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戀悲劇源於一方的偶然出軌
那個夏夜沒有風,月亮靜靜地掛在樹梢。我和雅從火車站裡走出來,邊走邊聊送她回家。也許是因為在北京的工作很順利的緣故,我們輕鬆而愜意,話也特別投機。雅是個離婚的獨身女人,沒有孩子,雅總是笑著說:「我這輩子很難再婚了,我太霸道,有點女權主義,男人很難和我一起過日子。」到了雅的家門口,我們都鬼使神差地站住了,誰也不說回去吧再見之類的話,似乎都希望對方說點什麼。沉默了一會兒,雅笑了,說到我家裡坐坐吧。
我對雅的家並不陌生,以前也常常來,不過那都是白天,這次是晚上。夜裡到一個獨身女人家裡做客,總有些說不清楚的感覺。我坐在廳裡的大沙發上,雅打開音響放曲子請我欣賞。說:「你先坐著,有酒有煙,請便。我先去洗個澡。」
我坐著聽音樂,同時聽著衛生間裡「嘩嘩」的水聲,水聲和歌聲一樣撩人心扉,給人以無限的遐想。我的眼前不時幻現出雅洗浴的身影,不安的感覺裊裊升上心頭。我想離開這裡立即回家,但身體重的好像拉不動。
雅穿著睡袍走出來,顯得溫柔而嫵媚。她笑著說:「出了一天臭汗,洗個澡太舒服了,你也沖一下吧。」我言不由衷地說:「我還是回家去洗吧。」雅大大方方地說:「都是老朋友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這麼晚了回家,打擾家裡人睡不好覺。快去沖一下,我給你準備夜宵。」說著便拉我起來,推我進了衛生間。
說不清楚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忐忑不安還有一點尷尬的感覺。我覺得新鮮浪漫又緊張慌亂,好像馬上就要發生什麼故事,又期待又害怕。我洗了很長時間,直到心情平靜了,才穿好衣服出來。
雅已準備好了夜宵,她打趣說:「你洗得夠細的,和幹工作一樣細。這麼晚了,你就別回去了,咱倆喝酒聊天得了。」看我有些猶豫,雅又說:「別怕,什麼也不會發生。我們是哥兒們嘛。」說著笑了起來。我也笑了,說:「又不是第一次在你這兒喝酒,我怕什麼,喝!」
我們開懷暢飲。也許是酒的作用,雅走進臥室取出一個大相冊給我看。我邊看邊說:「你前夫夠帥的。」她說:「是。這樣帥的人我看得住嗎?」說完大喝了一口酒。我說:「算了咱們不談這個,說點開心的吧。」雅幽幽地說:「我一個離婚的女人,沒有愛情的女人,能開心到哪裡去?」
於是我們沉默了,誰也不說話,只是喝酒。雅的眼神有些迷離,她夢幻般地看著我,似乎期待著什麼。我覺得血似乎在沸騰,真想一下子把雅攬過來,摟在懷裡。但是,不知道是一種什麼力量阻止了我。也許是害怕,也許是擔心,也許是……我們都呆呆地坐著,誰也沒動。
好一會兒,雅說:「我去睡了,你睡沙發行嗎?」我說行,反正是夏天,不用蓋被子。雅走進了籠罩著粉紅色燈光的臥室,我便在沙發上躺下了。開始的時候我睡不著,總想像著雅睡覺的樣子,身體躁動不安。後來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我漸漸睡著了。
凌晨我被渴醒了,覺得嗓子眼在冒煙,火燒火撩的。我不敢起來喝水,閉著眼睛等待著天亮。我聽到雅不停翻身的聲音,知道她肯定也睡不好。
終於天亮了,我悄悄爬起來,想去跟雅告別。雅睡著的樣子很美,恬靜而溫柔,我真想爬上床睡在她的身邊。但我畢竟是個中年人,懂得事情的後果,我知道自己承擔不起兩個女人的愛情。這時雅醒了,睜開眼睛望著我說:「要走了?」我說:「天亮了,在你這裡我睡不好,我走了。」雅望了我許久,溫存地說:「謝謝你陪了我一夜。你走吧,不然我也睡不好。」
第二天我們又見面了,提起昨晚的事,雅笑了,說:「其實我也很難受。幸虧我們都忍住了。假如真是那樣,我會霸佔你的,後果肯定會很糟糕。我這人確實霸道,到時候我們都難以收常現在過去了,我們依然是朋友,而且會成為更好的朋友,是知己。我們的友誼將成為永恆。」
專家的話:我們經常在媒體上看到各種各樣的婚戀悲劇,其中很大一部分並不是真正的愛情消亡情感破裂,而是源於一方的偶然出軌。在某些特定的時間空間,特殊情形下的誘惑使人意亂情迷,愈陷愈深不能自拔,致使曾經幸福和睦的家庭毀於一旦。
是否只要是兩情相悅就有理由放縱柔情呢?不是的。在我們的性道德規範中,除了自願的原則、愛的原則、婚姻締約的原則之外,還有無傷的原則,即兩人之間的性行為不會傷害其他人的幸福。即使是你情我願的婚外性,客觀上也傷害了另一個人的感情。能夠懸崖勒馬的人是明智的,也是可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