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錢和權她們都背叛了我
■采寫:記者 畢雲
■講述:力愷(化名)■性別:男■年齡:53歲■學歷:大學
■職業:銀行管理人員■現狀:已婚
■時間:11月9日10:00■地點:本報一樓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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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愷應該算是那種「條件不錯」的男人。可是,兩任妻子都背叛了他,給他帶來羞辱:一個是因為有了錢在他面前有優越感,便開放了自己;一個不想放棄與有權的舊情人的關係。
力愷(化名)身材標緻,加上俊朗的面龐,顯得比實際年齡要年輕得多。那天,他穿的西服、打的領帶、拎的包包,也都很得體。他的形象,用武漢話來說,應該是「蠻是那個事」、「蠻拿得出手」。這樣的一個男人,應該是受中年女性歡迎的,可是,他卻一再遭到再婚妻子的背叛。
他一臉苦惱地對我說:「這事我對家人沒法講,對朋友也沒臉講,只能到這裡來說說。你寫出來,讓大家吸取我的教訓,再婚時慎重。我一直就是個非常重感情的男人。但我的第一段婚姻失敗了,現在,第二段婚姻又將要解體,我自認為兩次的責任都不在我。」
第一次婚姻曾經很美好
跟倩娜(化名)的第一次婚姻,其實是很值得珍惜的。當初她追我追得那麼緊,我珍惜了,她卻沒珍惜。
其實,我們當初的感情基礎不可謂不牢。當年,我和倩娜在同一個知青點。不知道是不是我長得一表人才吸引了她,那麼多男知青中,她就只喜歡我,主動追求我。她是來自武漢的知青,我只是縣城裡下去的知青,所以,我成了其他男知青一致的嫉妒對象。
後來,我上了縣師範,她回了武漢。當時,戀人們遇到這種情形,一般都是各奔東西,也沒誰指責哪一方是男陳世美或是女陳世美,畢竟現實問題擺在那裡。那時候,工作的流動、戶口的遷移,也不像如今這麼簡單。我也做好了分手的心理準備。
可是,倩娜不顧一切地愛我,專程從武漢跑到縣裡來跟我明確關係。當時我家裡出了一場大變故,換了一般的姑娘,是唯恐避之不及的,倩娜卻堅定地要跟我在一起。我非常感動,決定一輩子對她好。
後來,我又上了大學,再後來,我們結婚生子,我也調到了武漢,一切都是那麼順利。
我們的生活,從倩娜下海經商之後,就發生了變化。
她經商之後,賺了錢,觀念漸漸變了,總是把錢掛在嘴邊,用錢衡量一切。她經常對兒子說:「你看你爸,雖說讀了個本科,有什麼用呢,還不是照樣沒錢。」
她回家越來越晚,總是有這應酬那應酬,難得在家吃一次飯。
有天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她突然抱著我想要親熱,但喊的卻是她一個男同事的名字。我聽了心裡一驚。
隨後,我外出了幾天,回來時,單位大院的門衛向我抱怨:「你老婆怎麼天天那晚回家,還翻鐵柵門。」我尷尬無言。
可是,每當我試圖問她點什麼,她又用謊言來哄我。
我們越來越沒話可說,夫妻生活也不和諧了。
有一天,我終於向她提出分手。她驚訝不已,竟然說:「你要分手?要提分手,也該是我提呀!」在她看來,她是這個家庭的主宰,即使離婚,也該是由她先提。
她不願意離婚,但我的心已徹底冷了。2001年,在我們結婚21年後,我們的婚姻解體了。
離婚後,她一直後悔,經常在電話裡向我母親哭,直到現在都沒再婚,可是,我已無法回頭。
再婚前感覺疑點多多
離婚後,我急於再組建家庭。2001年10月通過別人介紹認識了現在的妻子夢泉(化名)。
夢泉比我小9歲,人長得很漂亮,離婚八九年了,有個女兒,判給了在T市的前夫,她以前也在T市工作,後來調到武漢一家國企工作,環境很優越,收入也高。
夢泉認識我之後,似乎急於馬上結婚,總在催我。但跟她交往的過程中,我發現了很多疑點。
