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原來是情人的老婆
4個月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情,該發生的,或不該發生的。對於他,她愛過,傷過,痛過,現在只能選擇遺忘。
講述人:清雅(化名)女,26歲
講述時間:2007年12月27日
講述方式:電話
採訪人:記者樓小嫻
第一眼就喜歡上他
網絡上的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到頭來總有一些故事成了真。4個月前,我加入了一個QQ群,那是一群喜歡溜旱冰的年輕人。我雖然不會溜,但喜歡看,看俊男靚女在廣場上的颯爽英姿。第一次和群裡的網友約了去中山廣場活動,我到的時候,遠遠就看到一群年輕人,腳踩旱冰鞋,穿插交錯,時而高高跳起,時而緩身慢行,突然間又來一個360度的轉身,刷刷刷,酷極了。我在一邊,激動得使勁為他們吶喊。就在那一天,我遇見了澤,從此開始了這一段孽緣。
澤在一群生龍活虎的男孩堆裡,依舊扎眼,高、壯、黑,技術好。向來不怕生的我,衝上場,抬腿、發力,想踹他一腳作為「見面禮」。澤可是身手敏捷,哪會無端挨踹。隨著嗖地一聲,澤從我身邊飛馳而過。於是,我們兩個人打打鬧鬧,你追我趕的,儼然就是認識了許久的小戀人。初次見面,我對澤的好感已經表露無疑,於是自然而然地交換了電話號碼和QQ號。
之後的日子,我因為偷懶,一直沒去廣場參加活動。一日,澤在QQ上發話了: 「怎麼都不出現啊,難不成準備脫離組織了?」於是翌日,我去了。剛到時,沒尋著澤的蹤影,網友說他今天得加班,我有些失落。就在此時,澤出現了,他半開玩笑地說:「有美女在,當然要來。」敏感如我,覺著這話有些曖昧了,可我並不排斥。結束後,大家吆喝著去澤家吃火鍋。那晚,大家喝了很多,我微醺地靠在了澤的肩膀上。我知道,我是在冒險,但我奮不顧身。
之後的一個月裡,我每天燒好了菜,等澤下班回來。白天,幫他整理好小家,晚上,依偎著他入眠,幸福甜蜜得像對恩愛的夫妻。澤在QQ上對我說:「從來沒有人對我這樣好。」
他竟然是有婦之夫
我希望我們可以一直這樣甜甜蜜蜜,但生活的軌跡由不得我掌握。澤很有女人緣,這點我早就知道,但是後來,他每次接到某一個號碼的來電時,語氣就會怪怪的。電話那頭是個女人,我猜想,他一定有事瞞著我。有一天,澤正在洗澡,電話突然響起,又是那個號碼。我好奇地接了起來。 「喂。」對方一聽是個女聲,愣了好一會。我覺得不對勁,急切地說: 「我是他老婆,你是?」 「滴滴滴……」沒等我反應過來,對方就重重地把電話掛了。澤洗完澡出來,看到我站著一動不動,便掐了下我的鼻子說: 「怎麼了?」我指著電話喊, 「她是誰,為什麼聽我接電話就不說話?我說我是你老婆,她就掛了。」澤看了看來電顯示,臉色立馬鐵青了。他什麼也沒說,抓起衣服就走了。
一天、兩天、三天,澤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不回家,電話整日關機,QQ也不上線。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措手不及。我找了平日裡和澤一起溜冰的朋友,但他們對於澤的私生活並不知情。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夜深人靜時,我設想了無數種可能。我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再怎麼樣,他總該給我個解釋吧,這樣不辭而別又算什麼?是要放棄我了嗎?一想到這裡,我的心就像撕裂了一樣,疼痛難忍。
一個星期過去了,我如同行屍走肉般守在澤的家中。一天傍晚,他終於出現了,表情很凝重。看得出來,他沒有料想到我還在他家。澤大概明白,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我是不會死心的。於是,這一回,澤很坦白, 「你那天怎麼能那麼說,她才是我的老婆……」我整個人癱坐在地上,我曾經設想過那麼多種「她」的身份,卻萬萬沒有想到,她會是他妻子,他居然已結婚。
那一夜,特別漫長,我坐在地上,頭枕著牆角,哭哭睡睡,一時間,不知身在何處。澤想扶我起來,都被我歇斯底里地推開了。我好後悔,後悔自己的無知,明明知道網絡的虛幻,卻那麼輕易地就一頭栽了進去,弄得自己遍體鱗傷。天濛濛亮的時候,我站了起來,悄然離開了澤的家。臨走前,我又看了眼剛剛睡過去的澤。就是這個男人,我曾經以為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竟然是別人的老公!眼淚又一次不受控制地湧了出來。
他的懷疑是種侮辱
但有時真是造化弄人,當我決心放棄時,卻發現自己懷孕了。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2007年10月15日,一天之內,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讓我幾乎想到了死。上午,當我拿到化驗單時,我已經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可我怎麼也沒有料想到,更大的侮辱還在後頭———澤居然不認賬。我並沒有要以孩子作為籌碼爭取澤的意思,我並不想破壞他的家庭,也不允許自己淪落為第三者。但是,澤的冷漠,讓我寒心。那種侮辱,我今生不會忘記。
澤剛聽到消息時,和我一樣震驚。可接下來他的反應竟然是質疑,他開始盤算時間……更加讓我痛心的是,他把這些懷疑和QQ群上的一個朋友說了。我恨,他這麼做,別人會怎麼想我!我找他大吵了一架,吵到聲嘶力竭,吵到痛徹心扉。我含淚跑出了他家,那時,夜已經很深,大街上寒風獵獵,行人寥寥,沒人注意到已經哭成淚人的我。寒風刮在流過淚的臉上,緊繃刺痛,但是再痛,也不如我心裡的痛。我想,或許是我和澤發展得太快,太不謹慎,所以他才懷疑我是個隨便的女孩。其實,我是第一眼就喜歡上了澤,如果不喜歡,我是不會和他在一起的。
到了該遺忘的時候
去醫院是惟一的選擇,通知了澤,但約定的時間過了,他始終沒有出現。醫院裡,有很多個像我這樣的傻女人,最小的,才19歲。排隊、等待、檢查,看著B超檢查單,我就開始絕望地哭。躺在冰冷而狹長的手術台上,週遭是冷冷的白色,聽到器械冷硬的聲響,難忍的痛楚穿透了整個身子,人似乎要被掏空了。
那天,澤不見蹤影,只是這一次,我已經無心也無力再去找他,對於那個本就不屬於我的男人,我愛過、傷過、痛過,夠了,我想已是到了該遺忘的時候了。畫外音
很同情清雅,年輕的身體承受這樣的痛,澤給她的人生蒙上了陰影。本應說些安慰她的話,但想想還是決定給清雅一些建議。人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最低」,看來這話不假。若非如此,清雅怎麼會跟一個男人連孩子都有了,才發現原來枕邊人是別人的丈夫?好在夢醒了,清雅終於知道了真相,也好在,清雅還有一絲理智,及時打住了,沒有成為第三者。雖然有點晚,但終究沒有繼續把渾水趟下去。但願清雅以後再找男朋友時,能謹慎再謹慎,先對對方有了一定的瞭解之後再交往不遲。
快過年了,真希望能少一些這樣分分合合的事,也祝福清雅早日收穫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