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斯勳爵的下院生涯是什麼樣的 有關於他的評價如何

諾斯勳爵的下院生涯是什麼樣的 有關於他的評價如何

一些歷史評價

諾斯勳爵的下院生涯是什麼樣的 有關於他的評價如何

下院生涯

他不聲不響地爬上了政治階梯,自1754年至1790年間在下議院任職議員。在「紐卡斯爾—皮特聯盟」期間,他在1759年6月2日獲財政部聘用,出任一些較次要的職位。在1766年,他在查塔姆內閣與喬治·庫克共同出掌軍隊主計長一職,並獲委任為樞密院顧問官。在35歲那年(1767年)擔任了財政大臣和下院領袖。他是具備這兩個職務所需要的素質:工作素質和個人名望。三年以後,當每個人都清楚首相格拉夫頓公爵既沒有執政的意願也沒有這種才幹時,國王派人去請他的朋友諾思勳爵(1770年)。他對這個職位幾乎不比格拉夫頓興趣大,但是他不能拒絕國王的建議,認為這是要他去執行任務的緊急號令。雖然美洲危機正在慢慢地走向全面爆發,但是在一段時間裡一切都是順利的。

他討得了下院的歡喜,也使國王感到滿意(這也是同樣重要的)。國王賜給他嘉德勳章,還替他償還了債務。對一個私人財產收入每年只有2500英鎊的人來說,他的債務已變成沉重的負擔。他總是在議會辯論時打瞌睡,或者看上去像在打瞌睡。有一次,正在猛烈地攻擊他的一個演說人氣憤的停下來。「甚至現在,在這個危機四伏的時刻,這為尊貴的勳爵竟然睡著了!」諾思睜開一隻眼睛。他說:「但願上帝讓我睡著了!」通過這類話,他使議員們感到親切,也使他有可能執行它的主人交給他的任務。

戰爭

在和平的時期,他也許是一位令人滿意的首相,但是在美洲危機那樣劇烈的風暴中,他的弱點很快就暴露出來。他不善於處理突然出現的政治問題,對隨之產生的戰略問題甚至更加無能為力。可以說諾恩同任何人一樣清楚,他的能力與形式的需要不相稱。他一再懇求國王免去他的職務,但是國王不肯,直到最後迫不得已才這樣做。不久以後,這個問題在戰場上決定了。這場戰爭不只是很糟糕而且是災難性的。

這些問題根本不像後來看上去那樣簡單。交戰雙方的力量對比並不是十分懸殊的:一方面是合眾國的六百萬居民,另一方面是兩百萬殖民地居民;但是中間有大洋相隔,比較強大和富有的一方要部署它的武裝力量將不得不跨越這個大洋。在道義上,雙方都有一些理由:難道美洲人不應給承擔自己的防務開支——尤其是為了對付法國人和印第安人人而部署力量的開支嗎?一方面是為幾千英鎊的收入,另一方面是為在兩個大洋之間的廣闊土地上建立一個新國家。不久事情就很明顯,其任務現在是處理這個問題的人像格拉夫頓一樣,沒有能力認識到問題的規模。

首相任期

儘管如此,在困難日益增加的這個時刻,諾思接替了首相職務。形勢似乎要求有一個像他這樣性情平和,有能力掌握下議院和得到國王信任的人。然而,不久事實就證明,僅僅有這些特長是不夠的。1771年春諾思期望他在稅收方面像殖民地作出讓步已經避免了戰爭的爆發;他的政府此時看起來已經得到了廣泛的支持,站穩了腳跟。一年以後,可以明顯看出這些期望過於樂觀了。當時發生了稱為「波士頓茶會」的事件。諾思認為,派一支小規模海軍部隊就能解決問題,不需要再派陸軍部隊。其實需要派兵。1777年秋天,災難將至的第一個前兆出現了:約翰·伯戈因將軍在薩斯托加投降。

從那時起,諾思不斷向國王說明,他完全不適合留在他的職位上充當戰爭領導人。「還是不要讓我帶著為我的國王和國家招致災禍的罪過進入墳墓吧。」他不斷的懇求了三年,但是被拒絕了。戰爭在繼續,他在倫敦金融界河同情新英格蘭加爾文派教徒的很大一部分新教徒中間不得人心,但得到了大多數人們的支持,他們看待美洲人或多或少,就像守法公民看待逃稅者。軍事上合外交上的災難接踵而至。整個歐洲為打倒英國結成聯盟。約克敦事件在1781年發生了;美洲土地上的英國軍隊宣佈投降---完全是一場災難。每個人都突然醒悟,這場戰爭打不贏了。

這時、法國、西班牙、俄國、普魯士、荷蘭和斯堪地維亞半島各國團結起來反對英國---這時外交上的一個奇跡,以後再也沒有出現過。但是這個奇跡畢竟不如美洲13個殖民地取得的勝利引人注目---這些迄今一直拒絕互相合作的殖民地建立了一個大陸會議,發表了獨立宣言,看來沒有什麼東西比錯誤的賦稅政策影響深遠了。 對於美洲人這些卓越成就,諾思要負一部分責任,因為他是一個頑固國王的的順從的首相。他沒有同喬治三世爭辯的勇氣。看來他的確認為大臣的職責就是執行君主的命令。而不是倔強的制定自己的政策。他從未去過美洲,即使想到過,大概以為它不過是像埃塞克斯郡一樣清教徒人數過多的地方而已。幾艘快速艦就能解決那裡的騷亂;如果需要軍隊介入,那可以留給將軍們去幹!軍事戰役的計劃是喬治·傑曼勳爵制定的。他辦了一件天大的蠢事,把薩拉托加的一支英國陸軍部署在一個既不能作戰又不能逃跑的陣地上。這只是最終導致約克敦投降的一系列災難中的第一次。

