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麗泰·嘉寶是誰?驚艷世界幾十年的一代絕色
葛麗泰·嘉寶是默片時代公認的美女。
伊恩·納桑說:「她是上帝親手捏造的臉蛋。」
米高梅說:「千年才有一遇的臉龐。」
羅蘭巴特說:「她的臉是人類可以進化的終極。」
從20世紀,到橫越一個世紀的今天,人們對她的讚譽,從未斷過:嘉寶堪稱20世紀的蒙娜麗莎。
真的有這麼美麼?
當然。
希特勒仰慕她的容顏,酷愛看《茶花女》,看了整整6遍。
這哪裡夠呢。
他還不斷給她寫信、打電話,無所不用其極,就是希望能夠見上一面。
在那個劍拔弩張的年代,每個人猶如待戰鬥的獅子,提防外人,也提防身邊人。但,她見他,不用搜身。想見,便來。
二戰期間,嘉寶的容顏,是雙方男士唯一願意聊的話題。
男星加利葛蘭與嘉寶初見,害羞得幾天不敢回去。
不是不願,是不敢。
嘉寶太美了,他怕自己會手足無措。
果真,見面時,大名鼎鼎的葛蘭,竟然緊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
瞧著嘉寶的面容,他被電住了。
尷尬得只會握手、鞠躬,笨拙得像個不會說話的兒童。
嘉寶離開前,他才稍微有了反應。
怯怯地說了句:「你好嗎?很高興見到你。」
這件事,成了許多人的笑談。
男人們如此,女人們更甚。
著名女影星瓊·克勞馥曾在片場樓梯遇見嘉寶,一不小心,腳踩空了,滑了一下。
快要摔倒,嘉寶一把扶住了她。
她近距離看了嘉寶的臉。
從此,只要見人,便提起這件事。
喋喋不休地對人們說:「你們知道嗎?當時我腿都軟了。她讓我感覺無法呼吸,我有一瞬間想當個女同性戀了。」
戴維斯一直想見嘉寶,這是圈內公開的秘密。
只不過,她見不到。
有位經理人承諾,願意牽線塔橋。
女星戴維斯興奮極了。但最後,還是沒見到。
有一次,她在第三大道碰巧看到嘉寶,本來趕時間的她,執意要司機開慢點,再慢點。
她就這樣,在路上,一直跟著嘉寶。
這也是離她最近的一次了。
會迷倒男人的女人,還不能稱之為絕色。
能讓女人都甘願傾倒的女人,才算是真正的美人。
嘉寶就是這樣的美女。
有人說: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嘉寶的話,就只能用「鬼斧神工」二字。因為她的臉,貌似永遠永遠無解。
德裡克·馬爾科姆也說過類似的話。
「她基本不用改變她的面部表情,便可驚艷眾人。只需眼波流動、臉頰微側,便讓她在好萊塢明星中脫穎而出。」
20世紀20年代,她是當之無愧的好萊塢絕色。
一個女星若擁有這般驚世容顏,一定會渴望被更多人看見。
她卻總是對大眾說:「我要一個人待著。」
別人拚命搶鏡頭,她卻拚命躲鏡頭。
這可急壞了好萊塢公司高管。
他們一致勸慰嘉寶,為了事業,好好接受採訪呢。
嘉寶不。
她換了電話號碼,連公司高層也不給,只給幾位密友。
要是誰洩露了,就立馬絕交。
朋友的聚會,鮮少會參加。
她躲避人群,推掉採訪,從不給粉絲回信。
這些似乎還不夠。
又向公司提出:要我拍片可以,必須無人。
領導們又急了。
拍戲怎麼可能沒人呢?
嘉寶不管,「請讓我獨自待著。」
權衡之下,領導們無奈答應了她的要求。
拍戲沒人是不可能的,拍攝時沒人可以做到。
那個年代,總有人議論:嘉寶是最難見到的女星,拍片後見不到就算了,拍戲時也見不到。
拍戲見她有多難呢?
非常難。
她一拍片,便要求清場。
現場除了工作人員,連訪客的影子都看不到。
好不容易混進去吧,又遇到一層關卡,嘉寶拍攝完全是遮住的,布簾一層接一層,從四周把她圍住。
有人開玩笑說:「怕是要變成蒼蠅才能見到她吧?」
可不是麼。
也有人問過她:你為什麼要這樣?
嘉寶說:「我不想被人認出,不想被崇拜。」
看著總是躲藏的嘉寶,粉絲們給她送了一個稱號:「來自瑞典的斯芬克斯。」
把她比作希臘神話裡 的獅身人面獸,摸不著,猜不透。
神秘得只能遠遠觀看了。
有人就這麼做過。
有個叫泰德·雷森的攝影師,禁受不住好奇。一直跟蹤她,默默跟了整整11年。
嘉寶見了,十分惱怒。
用雨傘戳他,他笑瞇瞇不走。
用石子嚇他,他仍然不離開。
嘉寶無奈,只能用那雙大眼睛瞪他,他還是不走。
據說,這只是追隨者裡,最溫和的一個。
這個攝影師也沒壞意,跟了這麼久,只為能拍一張她的照片。
普通人見不到,明星總可以吧?
