩子以後有個開好車、住豪宅的父親。說實話,我被他的決定感動了。我東拼西湊了幾萬塊錢,全給他帶走。走之前,他有點底氣不足,說萬一要賠光了怎麼辦。我要堅定他的信心,做他最堅強的後盾。我說,賠了就賠了,沒什麼大不了,就權當買個教訓,賠了,我還有工資,還有飯吃,還有衣服穿。老公就很感動,說我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好人一定有好報。老公走了以後,我就厚著臉皮,搬回了娘家,又要上班,又要照顧孩子,起早貪黑,沒有個幫手,日子根本沒法過。父母說我活該,那麼多好男人不嫁,非要嫁給他受罪。但再苦再難,我都認了,我相信自己選擇的男人,沒有錯。
老公去了上海以後,一開始是賣茶葉,後來又去倒騰服裝,這期間我知道他吃了不少苦。為了給他鼓氣加油,幾乎一閒下來,我就給她打電話,發信息,就怕他頂不住壓力,自己先洩氣。生意好起來之前,我們幾乎每天都要通電話,發無數條信息。如果他高興了,我就稱讚他是天底下最棒的男人,如果他遇到了障礙,我就拿孩子說事,想轉移他的注意力。我從不抱怨自己帶孩子有多累,多苦,我不能讓他分心。那段時間,孩子年小體弱,經常生病,動不動就發高燒,燒得我都快崩潰了,我睡不著覺,吃不下飯,走路都軟綿綿的,可為了老公能安心做生意,吃多少苦都無所謂。有一次,他突然就從上海回來了,碰巧我們娘倆都在發高燒,都在醫院的病床上躺著輸液。他看著就哭了,說沒想到帶孩子這麼難,說什麼也要把生意做好,即使天塌下來了,他都不能趴下。有了這句話,我還在乎吃多少苦嗎?
2005年,生意突然好起來。在這之前一直不慍不火,我和老公一起備受煎熬,但我仍然沒失去信心,仍然堅信我選擇的男人不會錯。生意好起來以後,老公又開了個服裝公司,一開始做加工,後來就做品牌,慢慢就發展壯大了,現在公司裡有三十多號人了。生意好了,老公的心情也好了,身上漸漸多了些霸氣。在他的一再堅持下,我辭掉了工作,帶著孩子來到了上海。到了上海不久,我就發現老公變了,他變得有些目中無人,有些誇誇其談,有些狂妄自大。我是個閒不住的人,全職太太的日子,我過不慣。老公讓我到自家的公司上班,我沒答應。我說,我去公司上班,多多少少會影響他的工作,我寧願到外面隨便找份活做,權當是消磨時間。老公也很認同,說像我這樣善解人意的女人已經不多了。他還說,娶了我這樣的女人,就是他一生最大的幸福。
但好景不長,2008年,老公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不是加班,就是開會,或者到哪裡哪裡出差。一打電話,他就說忙,一發信息,他就說回去再聊。有朋友就提醒我說,你老公這麼有錢,人又帥,保不準被別的女人投懷送抱了。我雖有所懷疑,但還是對他抱以百分之百的信任,寧願相信他確實很忙,也不願意相信他在外面打野食。我不查他的通話,不翻他的信息,不追問他的行蹤,即使他偶爾回家,我還是一如既往地照顧他,體貼他。我就想,就是以心換心,他也不應該辜負十幾年來的夫妻恩愛吧?可是,我錯了,太天真了。
今年八月份,我帶著孩子去了內蒙古稀拉穆仁草原旅遊,想讓孩子見見世面。保姆也被我放了一個多星期的假,反正老公經常不回家,有沒有保姆都無所謂。在草原的這一個多星期裡,我的心情出奇的好,天是藍的,草是綠的,風是清新的。老公打電話告訴我說,如果心情好,就多玩幾天吧。這麼久都沒這樣關心過我了,我還很感動。旅遊回來,我給老公打了個電話,讓他去接機。老公突然很慌亂,說公司裡正開會,走不開,讓我自己打車回去。我也沒想太多,打車就回家了。
回到家,感覺家裡很涼爽,老公肯定走了沒多久。一上衛生間,我才發現馬桶堵了。我就找工人來疏通。工人捅了半天,下水仍然不順暢,他就說要把馬桶掀起來,用手掏。在工人鑿馬桶下面水泥的時候,我去了臥室,結果在枕頭上發現了幾根雜色的長頭髮,我心裡咯登一聲,這頭髮不可能是我的,我從來不染髮。就是到這時候,我還是對自己說,看錯了,看花眼了,老公不會對不起我的。再回到衛生間,我終於崩潰了。工人掀開了馬桶,從裡面掏出來一大團漚爛的衛生紙,紙裡面裹著的,有七隻安全套,一隻用過的,另外六隻還沒開封,還有一個咖啡色的口紅。工人還笑著對我說,這東西不能往馬桶裡扔,就是扔,也要拆開,不能團成一團,一團就堵。他的笑就像一把刀子,一下刺透了我的心。
我和老公大吵了一架,他卻反過來請求我原諒他,讓我想開些,他說他永遠不會離開這個家。我能想得開嗎?對他死心塌地,那麼支持他,到頭來卻雞飛蛋打,是可忍孰不可忍。那以後,我不再相信我的男人了,悲觀絕望到了極點。我想到過離婚,可怕孩子沒有爹;我想到過自己了斷,可怕孩子沒有娘。我嘗試著去原諒他,可就是做不到,因為心在滴血。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