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跟我上床一次100元
口述:佳旭
年齡:33歲
性別:男
執筆:趙小嫻
在一個雪花飛舞的日子,一名殘疾男青年幸福地牽手了一名容顏漂亮的殘疾女青年。俗話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因此,善良的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日後的婚姻卻是通過金錢來維繫,甚至連夫妻生活也要與金錢掛鉤——
1
我是一名殘疾人。很小的時候,不幸得了小兒麻痺症,雖然救治及時,結果還是落下了嚴重的後遺症。年少時,因腿腳不靈便,走路搖搖擺擺,我免不了遭到同齡人恥笑,潛意識裡有一種深深的自卑感。
我生活在一個偏僻的小鄉村,家裡生活條件還算不錯,辦有一個規模較大的家族企業。我有兩個姐姐和一個哥哥,因為排行最小,更因我身體殘疾,所以獲得了父母更多的憐愛。
2004年,我恰好30歲。俗話說,男人三十而立。看著身邊的朋友一個個成家立業,心底裡也渴望著一份純真的感情,一位知心愛人,一個溫暖的家。
家裡人似乎也瞧出了我心裡的想法,委託媒人幫忙尋找合適對象。當年11月,終於傳來好消息:附近鎮上有一名腿腳稍有殘疾的女孩,年方二十二,模樣相當俊俏,只是家裡條件欠佳。我心裡滿懷期待:她究竟會是一個怎樣的女孩呢?
終於熬到農曆十二月初三,雙方約定的相親日子。在朋友的陪同下,我們與媒人一起到了女孩家所在的小鎮。在一戶人家裡,見到了我後來的妻子:小茹。
因為初次相親,我緊張得要命,感覺心兒都快要蹦出胸口了。當小茹他們進門時,我甚至不敢抬頭對視。朋友邊上悄悄耳語:長得很不錯,僅是腳有一點拐。我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當時,與小茹一同來的,還有一名中年婦女,懷裡抱著一名出生不久的小嬰兒。在與我們打過招呼後,他們就與媒人進了邊上的小房間。
後來,應女方家人要求,一行人到了我家。我父母熱情接待了他們,並帶他們上酒店吃中飯。席間,我方才知道那中年婦女就是小茹的母親。她告訴我們,懷裡的男嬰是一位在山東創業的遠房親戚,委託她撫養的。
2
當晚,我意外接到了小茹的電話。
「你們那裡結婚彩禮是多少?」小茹的直白讓我吃驚。「這個我不是很清楚。」沒等我說完,她馬上接過話茬:「按我們那裡的風俗,若陪嫁電器由男方購買,彩禮是58000元;若由女方置辦,則就要98000元了。」
後來幾天,小茹每天都會打來電話,談論的話題除了錢之外,就再無其他。
一星期後,我又接到小茹電話。這次,她約我到她家玩。我去後才發現,原來她和她媽媽兩人租住在一間普通民房裡,她一個姐姐已出嫁,另一個姐姐在杭州做生意。
在她家玩了一天。回來時,我邀請小茹去我家玩。「現在想來,她真是一個很會偽裝的人。那次,她在我家玩了四天,在我家人面前,表現得非常溫文爾雅。」
或許是小茹給我家人留下了不錯的印象。幾天後,母親便與媒人商量有關訂婚的事宜了。12月18日,我和小茹訂婚了。我們家給了她38000元的彩禮。
3
訂婚後,我到小茹家玩的次數多了。我越來越覺得那嬰兒的神情外貌,像極了小茹,但又不敢貿然詢問。
終於有一次,我們在樓上玩時,一男子找上門,說是要買孩子。小茹這才清描淡寫地向我「坦言」:那孩子是她一年前在溫州打工,不幸遭人強姦後懷孕所生。
我將信將疑。次日,私下詢問她母親。岳母的回答卻與小茹的大相逕庭:「一年前,小茹在溫州打工時曾與一名男孩子戀愛,因為我反對而分手。後來,她趁我外出工作,與男孩住到了一起,被我尋回家時,已經懷孕了。」
我把一切的疑問放在心底,沒有找小茹對質。我覺得,那都是小茹的過去,而我更關注的是將來的日子。
後來,那男子出價30000元要買男嬰,小茹的母親最終沒有答應。她對我說,「你們倆都是殘疾人,這孩子那麼健康、漂亮,做你兒子不是很好嗎?」
回家後,我並未將這事告訴母親,直到結婚前夕。當然,母親聞知這消息後,無異於晴天霹靂,極力反對。最後,因為我的再三堅持,她才勉強答應。
4
2005年農曆二月初三,是我和小茹結婚的日子。我們那裡多年未曾下雪,那天居然飄起了朵朵雪花。
為了慶祝我結婚,我們家擺了十多桌酒席,大宴賓客。母親的眼眸中溢滿了幸福與激動。
婚後不久,岳母來我家玩,母親提出要為我和小茹辦結婚證。岳母半天答不上話,過後才吞吞吐吐地說,小茹的實際年齡還不到18週歲。
我和母親面面相覷,又一次愕然了。我只覺得胸口痛得厲害,痛得讓我說不出話來。可這又能怨誰呢?
