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獨立戰爭時期英國指揮官——亨利·克林頓的人物事跡及評價
美國獨立戰爭時期英國指揮官。1775年赴美任英軍副司令,在邦克山戰役和長島戰役中立下功勞。1778年升任英軍總司令。1780年攻陷查爾斯頓,但未能向約克敦增援。1781年返回英國。1794年被任命為直布羅陀總督。
獨立戰爭
在1775年3月,為鎮壓北美的十三州殖民地革命,英皇喬治三世派兵前往當地,並分別以克林頓、威廉·何奧少將及約翰·伯戈因(John Burgoyne)領軍,以加強英軍在波士頓的守備。在克林頓等援兵抵達波士頓以前,當地英軍自4月一直遭到圍困,在同年6月17日,克林頓參與由何奧等指揮的邦克山戰役(Battle of Bunker Hill),雖然成功將革命軍驅離波士頓港以北的高地,但英軍卻在戰事中損失1,000兵馬,付出沉重代價。此後,為免在重蹈覆轍,克林頓曾向何奧強烈要求在波士頓港以南的多爾切斯特高地(Dorchester Heights)駐兵佈防,以防被亂軍佔領,但建議未獲何奧採納。到1776年1月,克林頓獲派率兵1,500人向南探索,以考察南、北卡羅萊納地區的軍事機會。克林頓出發後不久,多爾切斯特高地果真在同年3月被革命軍佔據,革命軍更在該地築壘建寨,最終迫使英軍棄守當地,並撤退到新斯科捨的哈利法克斯。
在1776年6月,克林頓所率部隊嘗試進攻南卡羅來納查爾斯頓的沙利文堡(Fort Sullivan),但以大敗告終,事後他更被召回英方大本營。這次的進擊雖然是與皇家海軍合作,但克林頓嚴重低估查爾斯頓的革命軍數目,以致戰事大失預算。另一方面,海軍指揮彼得·帕克爵士(Sir Peter Parker)亦低估了沙利文堡的防禦程度,使海軍方面對沙利文島上莫爾特裡堡(Fort Moultrie)的進攻被迫中途腰斬,英方分遣艦隊損失慘重。這次參與進攻的將士還包括了查爾斯·康沃利斯等人。
克林頓與其麾下25艘船艦在1776年8月重歸大隊,並與何奧的主力進攻紐約市。克林頓曾建議英軍由哈德遜河入侵,但何奧將軍未有接納。此後,英軍駐紮於長島上的格雷夫森德,並採納了克林頓提出的新方案,使英軍在隨後的長島戰役中取得重要勝利,他事後因功獲擢升為中將。在12月,他又奉何奧之命率兵6,000前往羅德島,並輕易取下紐波特。在1777年4月,克林頓復獲英廷頒授KB勳銜,以示嘉獎他在攻佔紐約時所作的貢獻。
總司令
在1778年5月,克林頓繼英軍在薩拉托加戰事(Saratoga Campaign)敗陣後取代何奧,成為北美英軍總司令,並在費城接受任命。在這時,法國已經正式加入美國獨立戰爭,並站在革命軍的一方。為抗擊法國的支援,克林頓奉英政府指令命派官兵5,000人到加勒比海地區加以截擊,因此被迫撤離費城,轉而進駐紐約。在安頓紐約以前,克林頓在6月28日於蒙茅斯(Monmouth)與革命軍領袖華盛頓正面交鋒,取得勝利,此後他集中兵力,並一度籌劃多次小型突襲動行。直至同年年尾,他始再派兵南下,遠征喬治亞。這支部隊在12月攻克沙瓦納,後又於1779年年初控制內陸地區。
克林頓派兵揮軍南下喬治亞,原本是希望聯結當地一直處於沉默的強大保皇黨勢力,而當時的殖民地大臣喬治·熱爾曼(George Germain)亦認為北美的南部殖民地民眾對英軍會比較有善。然而,這種設想很大程度是受逃亡英國的保皇黨所誇大,而事實上,南部殖民地的確不熱衷於從英國獨立,因為他們擔心當地的農莊產品會因獨立而失去英國的龐大市場,但他們對英軍的支持卻從來沒有具體及普遍地展現出來,而這是英軍所始料不及的。面對這種情況,克林頓與他的部眾在南部一直感到被孤立,在整個美國獨立戰爭中,英軍積極嘗試動員南部保皇黨的支持,但效果卻始終未如理想。
踏入1779年後期,克林頓由紐波特抽調軍隊,集結大軍,以積極部署入侵南卡羅萊納地區。克林頓對計劃高度重視,並且親自指揮,在同年年尾率領14,000大軍由紐約取水路南下。到1780年年初,大軍成功在同年5月攻陷查爾斯頓。這個查爾斯頓圍城戰是在得到海軍將官馬利奧特·阿巴思諾特(Mariot Arbuthnot)協助下進行的,英軍在戰事中成功受降革命軍逾5,000人,對革命軍透成沉重打擊。但同樣在這個時期開始,克林頓與其他同級將官的不和亦日益浮現,而事實上他與阿巴思諾特在圍城戰中也沒有充分合作。克林頓與其他同級軍官出現分歧及不願合作的問題在此後一直持續,軍方領導層未能團結一致,成為英方後來在戰爭中敗北的一大原因。
