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我同居後他卻如此冷漠
傾訴人物:小慧(化名)傾訴方式:傾訴熱線
同病相憐讓我們走到了一起
我是父母的養女,這個消息我是在14歲時突發內臟出血時才得知的。我的血型是AB型,RH陰性,與父母的根本不符。那次之後,父母對我依然寵愛有加,可我卻越來越覺得孤單、無助。所以在21歲那年,我與僅僅相識了5個月的男友結婚了。婚後不久,我再次因病入院,診斷顯示我懷孕的幾率很校丈夫面對這個結果退縮了,我們的婚姻也走到了盡頭。
離婚後的我一度很消沉,朋友怕我做傻事,邀我到他的公司幫忙,順便調整一下心情。也正是在那裡,我遇到了潘巨(化名)。
那天,我正在朋友的辦公室裡玩電腦,突然朋友興沖沖地扭開辦公室的門,後面跟著一個陌生男人。我先是一愣,然後慌忙起身往外走,同時低著頭連聲道歉。快速關上門之後,我覺得自己尷尬極了。
「我可以和你做這筆生意,但是必須是剛才那位小姐和我談。」這是潘巨在確定門關緊後跟朋友說的第一句話。朋友很憤怒,認為他太不尊重我了,後經他百般解釋,才勉強答應幫忙。起初,我堅決不同意,但朋友說我剛剛離婚,應該多與人交流,況且潘巨在行內的名聲也還不錯,就當給大家一個機會。於是,不怎麼情願地,我答應了他的邀約。
幾次約會後,他向我表白了。那天我們約在咖啡廳見面,剛坐定,他就向我認錯。他說他知道當初那種邀約方式不好,但他在看見我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我,因為我給他的第一感覺很像他的親人;他說他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曾親眼看到妻子與其他男人在床上,所以他再也玩不起感情了,這一次,他對我是絕對認真的。
我又何嘗玩得起?一次失敗的婚姻讓我從此小心翼翼,我同樣輸不起!同病相憐的我們在那天走到了一起,然後很快地,我們同居了。
原來他從未離婚,我只是他的情人
同居後的生活簡單又甜蜜。每天早晨,我替他把在暖氣上焐熱的鞋墊放進鞋裡,然後送他出門;中午,我打車去他公司,把熱乎乎的飯菜捧到他面前;晚上,我遠離一切社交活動,早早回家做好一桌豐盛的飯菜等他回來;飯後,我還會和他一起商討他工作上的疑難,提供解決方法。在他面前,我盡職盡責地扮演著妻子、保姆和助理的角色。他的司機羨慕得不得了,總是追問我:「小嫂,這世上還有你這麼好的女人嗎?幫我介紹一個吧!」我總是笑而不答,因為我知道他不喜歡我和其他男人搭話。
但是漸漸地,我發覺他總是背著我偷偷打電話,每次回家也都是先整理好車再上樓,之後的一段時間更是頻繁接到匿名電話。看出了我的懷疑,他在出差去大連的時候,特意把手機的業務密碼告訴了我,要我幫他查那些匿名電話。
見他如此滿不在乎地把密碼告訴我,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但好奇心又驅使我上網去查。輸入手機號和密碼,密密麻麻的數字出現在我面前,我費了好大的勁也沒找到所謂的匿名電話,可卻越看越蹊蹺:「10月13日9:00,通話時間5分鐘,費用3元……」10月13日他不是說出差去了北京嗎?可清單上怎麼是按本地通話計費呢?我急切地往下翻看,發現之前所有他所謂的「出差」,電話費用都是按本地通話計算的,這說明他根本就沒離開過瀋陽!聯想起先前他種種古怪的舉動,我整個人突然覺得好冷,冷得全身發抖,手根本握不住鼠標。
是我太多心了吧?一定是,電話清單能說明什麼呢?男女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互相信任不是嗎?我們曾經約定要永遠對彼此坦誠的,所以我相信他,我也應該相信他。我對他這麼好,他怎麼可能騙我?他有什麼理由騙我?就算他真的騙了我,只要我以後對他再好一點,他就會改過的。抱著這樣的想法,我原諒了他。
之後的生活再也不似從前,直覺告訴我他外面有人,可我仍每日看著他演戲,相信他的謊言,日子就在這樣的互相欺騙中消磨著。一天凌晨3點,潘巨的手機響了。「爸爸,快回家吧。」靜靜的夜裡,一個稚嫩的童聲清晰地傳入了我的耳朵。「你回來吧……」又一個自然、平靜的女聲讓我猛地清醒過來。感覺到身旁的人立馬起了床,麻利地穿上了衣服,我假裝剛被吵醒的樣子,慵懶地問他去哪兒,他只丟下一句「公司有點兒事」,就很快地走出了房門。原來他根本就沒離婚!原來對他而言,我真正扮演的角色只是情人,而且一直都是!我緊緊地閉上眼睛,因為我怕只要稍稍鬆開,眼淚就會決堤。
