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平凡的漂亮妻子 甘做地下情人
傾訴人:易鐵軍,男,35歲,工人
記錄人:記者鄧莉採訪方式:電話採訪
電話裡,易鐵軍的聲音沙啞,一談起瀕臨崩潰的婚姻,他的情緒就有些失控。他實在想不通,自己把妻子當作手心裡的寶,可她為什麼自甘墮落,偏偏要去做別人的情人?
寵壞了的女人
我是一個平凡的男人,偏偏卻娶了一個不甘平凡的漂亮老婆。以前,我一直為老婆的漂亮而自豪,要知道,她比我小5歲,當年可是廠裡的一枝花。也正因為如此,結婚這麼多年,我把她當成手心裡的寶,捨不得讓她做一丁點家務活。我是工人,每個月的工資不高,而老婆琴琴一直沒正正經經出去做過事,家裡的經濟不寬裕。可是,我從來不願委屈她,我捨不得給自己買一件新衣服,身上常年穿著廠裡發的工作服,可是只要琴琴逛商場時多看了哪件衣服幾眼,我會不假思索地掏錢給她買下來。
結婚後不久,琴琴懷孕了,她本不願這麼早就要孩子,我求了她半天,保證不要她帶孩子,她才勉強答應了。女兒出生後,琴琴不願給她餵奶,說是怕身材走形,實在被奶脹得疼了,她寧願擠掉,也堅決不喂女兒一口。我媽幫著帶孩子,老人自然不能理解琴琴的這種做法,誰知道她剛一開口,就被琴琴噎得說不出話,琴琴說,「這是我自己的伢,我想麼樣養就麼樣養!」我媽氣得恨不得甩手不管,但又心疼我,心疼小孫女。
我和琴琴結婚10年了,現在琴琴已經是滿30歲的人,可她一點也沒長大,有時我甚至覺得她還不如女兒懂事。女兒雖然小,可是她很孝順奶奶,有什麼好東西總要先拿給奶奶嘗一嘗。而琴琴很自私,每次她買了時令水果或是糕點,總是藏著掖著,生怕被我媽看見了。
每次,媽向我說著受的種種委屈,我明知是琴琴不對,可根本不敢說她,只有賠著笑臉哄媽。琴琴最愛說的話是,「能娶到我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你應該對我好」。她說的次數多了,我也把這句話當成是真理,對她百依百順。
琴琴就這樣被我寵壞了。有時,她讓我做一件什麼事,我只要速度稍微慢點,她就會一巴掌呼來,最後還得給她賠不是。
她不准我碰她
2004年,琴琴突然心血來潮,找我要五萬元錢,說是想開家服裝店。我心裡清楚,琴琴哪是做生意的料啊,她根本吃不了苦。可我卻不敢明說反對,我委婉地說:「家裡的房子出租每個月也有200多元的收入,你何必去受那份累。再說,一下子我也拿不出那麼多錢……」
琴琴一下子發火了,「我怎麼這麼倒霉,攤上你這麼個沒用的男人。你自己沒本事掙大錢,還要攔著老婆……」沒辦法,我只得動用了積蓄,還厚著臉皮向媽媽借了兩萬元才湊足了錢。事情果然不出我所料,不到半年,琴琴的店子就開不下去了。別人做生意都是起早摸黑,她倒好,上午一直睡到9點還起不來,晚上天還沒黑就慌著關門去趕牌局。而且,琴琴進衣服根本不會貨比三家,拿價太高。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琴琴不再嚷著做生意了,她終於明白老闆不是那麼容易當的,錢也不是那麼容易掙的。
可惜,琴琴很快又有了一項新的愛好——跳舞,每天玩到很晚才回家。去年3月,琴琴跳舞時認識了一個離婚女人,兩個人很談得來,經常一起逛街。我見過那個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角色,染著一頭刺眼的紅髮,濃妝艷抹,舉手投足透著輕福我勸琴琴少跟這種女人來往,她根本不聽,反而把我罵了一頓,說我神經玻
漸漸地,琴琴開始變了。她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經常在家無緣無故地發脾氣,為一點小事就打罵我,還吼女兒。一天,我無意中發現琴琴的脖子上多了一根金燦燦的項鏈。我心裡一驚,雖然我每個月都給琴琴1000元的零花錢,但她怎麼可能買得起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問琴琴什麼時候買的項鏈,她輕描淡寫地說,「一個朋友送的。」我追問,「誰這麼大方,送這麼貴重的禮物?」她不耐煩了,「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麼摳門,你捨不得花錢,有人願意給我買。」
接下來的日子,琴琴的表現更加反常。她一下子買了許多新衣服,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每天深更半夜,還有人給她發短信打電話,而且她總是避著我接,一聊就是大半個小時。
11月的時候,琴琴突然讓我搬到書房去祝我問她原因,她一反常態地溫柔,「我每天回來得晚,吵著你睡覺了。再說了,我最近身體不太舒服,也想一個人清靜清靜……」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琴琴再沒讓我碰過她。