也不能。
著名女星英格麗·褒曼曾希望見見她,在片場、公寓外面,等了她很久。
最後等來的,卻是他人一句帶話:「告訴她我不在。」
明星也不行,名流會好一點吧?
很難。
肯尼迪總統夫人仰慕她的才華,曾多次對她發出邀請。
第一次,讓熟人帶話。她拒絕。
第二次,給她發邀請函。她婉拒。
第三次,讓友人勸誡。她搖頭。
這樣的情況,發生過很多次。
被白宮邀請,這是多大的榮耀。
一般女星擠破頭都不一定能進去。
她偏不去。
後來,還是船王出手,讓她們在自家郵輪上相識,才讓嘉寶鬆了口。
因為她總是不願見人,好萊塢高層乾脆由著她。
對她的宣傳是:「嘉寶笑了」,「嘉寶說話了」。
只是這個賣點,就能讓人們熱淚盈眶地歡呼。
一直以來,她都是神秘莫測的。
像個刺蝟,將自己隱藏起來,用一身刺將自己包裹住。
從不露半點隱私,一觸及,便激動萬分。
一被人追捧,就收縮得更緊了。
讓人怨恨,也令人心疼。
為什麼會這樣?
不愛社交的她,曾在自傳裡說過這麼一句話:
「我就像一艘沒有舵的船—迷茫、失落而孤獨。我笨拙、害羞、緊張、恐懼。這就是為什麼我在自己身邊築了一道壓抑的牆,並永遠住在那道牆後面。」
心理學家說:萬物皆有源,要想瞭解一個人的行為,最好的辦法,就是追溯她的童年。
嘉寶的童年,是美貌之外,被人提及得最多的。
據說,那個年代的人,只要談起嘉寶,讚譽之外,肯定會提到一個詞:慘。
一百年後的今天,文人墨客們描寫嘉寶,也會提及一個詞:慘。
有多慘呢?
她自小生活在貧窮區。
生活的公寓從無熱水。
春天洗冷水澡。秋天洗冷水澡。冬天還是洗冷水澡。
窗外北風呼呼直叫,屋內嘉寶瑟瑟發抖。
冷點沒關係,家人安康也行啊。
這個心願也是個夢。
父親一直病重。母親重男輕女。
從記事起,她就得照顧患病的父親。
父親無法自理,她就只能輟學。
13歲後,再也沒有上過學,直到父親去世。
父親去世了,壓力又來了。
怎麼生存呢?
她太小了,只能做些簡單的雜活。
於是,跑去商店當售貨員。
後來售貨員幹不下去了,又跑到百貨公司打工。
因為年輕,又長得漂亮,公司讓她做帽子模特。
也不過少女的年紀,吃夠了生活的苦。
模特看似光鮮,但暗流湧動。
爾虞我詐、明槍暗箭是少不了的。
有時,姑娘們為了爭取一個機會,經常你爭我奪,暗地較勁。
嘉寶才14歲,不懂大人的規矩。
所以,她總是被排擠。
媽不疼,爹早逝,又過早經歷人情冷暖。
這樣的經歷,不孤僻也難。
伊恩·納桑曾對友人說:「我終於知道嘉寶為什麼總要求加片酬了。」
這要追溯到嘉寶成名時,她拍《瑞典女王》,拍《安娜·克裡斯蒂》一直要求加片酬。
並且,一次比一次要求高。
不加,不拍。態度十分決絕。
這話勾起了友人的興趣。
驚訝地看向他。
伊恩·納桑解釋道:「因為她窮怕了。」
是的,窮怕了。
在家窮,出來也窮。
如果不是有幸進入演藝圈,怕是會窮到老吧。
嘉寶因美貌被很多人垂涎。
這個,她自己也心知肚明。
有個男人,卻不這麼想。
見到嘉寶第一眼,他無奈地搖搖頭:「你身材不錯,肩寬、臀窄,腿不錯。你的臉極不尋常,眼睛很美,睫毛很長,聲音也不錯。但太肥了,走路難看,也不會笑。」
好一頓貶損。
這個男人就是斯提勒,好萊塢著名導演。
評判完了,他又安慰道:「如果你好好聽我的話,我保證你成為大明星。」
14歲的嘉寶露出歪斜的大門牙,難為情地答應了。
要當明星,要紅,這樣就可以擺脫貧窮了。
斯蒂勒找到嘉寶時,希望她能跟著自己。而他允諾的,就是給她一個明星夢。
她一點也沒猶豫,點頭答應。
他說什麼,她就做什麼。
斯提勒看著這個青澀的小女孩,從頭到腳,又重新打量了一遍。
「你叫什麼名字?」
嘉寶羞澀地回答:「葛麗泰·格斯塔夫森。」
「你這個名字不適合當明星。我給你換個,嘉寶怎麼樣?」
嘉寶,嘉寶,酥軟又甜糯。
嘉寶點點頭。
很多年後,每當嘉寶回憶起這個場景,總是忍不住淚流滿面。
那個幫自己取名字的人,永遠觸不可及。
