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種感情:我和清純女生之間止於曖昧
同桌
我與她認識是高中的事,大家是同學,平時卻很少說話,她是那種不愛出風頭的人,而我卻一向大大咧咧。
有一回老師調座位,她主動要和我坐。我們當時的班主任非常民主,我們可以自己要座位或者要同桌,她「看上我了」,就托人跟我說想跟我同桌。事過8年,我依舊記得一清二楚,她的好朋友說:「喂,小伙子,有人要跟你同桌。」找不出理由拒絕,我同意了,於是,我們成了同桌。班主任雖然比較民主,但依然視早戀為洪水猛獸,生怕我們誤入「歧途」。我與她同桌是任何人也不會想到早戀的,因為她是老師心目中非常聽話的學生,而我是一個「危險分子」。
我們也確實沒有早戀,我們像普通朋友那樣學習、開玩笑、聊天,沒有發生任何讓老師不開心的事,哪怕只是言語上的。但我自以為我們跟一般同桌不一樣,我們發自內心的互相欣賞,像俞伯牙和鍾子期那樣視對方為知己。我的眼睛不大,但她有一回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有迷死人的溫柔」,真讓我激動,本來對自己相貌沒有什麼信心的我,也一下子覺得自己瀟灑多了。
我們同桌的時間並不久,後來誰也沒有主動要求再次與對方同桌,直到高中畢業。在我的留言簿上,她這樣寫道:「我很欣賞你,是說不出來的那種;我也有些佩服你,你足以自豪,因為我很少佩服別人。我一直認為找你同桌是為自己挖了個陷阱,我又毫不猶豫地跳了進去。」一直到現在,我都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但她的欣賞卻常給我勇氣,這種勇氣在我很灰暗的時候總能給我一點說不出的力量。
「戀人」
高中畢業後,我到了武漢繼續求學,而她則留在了本地的一所大學。雖然有電話,但我們一直用信件聯繫,她每次給我的信都是5頁,我的回復自然也是5頁,我們非常熱情地描述眼中的新世界、新同學和新趣事。
很快,靜不下心的我喜歡上了同班的一個女孩子黃,在室友的慫恿下,開始快節奏地追求她。黃是一個非常保守的人,她總是給我沒有定數的回答。就在這個時候,我接到了她的電話。那是大一快要結束的時候。
她在電話中一改往日的快言快語,沉默好一會兒才說話,她叫我做她的男朋友,我當時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覺得怪怪的,腦子裡又裝著黃,就說:「你讓我考慮一下,我明天晚上給你回答。」第二天,我想了一天,回憶起和她的點點滴滴,覺得和她在一起很開心,而她又主動開口了,就像當初找不出理由拒絕她和我同桌一樣,我決定答應。晚上我給她回了電話。
我現在覺得挺好笑,本來大家好好的是朋友,突然像簽合同一樣,互相成了男女朋友,裁判一聲哨響:開始戀愛吧。於是我們開始戀愛。但言語舉止總不是那麼回事。當我說同意後,我們拿著電話好半天說不出話,一改往日的談笑風生。我心裡想,看來大家的角色轉換還要些時間。
但事情急轉而下,3天後,當我打電話過去時,她突然說不和我戀愛了,而且沒有給我任何原因,只是說覺得不好。我後來想,估計是自己一天的「考慮」傷害了她,她肯定會想,我一天的思考都想到了些什麼,會不會是違心的答應,又或者她是一時心血來潮,而她自己也覺得彆扭。
朋友
我們又成了朋友,但要和過去一樣無所顧及是不可能了。有些時候,我們總在刻意迴避些什麼,雖然我們都沒有說出口,對於這個變化,我很有些不能適應。但時間是靈丹妙藥,時間長了,尷尬減輕了許多。
經過一個暑假,黃也答應了我,成為我的女朋友。知道我和她的事後,黃和我鬧了一下,但後來見我沒有什麼動靜,也就不了了之了。
再後來,大家都參加了工作,仍然不在同一個城市,但我們從沒有斷過聯繫。工作後,也有人追她,她總是告訴我,讓我給她參考。我跟她說,你有了男友後,我會有些惆悵,雖然與我沒有什麼關係,但就像自己妹妹出嫁也要傷心一下一樣。
千萬不要以為我想腳踏兩隻船,我也不認為這是精神外遇。我和黃無話不談,我也很珍惜和黃的感情。至於她,我歸結為生命的多重需要,很多時候我需要述說,比如和黃的事,我自己往往無從把握,而她總是能給我提供幫助,叫我要珍惜;同樣,我也是她的傾聽人,在很多方面都是。我曾經有好幾次想問她可曾真的喜歡過我,但都沒有開口。
我很滿意現在的狀態,大家安靜地享受生活,沒有躁動,沒有越軌。想起來了,就打打電話,很長時間不聯繫也沒關係,沒有太多的責任,沒有太多的負擔,雖然偶爾也湧起一些惆悵,但更多的是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