我隱隱覺得不太對勁,卻不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一天晚上,琴琴接了一個電話後,精心打扮了一番就匆匆出門了。我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我可以查查她的通話記錄啊,看看她究竟和哪些人在一起。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偷偷趕到電信局,清單打出來後,一個1390開頭的號碼頻繁出現,而且多半是在深夜清晨這樣曖昧的時間。在琴琴和我分房睡之後的每個夜晚,她基本上和這個號碼的主人能聊上一兩個小時。
自甘墮落做情人
我的心一點一點往下沉,直覺告訴我,那個號碼的主人可能是個男人,而琴琴和他的關係顯然不一般。找到一個公用電話亭,我撥通了那個號碼,電話通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傳過來。雖然早有預感,但猜測真被證實了,我的心還是如墜冰窖。我慌亂地對那個男人說打錯了,便匆匆掛斷。
那天,我根本沒有心思去上班。回到家裡,媽說琴琴又出門了,她埋怨我,「你也不管管你老婆,看她天天不落家,打扮得花裡胡哨的,也不知在哪裡玩……你就知道心疼老婆,哪管老娘累死累活,還要在家裡受氣。」媽說著說著,忽然發現我的臉色不對,她好像感覺到些什麼,「唉,你今天怎麼不去上班,發生什麼事了?」我勉強擠出一絲笑,「沒事,媽,別擔心,我只是有點感冒,身體不大舒服就先回來了。」
我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不吃也不喝,我在等琴琴回來,我一定要問個明白,她跟那個男人究竟是什麼關係?那天晚上,媽哄著女兒入睡後,我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客廳裡等琴琴。凌晨一點多,琴琴才回來,她一打開燈,看見坐在角落裡的我活像見了鬼,「你想嚇死人啊,這麼晚一個人呆在客廳裡,也不開燈!」我冷冷地說,「你也知道這麼晚了,你天天這麼晚回家,究竟跟誰在一起?」琴琴哪受過這份氣,她不甘示弱地嚷著,「我愛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你管不著!」「你別忘記了,你是我的老婆,我有權利管你!」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吼了起來。
結婚這麼多年,我從沒大聲對琴琴說過話。第一次見我發脾氣,琴琴又吵又鬧起來,使勁地掐我。暴怒下,我推了她一把,這下捅了馬蜂窩,她不管不顧地站在客廳中間叫起來,「易鐵軍,我要跟你離婚。告訴你,我外面就是有人了,他比你強一百倍!」
我媽和女兒都被驚醒了,琴琴根本不理她們,轉身進了臥室,把門重重關上。冷靜了一個晚上,我想努力挽救我們這個家,我平心靜氣地對琴琴說,只要她不再和那個男人往來,我可以既往不咎。沒想到,琴琴輕蔑地笑了,「我就是看不起你這種男人,雖然他不能給我婚姻,可是我願意一輩子做他的情人。他比你有情趣,比你有風度,比你有能力,你有什麼,你又能給我什麼?如果你不管我,我們的婚姻還能維繫下去,如果你干涉我的生活,那我們只能離婚!」
我知道,我只是一個平凡的男人,給不了琴琴想要的錦衣玉食;可是我能把所有的愛都給她,而那個男人,是她在舞場上認識的,他不過是和她玩玩,玩累了,他還是會回到自己的家裡,那裡有他的妻兒,他們才是他最愛的親人。可是琴琴已經走火入魔了,我真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喚回她那顆迷失的心?
(口述實錄,文中人物為化名。故事如有雷同,請勿對號入座。)
記者手記
愛要適可而止
易鐵軍想不通,這麼多年他那麼疼愛妻子,這份似海深情為什麼偏偏打動不了她?她寧願去做一個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也不珍惜原本幸福的家。
其實,這段婚姻之所以出現問題,雖然源於琴琴的愛慕虛榮,對家庭缺乏責任心,但跟易鐵軍毫無原則的愛也有很大關係。好的婚姻能夠讓人成長,而結婚10年了,因為易鐵軍一味的溺愛,琴琴依然那麼任性嬌縱,她把丈夫的愛和奉獻當成理所當然的事情,沒有一點感恩之情。愛一個人沒有錯,可是愛應該適可而止,過度的溺愛反而會慣壞了對方,讓婚姻朝不健康的方向發展。(記者鄧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