但是,如果說不應該為導致戰敗的戰略責怪諾思,他至少也要對美能給陸軍充足的補給品一事負責。薩拉托加之戰的受害者伯戈因將軍在寫回國內的信中說:「經過一次致命的拖延---不僅沒有採取有力的措施,而且沒有必要的準備-----我們採取了破釜沉舟的決定性步驟,結果現在發現自己在沒有一點必要的作戰條件(彈藥除外)的情況下陷入了一場及其嚴重的戰爭。」事實上,全面戰爭的爆發適逢海軍實力下降的時候!英國也沒有設法利用各殖民地之間的矛盾;這些矛盾可能已經削弱了他們繼續作戰的意志。事實是,諾思的真正興趣在在於拯救英國的錢財。他作為首相希望得到的是錢財;他的政策和真正的才幹也是以此為目標的。一個人在這種精神狀態下投入戰爭是不行的,尤其這又是一場新型的,其影響是無限的,其後果是無法預測的戰爭。

可以說,諾思認為,國王希望他留任多久他就留任多久是他作為首相的職責;國王是頑固的,而且那時國王的政治權利還沒有確定。詹姆斯二世所維護的、喬治三世繼博林布魯克子爵和布特伯爵之後曾謀求重現獲得的權利是實在的,但是沒有確定下來。這些權利最後由於喬治·華盛頓的勝利而落入國王之手。

喬治三世認為,英國承認失敗使帝國失去了光輝。諾思也同樣憂鬱自悲地看待這個事件---他歎息道:「啊,上帝,全完了。」如果說這種精神狀態不久就好轉了,部分原因無疑是由於這個人天生的彈性---霍勒斯·沃波爾十分尖刻地說:「這是個微不足道的頌揚····然而這是對諾思勳爵最好的評價,雖然他的國家在他執政期間毀滅了,他任然很愉快。」但是,事實證明,這個國家並未毀滅。加拿大仍然是這個帝國的一部分;印度保住了;喬治·布裡奇斯·羅德尼奪回了制海權。第一帝國消失了,但第二個帝國正在興起。

諾思一次又一次地試圖說服國王免去他的職務。當形式極端嚴重時,他極力要求讓國王厭惡的查塔姆伯爵威廉·皮特出任首相。他對國王說,潮流十分強大,不可抗拒····王位上的君王不能反對下院審慎的決議。但是查塔姆伯爵去世了。諾思最後在1782年獲准辭職,國王說:「別忘了,這是你拋棄了我,而不是我拋棄了你。」這是查爾斯·康沃利斯在約克敦投降和下院通過一項決議對國王影響增長的趨勢表示遺憾之後的事。一天晚上,愛德華·吉本在布魯克斯俱樂部說:「什麼辦法也救不了這個國家,只有依靠六位大臣的聰明才智了。」但是他同意這樣一句話:「受辱比毀滅好。」美洲戰爭即將結束了。

晚年歲月

在諾思卡看來,他所辭去的職務沒有法定地位:「稱為首相的這個動物」沒有地位。他得到了每年4000英鎊的退休金,此後又生活了10年來享用這筆錢。這筆錢是受歡迎的,因為他與當時的許多政治家不同,沒有中飽私囊。他雖然已經去職,但是沒有放棄政治活動。絕對不會放棄。他同他的老對手查爾斯·詹姆士·福克斯一起不斷反對他的繼承人謝爾本伯爵,這一行動方針導致國王指責他採取了最惡劣的背叛行動。他們之所以能結成他的朋友和福克斯的朋友都感到莫名其妙的聯盟,看來很可能是因為他希望防止追究美洲戰爭失敗的責任,如果追究這個問題,有可能導致他被控告,甚至----雖然不大可能---把他作為叛國者處決。

1790年8月,他在他父親去世後成了第二代吉爾福德伯爵。他雖然差不多已雙目失明,仍然活得很愉快而且情趣橫生,一直到1792年因水腫病死於他在格羅斯維諾廣場的宅邸。那年他60歲。隨後被安葬於牛津郡沃克斯頓的諸聖教堂,該教堂就在他的家族宅第,沃克斯頓大修道院的附近。這個大修道院,今日已經為美國的費爾利迪金森大學所擁有,該宅第近年經過現代化的翻新,為該校在英國的美國留學生提供住宿地方。

評價

我成為首相之時美洲戰爭已在進行。這場戰爭不是我造成的。它是整個國家、議會和人民的戰爭。」這就是諾思勳爵的辯解。他為喪失美洲殖民地而受到的指責比任何人都多——他的主人喬治三世可能是個例外。據說,這是真實的供述。但是這種辯解沒能洗刷掉指責他的人試圖加給他的罪責。 他是個和藹可親的人,有頭腦、得人心,忠誠老實,但是明顯的性格軟弱。事實上,他正是有主見的君主願意使用的那種首相,因為可以通過他們在議會推行不得人心的政策。這就是諾思勳爵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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