她說住在郊區她哥哥家,可是,我懷疑她說了假話。有一次早上我打她手機,她支支吾吾地說正在關門馬上去上班,接著我確實聽到了「光當」聲。可是10分鐘後,我再打她辦公桌上的電話,她就已經在辦公室了。而從郊區她哥哥家到她單位,即使開車也得個把小時。還有一次,我一清早就守在她哥哥家門口,硬是沒等到她出門,可我打電話問她在哪裡,她竟然撒謊說在她哥哥家,正要出門上班。
除了向我隱瞞住處,她平時接電話也疑點多多。有一次,我們躺在床上,她突然接了個電話,我隱約聽到電話那頭說:「我們這多年的感情,就這樣完了?」是個X市口音的男人。她慌張地拿著電話跑出去。
我懷疑她的生活中還有別的男人。但我想,她是個離婚多年的單身女人,即使真有點什麼,也可以理解。只要她跟我結婚後,跟別的男人斬斷關係就行了。
在她的催促下,交往3個月,我們就結婚了。結婚後,她一點一點地搬來自己原來住處的傢俱,我要幫忙搬,她阻止我,寧可自己今天搬一點,明天搬一點。這證實了我原先的猜想,那房子與某個男人有關。
再婚妻子與舊情人藕斷絲連
結婚後,那個男人馬上就忍不住自己暴露出來了,經常打電話來找夢泉,有時甚至打我的手機找她,正是那個X市口音的男人。我不怪夢泉,只怪那男人太猖狂。我對夢泉說:「你們以前的感情糾葛我不管,你讓他收斂一點,現在你是我的妻子。」在我看來,只是那個男人在糾纏夢泉,夢泉跟我結婚後應該再沒外心了。
可是,我的判斷是錯的。
有天晚上,夢泉一夜沒回,手機也關了。我到處找不到她,心急如焚。第二天,我問她晚上幹什麼去了,她表情不自然地說,打麻將去了。這明顯是個謊言,因為她平時不怎麼打麻將,而且那天也不是週末。在我的逼問下,她終於承認,在漢口一個招待所開房睡覺了,但卻咬死是自己一個人。我說,如果我也關掉手機去外面招待所開房過夜,我說是我一個人,你會相信我說的是真的嗎?她說,不相信。我說,那你會怎麼樣?她說,我會馬上提出離婚。可是,她始終強調那晚她是一個人,我也不想再追查下去。
力愷還說了很多夢泉的諸多不正常表現,講得非常詳細,從他的表情來看,那些細節一直像蟲子一樣啃噬著他的心。
終於有一天,那個男人露面了。
那天晚上,我問她什麼時候下班回家吃飯,她支支吾吾說,不吃了,去逛街。我說,那我陪你逛吧。她不情願地說,好吧。等我再打她辦公桌上的座機時,一直占線。我料定她一定在給那個男人打電話,取消約會。我馬上趕到她辦公室,座機電話上的來電顯示是個手機號碼,我問是誰,她說是同事。我回撥過去,那邊馬上掛斷了又打回來,我搶著接了,那邊急切地說:「怎麼樣?又變了?」果然是那個X市口音的男人。我說:「我是她老公。」那邊愣了一下,馬上說是賣保險的。夢泉馬上把電話搶過去,顛三倒四地說了一番與保險有關的話……
我要求跟那個男人見面,夢泉只好勉強答應了。
那天晚上,那個男人開著一輛高級轎車來跟我見面,帶著一名司機,一名下屬,滿嘴酒氣,耀武揚威地朝我走過來。我氣不過,上去就是幾拳,雖然他又高又胖,但我是學體育出身的,他那身板,哪經得起我的拳頭,他狼狽地叫喚:「我要打110報警。」說著裝出打110的樣子,其實是假打電話。我把夢泉的腰一摟,對那個男人說:「我很愛我的妻子,希望你離她遠點。」然後摟著夢泉走了。
後來,我查清了,那個男人以前是X市一個國企的老總,他們早就是情人關係,夢泉就是靠他的關係從X市調到武漢的,隨後,那個男人也調到省裡來了,又成了夢泉的靠山。也許,夢泉離不開他,是離不開他的權力。「打架事件」之後,我對夢泉不僅沒冷淡,反而加倍呵護,我希望以我的真心換她的真心。
可是,我的努力沒有回報。我發現,夢泉仍然一直跟那個男人保持著關係。我對她說,你們只要做得不太過分,給我留點面子,我都不會太計較。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還是毫無收斂,相反,更加肆無忌憚。更為嚴重的是,在經濟上她也開始起了外心,把家裡的財產悄悄轉移到她自己名下。我們的關係一天天惡化,爭吵不斷,我甚至動手打過她。
我提出離婚,她死活不答應,又跟當初我前妻一樣。我搬到我父母家住,我和夢泉就這樣分居著,也許,我將再一次面臨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