他又嚷嚷:「你牙齒不行,太亂。」
斯提勒帶她去看了牙醫,讓醫生給她矯正門牙,親自指點,像父親對待女兒一般。
牙整完了,似是看她太痛苦。
又帶著她去了最好的餐廳。
隨便點,隨便吃。
嘉寶有些不自在,從小長在貧民區,哪裡會用高級餐具。
她沉默地低下頭。
斯提勒拿起刀叉,幫她切好水果、牛排。又重新示範了一遍。
嘉寶跟著學,竟學會了。
她欣喜地笑了。猛吃起來。
斯提勒連忙阻止,「少吃,你是要當明星的人。」
用餐後,他又給了嘉寶1000瑞幣,讓她給自己買幾件高級內衣。
這是嘉寶第一次得到這麼多錢。
她有些激動,又有些不知所措。
斯提勒見嘉寶這麼服從自己,便親自陪她去選購華服,只買好的、貴的。
都說人靠衣裝馬靠鞍。嘉寶換上華服,竟有幾分明星模樣。
他滿意地點點頭:「等我死後,你也死後,人們談論起我們,一定會說你是斯提勒的的偉大發現。」
嘉寶的心莫名跳動了幾下。有一種小鹿亂撞的奇怪感覺。
他時常帶她去森林裡散步,給她講解好萊塢的瑣事,告訴她應付媒體的技巧。
這是嘉寶最喜歡的時刻,這一刻,天地間,只有自己與他。
她不知道,這種莫名的情愫,已經這麼深了。
直到嘉寶學習得差不多了,他就心滿意足地把她帶到美國,帶進好萊塢。
米高梅老總見了嘉寶,搖搖頭:「沒有合適的片子給她拍。」
斯提勒勸道:「給她一次機會吧。」
「絕不可能。我們只想和你簽約。」
最後,也許被逼急了。斯提勒在片場大聲嚷嚷:「嘉寶在,我就在。」
老總無可奈何。因為,他們太想與斯提勒合作了。
他可是很有才華的大導演。
老總雖這麼應允,卻嘴動心不動。完全不給嘉寶拍片機會。
斯提勒怒了,我看好的人,你們竟然不用?!
他利用人脈,給嘉寶爭取到《激流》的機會。
嘉寶出演了人生第一部默片。一舉成名。
在影片裡,沒有語言,只有動作。她時而嬌憨可愛,時而美艷動人。
冷艷、孤寂、清純又張揚。
好萊塢老總說:「她的表演不動聲色。」
有記者問初出茅廬的嘉寶:「你以後有什麼計劃?」
嘉寶說:「找一個好人家,在他們家中租一間房子住下,房租最好不要太貴。」
只是,這願望雖簡單,但是很難實現。
最想在一起的那個人,只會把自己當做「作品」,一點也沒有娶自己的意思。
嘉寶終於有了名氣。
為了讓她更加燦爛,斯提勒親自指導《尤物》,讓她出演個尤物。
事實證明,她真的是個尤物。
表演過程中,像冰雕,又像女王。可靜若處子,也可動若脫兔。
美國人很好奇,這個女人怎麼莫名其妙就火了。
他們說:嘉寶太不可思議了。
她是很不可思議,不僅人美,天賦也好。
演繹事業也越來越好,接的片子也越來越多。
《茶花女》、《安娜·卡娜尼娜》、《瑞典女王》……
她曾說,自己偏愛《茶花女》,因為裡面有句台詞:或許我活在你的心中,是最好的地方,在那裡別人看不到我,沒有人能鄙視我們的愛情。
這句話,何嘗不是說她自己呢。
斯提勒,只能成為秘密,無法牽手。
因為這些高質量影片,她成了好萊塢最耀眼的明星。
當初看不起她的米高梅老總,如今只能低聲下氣地祈求她,希望她能多多拍片。
可是,斯提勒卻要走了。
他要離開好萊塢,離開美國。
他說自己發展得不順利,問嘉寶:「你願意和我一起走嗎?」
嘉寶拒絕了。第一次拒絕他,也是人生唯一一次拒絕他。
她窮怕了。
不敢從頭再來,也不願從頭再來。
斯提勒走了,沒有告別。
嘉寶的心也跟著走了。
她以為自己會一直悲傷下去。
究竟難過什麼呢,她也不知道。
就是覺得心裡很空,像是失去了什麼。
吉爾伯特的出現,讓這一切有了好轉。
《肉與魔》導演希望嘉寶能出演女主,嘉寶答應了。
演男主的,叫吉爾伯特。
她早前就聽過這個名字,萬千少女心中的男神。
號稱好萊塢「最浪漫的男人」。
影片裡,他們飾演情侶,有很多親熱戲,一言不合就親親、抱抱、舉高高。
吉爾伯特本人也很會撩。
見嘉寶漂亮,又單身,於是,他猛烈追求。
影片還沒拍完,嘉寶就屈服了。
只是不知道,是為了忘掉某人,還是因為愛?