直到懷孕後,我才看清了他
這件事情之後,他回來的次數就越來越少了,終於有一天,我忍不住給他打電話提出分手。他堅決不同意。如此地僵持了一個月後,他突然打來電話:「明天我就去北京了,因為你,瀋陽我不會再回來了,臨行前見最後一面吧。」扔下電話,我丟了魂似地往樓下衝,剛跑到樓梯口,就被人緊緊地摟在了懷裡。是他!我賴在他懷裡失聲大哭,我知道我什麼也不求了,只要能待在他身邊,只要他還願意叫我「老婆」就足夠了。
沒過多久,我發現自己懷孕了。我欣喜若狂地告訴了他這個消息,可他卻徹底變了,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溫柔、體貼,甚至連謊言都懶得再說了,只有赤裸裸的自私、冷血以及無盡的咒罵和廝打。
心情不好加上身體虛弱,讓我出現了流產的先兆。那天我給他打了電話。
「我肚子好痛,能不能帶我去醫院?」
「沒時間!自己去!」他的聲音冷若冰霜。
「好!你看著辦!」我生氣地掛斷了電話,然後扶著走廊的牆壁慢慢挪到門口,這時我看到了他的身影。他終究還是來了!但下一秒,他卻生拉硬拽地把我扔到出租車裡,關上車門,他反手就是一耳光:「你不就是裝同情嗎?看你是真的還是假的!」抓著我的頭髮,他使勁搖晃著。
「你給我下車,我就是死了也不用你管!」我拚命把他趕下了車。
到了醫院,我的情況已經開始惡化,需要緊急手術。我不得不再給他打電話,請他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
「你有力氣打電話就能自己簽!」
「你就當我是個陌生人,一個陌生的病人要你幫忙,你可不可以幫幫我?」我低聲下氣地求他。
「我現在很忙,過不去!」
「我告訴你,潘巨,你不過來我就到你公司去,要死我也要死在你公司裡!」我聲嘶力竭地喊。
幾分鐘後,他過來了。快步走到我面前,把手中的一沓錢狠狠地砸在我臉上。「給你,這麼長時間沒死不就是為了這點兒錢嗎?」
我愣了,這真的是潘巨嗎?那個說第一眼就喜歡上我、發誓要一輩子守著我的潘巨?那個總愛吃乾醋、我沒按時回家就會一直打電話找我的潘巨?那個緊抱著我、因為我要分手而想逃離瀋陽的潘巨?他何時變成了這樣?他真的愛過我嗎?我呆呆地站在醫院大廳,漸漸失去了知覺……
這個孩子最終沒能留住,聞訊急著趕來的媽媽幫我簽了字。手術前,醫生循例要給我打麻藥,我搖頭拒絕,因為我要記得這疼痛因誰而來,我發誓,我一輩子都會記住這個男人曾對我做了什麼!
出院後沒多久,我就接到了他妻子的電話。她十分平靜地勸我離開,因為她深知他丈夫習慣每半年換個情人,現在他又有了新目標,她不想我太可憐。我向他求證,他居然義正言辭地答道:「沒錯,我就是這樣,我就是流氓、騙子,我就是喜歡到處玩女人。」我無言以對。
我累了,再也玩不起這個遊戲了,所以我選擇了逃離。可他並沒有因此放過我,我的退縮似乎刺激了他的征服欲,每天他都變著法兒地騷擾我,我的生活陷入了恐懼,我好怕……
「阿陽,你知道嗎?就在昨天,他還找到我,哭著說想我,說他離不開我,我居然又相信了他,和他上了床。可事後,他卻說『別告訴我女朋友』……」電話那頭的小慧又哭了起來,她說她要離開瀋陽了,因為瀋陽的天在她眼裡永遠都是灰色的。
愛要為值得的人付出
「我一直相信人都是有良心的,只要我一直對他好,他早晚會被我感化的。」這是整個聊天過程中,小慧最常重複的一句話。她不明白,自己如此委曲求全為何換來的只是一場遊戲一場空。其實,像潘巨這樣的人,又何來感恩戴德!
我愛你,但更愛我自己,因為只有自己過好,所有愛我和我愛的人才會快樂。愛情有甜蜜也有痛苦,但是這些痛苦的前提都是因為「愛得值得」。如果對方根本不珍惜你的付出,那就別傻傻地以為再付出多些,他就會珍惜,因為有些人根本不值得你去付出,為了這種人傷害自己,然後再用他帶給你的痛苦折磨自己,對自己未免太不公平。
最後,小慧說她要到異地重新開始,但她很不放心潘巨的現任女友,所以在離開前,她把自己的故事都告訴了那個可憐的女孩。女人總是會彼此心疼的,尤其是當她們都面對著同一個惡劣的男人。
希望所有人都愛惜好自己,為值得的人付出,為真正的愛情痛並快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