克林頓在攻佔查爾斯頓以後返回紐約,並將8,000名士兵留守南方戰場,交由副總司令康沃利斯將軍統領。克林頓在那裡繼續遙距監控南方的戰事,從他對康沃利斯的通訊內容所見,可見他對南方戰況相當關注。然而,隨著戰事繼續進行,克林頓與其下屬的關係卻愈見疏離,他在後期通訊所用的措詞也變得尖酸刻薄。這某程度上令曾與康沃利斯通訊的殖民地大臣喬治·熱爾曼也認為,克林頓的下屬不願遵從克林頓,而克林頓也視自己為唯一獨大的指揮。
此後,英軍在南方戰事中連番失利,其後康沃利斯更在1781年10月的約克鎮圍城戰役中大敗收場,並向以華盛頓及羅尚博伯爵為首的法國及革命聯軍投降,標誌著英方在美國獨立戰爭的徹底失敗。不久以後,克林頓亦因英軍敗陣而遭到撤換,返回英國,北美英軍總司令一職遂由蓋伊·卡爾頓爵士(Sir Guy Carleton)接任。有關克林頓爵士在美國獨立戰爭中的書信,現存放於諾丁漢大學內。
晚年生涯
返回英國以後,克林頓因帶領英軍戰敗,導致名聲不佳,返國後沒有再獲重用,也漸被公眾所淡忘。但為了對自己在戰爭中的表現作出澄清及辯護,他在1783年出版Narrative of the Campaign of 1781 in North America(《1781年北美戰事敘事》)一書,當中對前部下康沃利斯多有指責,令康沃利斯相當不滿,兩人惡劣關係亦隨之公開。到1784年,他又退出下院,選擇漸漸淡出公眾場合。
一直到1790年,克林頓再次在第二代紐卡斯爾公爵的協助下,透過購買屬於"口袋選區"的康沃爾郡朗塞斯頓(Launceston)選區而重任下院議員,至1793年10月復獲軍方授予陸軍將軍軍銜。晚年的克林頓爵士再次獲得起用,於1794年7月獲委任為直布羅陀總督,可是,這時的克林頓已經頑疾纏身,以致久久未能成行,結果總督一職改由查爾斯·奧哈拉(Charles O'Hara)以副督身份暫代。克林頓始終也沒有痊癒過來,在1795年12月,他進行一項小型手術移除膝蓋的膿瘡,但是手術失敗,數日後在12月23日卒於倫敦攝政公園附近的波特蘭廣場家中,終年65歲。他死後遺體安葬於溫莎堡附近的林肯禮拜堂。
家庭
克林頓在1767年2月娶女子哈莉特·卡特(Harriet Carter)為妻,兩人共育有五名孩子。哈莉特在1772年8月早逝,對克林頓構成很大打擊,有說他傷心得荒廢工作、不出席下院會議、甚至拒見朋友,他花了兩年時間才從喪妻的陰影中恢復過來。克林頓的其中兩名兒子日後也跟隨父親從軍,他們分別是:
威廉·亨利·克林頓爵士(1769年-1846年)
亨利·克林頓爵士(1771年-1829年)
評價
克林頓爵士在任北美英軍總司令四年時間,最終以混亂和戰敗劃上句號,他的名字在後世時常與英軍在美國獨立戰爭戰敗聯在一起,但不少歷史學者也多將英軍戰敗歸咎於其副手康沃利斯,[6]至於克林頓本身在戰後亦曾出書為自己平反和辯護。一位曾效力克林頓的威姆斯少校(Major Wemyss)評論到,他"是一位尊貴而受敬重的軍官,有德意志式的作風;他曾為普魯士的斐迪南王子兼不倫瑞克公爵服役。他為人自負,接受奉承,對所有與軍事無關的事物感到厭惡,過份地被副官和愛將所誤導。"此外,陸軍上校查爾斯·斯圖爾特爵士(Sir Charles Stuart,1753年-1801年)更曾刻薄地批評他"無能力指揮一隊騎兵,指揮一隊軍隊完全可以以白癡來形容。"歷史學者麥克西則持相反意見,認為他在戰場上是位具才華的將軍。至於威姆斯少校認為,克林頓的真正弱點在於,他所專注的事務過份狹隘,加上缺乏自信,對管治構成致命一擊。他指出,作為總司令,克林頓對北美殖民地的民意缺乏真正掌握,同時錯誤衡量保皇黨的價值,除此之外,他還難以與同僚相處、具妒忌心、壞脾氣、以及太易論斷別人,正如在1778年時候,他就曾與何奧意見不合,而在他出任北美總司令任內,亦與同僚爭吵不斷,這都對英軍在戰爭中的整體表示構成一定損害。
經歷
服役於科爾德斯特裡姆衛隊 (1751年-1758年) 服役於第1步兵衛隊 (1758年-1760年) 參與七年戰爭 (1760年-1762年) 第12步兵軍團上校 (1766年-1779年) 下議院約克郡自治鎮橋選區議員 (1772年7月27日-1774年10月10日) 下議院諾丁漢郡紐華克選區議員 (1774年10月13日-1784年4月1日) 參與美國獨立戰爭 (1775年-1781年) 北美英軍總司令 (1778年5月-1782年2月) 女皇直屬第7輕龍騎兵軍團上校 (1779年-1795年) 下議院康沃爾郡朗塞斯頓選區議員 (1790年6月22日-1795年1月9日)直布羅陀總督(從未上任) (1794年7月-1795年12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