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情人奪走我兩任丈夫
從鄉村教師到自由樂手,匡梅的愛情線像音符一樣起伏不定。因為音樂,她結識了情人,離開了丈夫;因為離婚,她又失去了情人,就在她最狼狽的時候,一個善良的男人再次走進她的婚姻世界,但她卻因為對情人的資助而再次失去丈夫。
昨日,在自家的屋頂,即將離開重慶的流浪樂手匡梅向記者回憶了這段往事……
藝術女孩下鄉當教師
多情男子將她娶為妻
19歲那年,我從四川省某藝術中專畢業後,去了瀘州市一所小學教書。成為這所學校第一位專職音樂老師。
我並不打算在那裡呆一輩子,我的理想是做一名自由的樂手,能在全國各大城市的大酒吧裡駐場,然後通過一場比賽讓自己紅起來,來到這裡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自己有一段受苦的經歷,這樣別人會比較重視我。
半年後,縣裡某機關的一位公務員李凱闖進了我的世界,他通過關係把我調到校長助理的位置,我可以自由地到成都、重慶等地和那幫樂隊朋友「嗨」上幾天。
一年半後,我成了他老婆。
丈夫雖然支持我工作
但視音樂為靡靡之音
結婚之後,我才發現,睡在身邊的男人,無法融入自己的精神世界,這對於一個喜歡藝術的人,特別是女人來說,是一件極為痛苦的事情。
李凱能和我談某位明星新出的唱片,卻無法知曉甲殼蟲樂隊的音樂結構;他可以隨意地唱出港台歌星的歌曲,卻無法領受恩雅歌聲中所蘊含的魅力,我所有的唱片在他眼中看來只是僅供消遣娛樂的擺設,而不是生命的呼喊。
我曾勸他試著和我們一起玩音樂,但他卻說讓他專注於那些「靡靡之音」對他簡直就是一種折磨。記得有一次,我們爭吵過後,他將我珍藏的二十多張原版唱片掰碎,看著一地的碎片,我欲哭無淚。
辭職去成都加入樂隊
為藝術背著丈夫偷情
一年後,我生下了兒子。產假過後,李凱讓我從學校辭職。我拿著他給的五萬元錢去成都加入了朋友組建的樂隊,做了貝斯手。而李凱,則每個月來看我一次,這讓我輕鬆了不少。
搞藝術的人,最忌諱的就是異性間不能就同一話題聊得太深。一旦「說到重點」,總會產生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為了共同的追求與理想」拋夫別子的情況在圈內並不罕見。
劉容就這樣走進了我的生活。他在樂隊裡打康加。他的女朋友和李凱一樣,視音樂為靡靡之音。
在一個演出後的晚上,其他隊友都回到了家中,我和劉容卻回到了排練房。在喝完一打啤酒後,劉容向我說出了對生活的不滿,正當我欲說出我的苦惱時,劉容的嘴唇已經湊了上來……
醜事暴露後無奈離婚
情郎卻拒絕我的求婚
半個月後,李凱又來了,此時的我已經沒有了「久別勝新婚」的激情,兩天後將他送走後,我迫不及待地回到了排練房,和劉容創造著音樂的同時,繼續創作著「愛情」。
2003年,我和劉容去了上海,加入另一個樂隊,並在那裡繼續我們的「雙重創造」,李凱不能再「頻繁」的跑來看我,我和劉容可以盡情地放縱。次年2月,我為他生下我們的私生女。
紙畢竟包不住火,2005年夏天,李凱突然到上海。那天他帶著兒子在我門外一直等到晚上12點。當我和劉容牽著手走到家門時,女兒開門後的一聲「媽媽」,讓李凱一下子僵住了,身邊的兒子欲撲向我,但最終被他死死拉祝沉默了幾分鐘後,他抱著兒子頭也不回地衝下了樓。
當我回到瀘州時,從李凱呆滯的目光中我知道已經沒有機會挽回了。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完字後,我回到上海,我失去了兒子,至少要保證女兒的成長。
但面對我的結婚請求,劉容拒絕了。他說,如果現在結婚,李凱再找上門來,生活勢必被攪亂。我只好和他繼續過著同居的生活。
兩手空空回渝操舊業
與學生舅舅再續姻緣
「我覺得我們都太累了。」當年底,劉容向我提出分手,如果說沒有女兒,我可能會接受這樣的事實,但對於一個沒有正式名分的孩子,卻要讓她和父母分開,我不忍心啊!但劉容堅定地說,他不會娶我。
一周後,他把女兒送回了成都,隨後去了浙江;而我一氣之下回了重慶,在姨媽的引介下,到一家私人藝校重操本行,教起了器樂。
2006年春節,我結識了學生的舅舅陳山,面對他的執著與熱情,我說出了我的經歷,希望他能退卻,但他卻說不在乎。
三個月後,我再次走進婚姻的殿堂。
偷錢資助女兒的爸爸
丈夫憤怒我再失婚姻
然而,這種平靜還沒有維持到兩年就被打破了。今年2月底,我在上海時的一個樂隊隊友告訴我,劉容因在酒吧裡把別人打傷了,對方沒有報警,只是讓他拿13萬元錢。
當天我打電話問劉容有沒有這回事,他沮喪地說,他東拼西湊也只湊到了7萬元,還差6萬,如果不在規定的時間內給對方賠償,對方就會報警。最後他哭了:「我知道你恨我,我甚至不敢給你說,但你不會殘忍到讓孩子沒有爸爸吧。」聽到這話,我心一下子就軟了,要是沒有女兒,槍斃他都與我無關。
但當時的我手裡只有3萬元存款,憑我在重慶的關係也借不了這麼多。最後,我偷偷地拿出陳山的存折取了3萬元錢,一併打到了劉容的賬上。
幾天後,陳山發現了存折上數目不對,面對他質疑的目光,我沒有勇氣說謊。「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能容納你的過去,但卻不能接受你背著我做這樣的事,我算什麼?」最後,陳山冷冷地告訴我,那3萬元錢他不會再追究,因為那錢經過我的「折騰」已經不乾淨了;而對於我,這3萬元「買」來的是一張新的離婚證書。
上海的樂隊朋友表示歡迎我回去,這也許是我目前的唯一選擇。我不知道我將來的生活會是什麼樣,音樂帶給我了心靈的快樂,但在這裡面也讓我失去了許多寶貴的東西。我希望到那裡後,翻騰的黃浦江能將我心中的悲傷滌蕩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