所有的錯都緣我而起,是我太著急結婚,是我太想有個家了。現在木已成舟,一切都太遲了,留給我的唯有忍耐與承受。
5
結婚後,哥哥見我們沒有生活來源,經濟拮据,資助我開了一家複印店。
沒多久,小茹的兒子也被接到了我們家,交由母親撫養。小茹整日裡無所事事,經常偷偷從後門溜出去玩。她還很會花錢,光每月的手機話費高達數百元,而那手機從來都不讓我碰一下。
一次,她洗澡將手機落在桌上,我趁機將裡面的電話號碼複製到自己手機上。事後,打過去發現對方全都是男人。
2006年農曆十一月,一個親戚的孩子滿週歲,邀請我們去喝喜酒。回家途中,小茹接到一男人打來的電話。聲音很響,我在邊上聽得一清二楚。「我現在就在酒店門口,你出來沒有?」
「我現在已在車上,先回家了。」小茹掛上電話後,我好奇地問:「他是誰呀,怎麼來酒店找你了?」她沒正面回答,只說是很早認識的朋友,說得我雲裡霧裡。
2007年正月初三,我陪同小茹、兒子回娘家拜年。半路上,小茹的手機響了,又是一個男的。「你現在哪裡?」「我已乘車回我媽家了。」我又一次問她,對方是誰。豈料,她不僅不回答,還非常生氣,嫌我多事。
當晚,她媽媽燒了一桌菜招待我們。這時手機又響了,小茹馬上擱下筷子,躲進小房間裡煲「電話粥」。無論誰喊她,都不肯出來。
6
兩人共同生活的三年來,家裡的日常花銷都由我一人負擔,小茹還經常向我討要零花錢。每次開口都要幾百元以上。我若不答應,她就不善罷甘休,粘著我不放。
在晚上睡覺前,她會把被子掀起來,蓋住我全身,一屁股坐在我的肚子上,還拿枕頭蒙在我臉上,不讓我透氣;有時候還會把我推到地上,獨霸一張床。可憐我身材瘦削,又腿腳殘疾根本不是她對手,經常手上、身上傷痕纍纍。
說來不相信,雖然我與小茹已經結婚。夫妻生活卻少得可憐,且都是以錢論處,一次一百元。
那時,每次受了小茹欺負,我都沒敢告訴父母家人,一來難以啟齒,二來生怕他們為我擔心。那時候,我甚至還天真地認為,總有一天小茹會回心轉意的,會明白我對她的好。
今年8月到10月間,我和小茹「戰火」不斷,依然還是為了錢。一次,在小茹的「武力」威逼下,我無奈答應在10月初給她3000元零用錢。但是到了10月份,我卻拿不出那麼多錢。
10月25日,小茹又伸手向我要錢,為此兩人又大吵一架。30日下午,我回到家時,發現她已不辭而別。
兩天後小茹給我發了條短信,大意是:如果我肯給她3000元錢,她就馬上回家。我回信是:好,錢已備好,一回家就給你。豈料,她卻要我先存進她的賬戶。
我一口回絕。之後,我們就斷了聯繫。
後記:
從相親到結婚再到最後分手,佳旭與小茹每天為金錢吵鬧不休。佳旭的記憶裡從未有過一天溫馨的生活,但是小茹走後的兩個多月來,他依然無時無刻都在企望小茹能翻然醒悟,回到他身邊。
就在前幾天,佳旭QQ信箱裡意外收到了小茹發來的信:「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的話,回到你的身邊,我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不要,還有什麼值得我回去嗎,即使你死了,我也不會回去了……」
小茹有恃無恐的狂妄態度,終於使得佳旭心中殘存的一點點希望破滅了。有人說:金錢換不來真誠的愛情,換不來人間真情。或許,對佳旭來說,這又何嘗不是一種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