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德國崛起的源頭:歐洲第一“軍國”普魯士

揭秘德國崛起的源頭:歐洲第一“軍國”普魯士

德國歷史故事

揭秘德國崛起的源頭:歐洲第一“軍國”普魯士

必須指出的是,如果單從人類的成就來判斷,那麼普魯士是一個非凡的創舉,是一個靠小本經營而建成的國家,是辛勤工作和認真責任所換得的勝利。

最典型的例子是,威廉一世從1713年至1740年擔任國主。他是-個現實而粗俗的人。他鄙視一切帶有"文化"氣息的事物,而他的父親和祖父(大選帝侯),以及他的兒子(弗裡德裡希大帝)對此卻都十分關注。他對不是花於軍隊的每一分錢都十分吝惜。他把皇家費用削減四分之三。他在赴柯尼斯堡舉行加冕典禮的路程上,花掉兩千五百四十七個銀幣,而他父親為此曾經花了銀幣五百萬。他以一種德意志父親般的方式統治國家,像對私人采邑一樣監督國家,時常穿一件破舊制服潛行於柏林大街小巷,用手杖來懲戒玩忽職守的市民。他整天工作,也希望人人這樣做。他愛護軍隊,所制定的全部政策都是為軍隊服務的。他是一直身著制服露面的第一位普魯士國王。他重新安排了宮廷禮儀程序,尊軍官而抑文官。

普魯士之所以對軍隊十分關注,毫無疑問最初是出於防禦的考慮,是由三十年戰爭的恐怖而引起的。但是這種關注卻持續下去,比它的起因更加經久不衰,以致變成為固定不變的習慣和該國的特點了。普魯士並不是唯一關心自己武裝部隊的國家。普魯士唯一與眾不同之處在於其軍隊的規模與它賴以建立的資源之間的比例是很不相稱的。為了維持軍隊,政府不得不因此而指導和規劃整個國家的生活。普魯士也不是在和平時期保持活動和備戰的那種"常備"軍隊的創始者。大多數政府在建立常備軍方面都傚法路易十四,這不僅助長了對外的野心,而且不使武裝部隊落入貴族和軍事冒險家的手裡,而是由國家控制。

但是,與其他各國相比,普魯士尤為與眾不同的是,軍隊發展了自己的生活,幾乎獨立於國家的生活之外。普魯士的軍隊歷史比普魯士的國家歷史更長。1657年,大選帝侯帶著來自領地各部分的兵士在華沙打了一次大戰,這是來自克累弗、勃蘭登堡和普魯士公爵領地的人有史以來首次一起共事。軍隊是第一個"全普魯士"機構。文官政府各種機構後來大大發展,以適應軍隊的需要。在以後幾代,軍隊證明自己比國家更為持久。1806年普魯士在拿破侖面前崩潰時,普魯士軍隊的精神和士氣卻依然存在;1918年霍亨索倫帝國最後滅亡時,軍隊在魏瑪共和國裡依然存在並保持著自己的各種傳統,而且軍隊的壽命再一次長過共和國。直到阿道夫·希特勒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失敗和新共和政體建立,軍隊才完全從屬於文官權力。

在某種程度上,各國的現代國家機器發展成為一種支持武裝部隊的工具。但是在普魯士,這一過程特別簡單明瞭。在普魯士,統治者約一半的收入取自王室產業,只有一半左右取自稅收。由采邑和統治者作為領主直接擁有的其他生產企業所組成的王室產業,實際上是政府的一項財產,由於普魯士統治者使用他們的收入幾乎完全是為了國家,他們個人成了簡樸的人,甚至養成斯巴達人的習慣。普魯士的統治者,在就任大選帝侯後的一百年,還能用他們自己的收入即王室產業的收益來支付他們的文官政府的全部費用。但是,為了維持一支軍隊,他們不得不設法從產業上獲得更多東西,並且還需從稅收上籌集新收入。為了發展產業和管理開支,他們建立起一個龐大的文官機構。王室產業規模如此之大,以致國家的大部分經濟不在私人手中,而是由歸國家擁有和管理的企業所組成。作為附加收入,大選帝侯採用某些在法國實施的稅收,例如對消費品的貨物稅和國家對食鹽的專賣稅等。在就任大選帝侯後的一百年內,各種稅收都是為了軍隊的開支而徵收的。

經濟生活是在政府的主管下,而不是在大膽的商業階級的企業主管下發展起來的。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對維持一支有組織的軍隊的農業國家來說,生產工藝和技術工藝不得不從別的國家進口(主要是從西方進口)。大選帝侯年青時在荷蘭度過多年,他在那裡看到的財富和繁榮景象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擔任選帝侯後,定居在瑞士和勃蘭登堡的佛裡西安(佛裡西安幾乎就是荷蘭式的)。他歡迎來自波蘭的猶太人;當路易十四開始迫害法國新教徒時,他提供資金,派遣專門官員援助二萬名胡格諾教徒移居勃蘭登堡。一度法國移民曾經佔有柏林人口的六分之一,成為這個比較原始城市的最進步的成分。如同柯爾培爾統治下的法國一樣,政府創辦並資助各種企業;但這種政府參與的重要性遠遠超過法國的,因為用於投資的私有資本總額小得不能比擬。軍事需要對市場貨物的支配作用比其他任何國家都來得大,因為在這樣一個十分貧窮的國家中,民用需要是相當低的;軍隊在糧食、制服和武器方面的需求,成為影響該國經濟發展的一支強大力量。

軍隊還對普魯士的社會發展和階級結構具有深刻的影響。平民中產階級仍然是順從的,實際上把整個地主貴族(容克)吸收進軍事機構已成為統治者的政策。他們自覺地利用軍隊作為在克累弗、勃蘭登堡、波美拉尼亞和前條頓騎士團領地的地主家庭中灌輸"全普魯士"心理的工具。普魯士是一個非常年青、人為的領地聯合體,這就使忠誠於它的感情最初並不是自然的,為此更需要依靠明顯的軍事手段來加以灌輸。灌輸的重點內容是放在義務、服從、服務和犧牲上。除上述因素外,軍事美德之所以成為整個普魯士男性貴族的特點,也還應歸因於該國人口數量少。例如在法國,大約有五萬名男性成年貴族,但其中只有少數人經常在軍隊任軍官。而在普魯士,幾乎所有的容克家族總有成員是穿制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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