這也是她唯一承認過的戀情。
吉爾伯特風流、囂張、狂狷、霸道。與嘉寶沉默、寡言、內斂、被動正好相反。
於是,冰被火點燃了。
他們愛得如癡如狂。
看過這個電影的人,都能清晰感受到,嘉寶和吉爾伯特是真的在戀愛。
因為,他們的表演,一點也看不出偽裝做作。
尤其是親吻鏡頭。
很美好,很甜蜜,很溫馨。
吉爾伯特似乎動了真情。戀愛沒有多久,他便向嘉寶求婚。
一回,嘉寶拒絕。
兩回,嘉寶迴避。
第三回,吉爾伯特急了。他搞了個「雙重婚禮」。
正好有位友人結婚,他騙嘉寶說,一起去參加婚禮。
嘉寶去了,被眾人推到神父面前,所有人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她。
吉爾伯特單膝跪地:「嘉寶,嫁給我吧,我會愛你一輩子。」
他以為嘉寶會高興,畢竟追過的女孩,哪個不喜歡浪漫,不喜歡驚喜呢。
看著眼前的景象,嘉寶呆住了、震驚了,勃然大怒。
原來,這一切都是騙局。他以別人婚禮為表象,想讓自己上鉤,目的就是為了在教堂裡強迫自己結婚。
嘉寶當然不願意了。
「我感覺自己會單身一輩子。」
眾目睽睽下,她憤懣離去。
這段因戲結緣的愛情,也終結了。
有人看不過去,問她:「你有認真愛過一個人嗎?」
嘉寶坦言:「假如我愛過什麼人的話,那就是斯提勒。」
就在這時,她最不願聽到的噩耗來了。
斯提勒因病去世。
他死了,像父親當年一樣。
嘉寶望著五光十色的米高梅大廈,這裡,曾是多少女孩的夢想。
每個人,拼了命想要擠進來。
是為了什麼呢?
金錢?美女?名利?
這些,哪裡抵得過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
「在這個殘酷的新世界,再也沒有我的容身之處。」
她息影了。
36歲這年。
事業最巔峰的時刻。
一個人待在紐約公寓,一個人散步,一個人上街,一個人吃飯。
到老都是一個人。
紐約第7公寓外,人們時常看到一個孤寡老人,每天10點出門,傍晚歸來。
模樣愈來愈滄桑,身體愈發佝僂。
她有時慢慢地走,有時健步如飛。留給外人的,總是匆忙的模樣。
她從不與交談,也不接電話。
實在避免不了,就交代女傭幾句,讓她傳達。
就這樣,生活了50年。
寂寞嗎?
「這個城市的喧囂與深不見底的孤寂,從來都是密不可分的。」
看得很透了。
在紐約,她始終有個習慣,時常去散步。只要不下雨,就外出。
有時一出去就是一整天。
她在自傳裡提過:我散步的目的是逃避現實。當我一個人時,我常想到自己過去的一切。
每次散步,她是不是都在懷念,多年前那個教自己用刀叉的人呢?
怕是只有嘉寶自己知道。
後來有人風傳,她還愛過中國人,愛過出版商,愛過建築商人,愛過歌手。
但是,能一直留在她心底的,只有斯提勒。
只會是斯提勒。
沒有斯提勒教導的嘉寶,像個迷路的小孩,站在繁華的十字路口,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他曾手把手教她用刀叉、穿衣,親自糾正她不良的體態,給她最真摯的勸告。
為她抵擋了許多風雨。
可他,就是不愛她。或許愛過,只是這愛,太微弱,不足以表達。
而嘉寶能做的,就是照著他希望的模樣,去改變、打扮、成長。
只是,當她終於變成了他想要的模樣,他卻走了,永遠走了。
「我曾想像過幸福,但幸福是沒有辦法想像的。」
85歲那年,她也病倒了。
留下的唯一遺願,就是想回斯德哥爾摩。
那是他們相遇的地方。
她終是走了,留下了無數財寶,滿屏經典角色,數不盡的風流韻事,和那極度渴求卻永遠也得不到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