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封的愛戀
引言:看過那麼多的悲傷的愛情故事,懵懂中覺得自己是否也應該有過那麼一段,於是在塵封的記憶中開啟出一段悲傷的故事,希望那算是愛情。一:
怪和婧認識是在剛上大學那會,從小就喜歡長 頭髮女孩的怪,不知怎的,會被婧這樣一個短頭髮女孩吸引,總之,怪和婧慢慢地走在了一起,不是情侶,是兄妹。
那段時間是怪和婧最快樂的時候,婧特喜歡吃一種廈門才產的「特香包」,怪每次總是為婧買好,婧也常常地在放下一包三五後,加上一句:少抽點。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婧在大學的第一個生日就快到了,婧默默地等待,淡淡地憧憬著怪會給她什麼樣的驚喜,會不會說出…..?婧不自然地弄了弄她那短髮。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怪一直沒有什麼表示,依然每天抽著他的煙,打著他的牌,終於生日到了,婧有些絕望了,天早已黑過了,怪依然、、、、、,站在窗前的婧默默地望著遠方的燈火「也許我不該有什麼期望,我們只是兄妹,至少我們還是兄妹」婧默默地安慰著自己。突然婧的窗前一朵朵絢麗的煙花劃破了天際。襯托出這剎那的美麗,隨風而起的氣球,來著大大的「HAPPYBIRTHDAY」漂浮在婧的面前,整個女生樓,都在驚歎,整個校園都在詫異。婧的眼中擒著淚水,婧在拚命地看著氣球,似乎在尋找著什麼,氣球上面大大的「HAPPYBIRTHDAY」顯得有些霸道和單調,婧幸福的眼淚中流過了一絲失落,「也許我該把頭髮養長了「婧喃喃地念著。
二:
怪正站在女生樓下,靜靜的抽著他的煙,眼睛死死地盯著手上還未吹起的氣球,怪有些惆悵,怪的目的很單純,他只是想讓婧高興,似乎一切雜念都是多餘的,怪罵了一句髒話,便把煙頭放在手中的氣球上,氣球慢慢地消失了,帶著上面那永遠的秘密。怪覺得自己是不是衝動了,無論是放氣球,還是毀氣球。後來在寫檢討中,怪說是因為衝動了。其實怪恨自己為什麼不在衝動一點。
時間一天天地在過著,怪和婧依然在平淡中續寫著平淡,他們依然是校園裡若即若離的一對,他們時常談論著過去,他們有時也憧憬一下未來,他們只是在迴避著現在,似乎滿足於這平靜,只是婧慢慢地覺得頭髮越長越不容易梳理了。
三:
轉眼婧已快一年沒有理過發了,婧清楚地記得,怪曾說過她在大學的第二個生日,應該在海邊度過。婧不明白為什麼怪會想著帶她去看海,也許海能讓人更有勇氣吧,不僅是怪,還有她自己。
四:
怪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帶婧去看海的念頭,是否因為大海的胸懷可以包容一切,鼓勵一切,抑或激發一切呢!怪每次都試圖從婧的眼裡去找到點什麼,可每次婧彷彿也在他的眼裡尋找著什麼。怪想海可能會給他們一個機會,最後一個機會,婧的眼睛會在海邊打開嗎?
他們出發了就在12月28日,那年是公元1998年。那天中午他們見到了海福州長樂的海。嚴冬的海風帶著大海的腥味,震撼著一切,使之本就荒涼的海灘,只留下白沙襯托下的兩個孤獨的身影。長樂的海留給他們的將是這寒冷的疼嗎?大海的波濤正在肆無忌憚地摧殘著沙灘,海的寬廣,似乎夾雜著凶殘。怪凝視著遠方,彷彿一切沒有盡頭,有好像一切都是終點。不遠處婧正蹲在沙灘上,風吹亂了她的長髮,散落在面前。
五:
婧蹲在沙灘上,目光死死的盯著沙灘。婧不敢看海:明明近在眼前的海,為什麼總是感覺很遠很遠。婧告訴自己:海,會變得很近很近的,只要一句,也只需一句,僅僅是三個字。婧抬了抬頭,看了看靜靜看海的怪,怪的目光似乎很深邃,穿透了海與遠方的天空連成了一遍,在寧靜中。婧有些害怕了,不知怎的耳邊老是響起那句;至少我們還使兄妹。婧有些討厭這種寧靜了,討厭這種呼嘯中的寧靜。
六:
怪感覺到婧應該有些冷,便走過去把自己的外套套在婧的身上,對視在剎那間完成了,似乎彼此都是無意的。怪有些絕望了,他依然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遠處的波濤更加兇猛地撲向了沙灘,怪有點後悔了,也許這種該死的天氣,就不該來海邊,那三個字,怎麼能在這種環境下說出,那三個字還有機會說嗎?
七:
婧也依然沒有從怪的眼裡讀出她所需要的東西,彷彿怪的眼神永遠總在尋找。婧知道大海將會永遠那麼遙遠了,婧看了看慢慢變暗的天,默默地拿出那次去為怪求的護身符,把它交給了怪。婧想自己再一次的機會,哪怕是一絲絲。怪會明白嗎?
八:
一切似乎還未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九:
終於怪有機會說那三個字了,怪發現其實這並不怎麼難已出口。婧也終於聽到了那三個字,只不過婧感覺這三個字並沒有那麼令人期待。只是每次彼此看見彼此和彼此的伴侶走在一起,眼裡略過的是那一絲絲的憂傷。
十:
一切又好像結束了卻還未開始。
十一:
婧走在她的城市裡,時間似乎在和一切開著玩笑,靖不知在什麼時候開始討厭自己的生日了,每次男友為她過生日,她都會想起一句:「當寂寞的長箭劃破空虛,秋天便在南極下起了雨」那是怪,在她的大學裡的第三個生日送給婧的禮物,也是最後一次婧收到怪的禮物,怪說他想給詩在續一句,可是寫不出。
十二:
怪走在他的城市裡。怪終於明白了。那是一個普通的下午的怪的女友無聊的整理著怪的錢包那裡有婧為他祈求的護身符。怪的女友不清楚為什麼他的錢包裡總放著這東西。怪的女友仔細的打量著,怪的女友終於明白了,就在護身符的背面,那一堆梵文裡鑲嵌著三個纖細的小字。怪的女友把它交給了怪。怪猶豫地接過了護身符。那三個字,那三個纖細的小字。怪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了,怪把頭埋進了女友的胸前。怪失聲了。女友緊緊地摟著怪,記憶中這好像是認識怪,五年來,第一次見他哭。(來自:搖搖屋)
十三:
五年了,時間可以抹殺一切。婧開始照料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了。畢竟美好只能在記憶中存活。婧想也許我該給那句詩續一句了,寫完後婧自己也嚇了一跳,竟是「我將要死亡,世界不在擁有幻想」
十四:
五年了,時間可以塵封一切,記憶已經開始模糊了。怪不太確定和婧最後的一次對話是什麼,怪只確定每次會把女友摟得更緊了,似乎是那麼一句:「婧說我想理髮了,怪說,你不覺得這樣更有詩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