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的「鬆緊帶」,如何調節?
解放日報--新聞晨報 張玉婷
一戀愛,智商就降低
我跟朋友去泡吧,陪明是朋友的朋友。陪明很帥氣,極善言辭。他說對我一見鍾情,而我剛與前男友分手。於是我們很快確定了戀愛關係。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對他的小毛小病,因為愛他,我能容忍的都容忍了。陪明常常不接手機,不是說在忙,就是在開會,或者住在朋友家……這些我忍了。他吵起架來會動手動腳,這樣的「臭脾氣」,我忍了。陪明玩心很重,他周圍的同事、朋友個個都沒女朋友,業餘生活除了泡吧還是泡吧。有一次,陪明說去「出差」了,當晚被我朋友撞見他在一個酒吧。我趕過去捉他,他臉不紅心不跳地解釋他之所以會在這裡,是因為他同事看到我在這裡,「我是故意來這裡捉你的,」「現在我馬上就要去火車站……」然後就溜走了。他的「貪玩」,我都忍了。
我總是覺得人都是有感情的,你不斷地對他好,時間長了,可以感化他、改變他。為了陪明,什麼家務都不會做的我開始學習燒菜燒飯;他嫌我英語不好,我就去學習英語。我希望我的好有一天能打動心思活絡的陪明,讓他像我愛他那樣,一心一意愛我。
我變成了「林小楓」?
陪明表示我對他管得太緊,他到哪裡都會有我的電話跟隨,他受不了,他需要自由。那好,我就不再天天找他,結果他自由得樂不思蜀。算起來已有半年時間,週末他幾乎都不陪我。
菲飛感歎戀愛的鬆緊收放真是一門學問,尺度實在太難把握。收緊幾分對方會覺得粘膩不堪,放鬆幾分自己又失卻了主動權。
他的朋友暗示我,他是個花心男,不可靠。但我那時的智商恐怕已降到零下了。陪明說,他這輩子可能找不到比我更愛他的女人了,他也離不開我。我們互相見過了家長,雙方父母都默認了。我受周圍朋友的影響,真挺想結婚的。
陪明給自己買了一套新房,自稱忙著裝修,與我幾乎斷了聯繫。他依然常常不接電話。我捧著禮物去他的新房看他,他居然不肯見我。我真的不明白到底我又做錯什麼了,只好到他家門口去等他,陪明就是不出現。我打通了陪明的電話,含著眼淚說,我們還是分手吧,這一年跟你在一起,我實在太累……陪明或許心軟了,答應第二天見面。結果第二天這個承諾又成了謊言。
菲飛自嘲:那段時間電視裡在放《中國式離婚》,天啊,我感覺自己就跟裡面的女主角林小楓一模一樣,跟陪明在一起的日子,我整天疑神疑鬼。為了弄清陪明的去向,自己會像個潑婦,當街跟在他後面,他怎麼趕我也不離開。陪明說我「作」,我承認。但一個總不接電話、善於找借口、總是「忙」不完的男人,怎能讓我放心得下。
不再相信他的「理由」
當晚,我跟朋友去酒吧喝醉了。我朋友打電話給陪明,他來了,火氣很大,因為他覺得女孩子是不應該買醉的。他招了輛出租車把我推上去,跟司機說送我回去,然後自己就走了。我清醒了一點,叫司機把車開到了陪明家。看到陪明,我只是不停地哭,他也一言不發。兩個人對峙在那裡,直到凌晨一點,陪明說他裝修房子借了人家的車用,現在要去還車,丟下我走了。
我在陪明房間裡翻看他的數碼相機,裡面記錄了我們很多開心的時刻。但是翻著翻著,我看到他和另一個女人很親密的照片。我呆了。我在陪明家等到早晨,他都沒回來,手機已關機。
好不容易等到陪明現身,我拿起相機責問他。他卻說他現在想睡覺,便一頭躺倒在床上。我氣得無法自抑,從廚房抄起把菜刀,想跟這個男人同歸於盡,但是我在床邊蹲了半個小時,始終下不了手。突然電話響了,我接起來,是一個女人自稱叫蓉(化名)。「蓉?」我隨口發問。陪明一聽就從床上跳起來,把電話搶走,砸在地上。
半小時後有人按門鈴,陪明母親去開了門,一個女人站在門外,我認出她就是照片上的那位,我想她就是蓉。蓉說:「我是後來的,我退出。」陪明母親安慰我說,蓉只是借車子給陪明裝修的。但那些照片怎麼說?我氣沖沖地走了。
後來陪明打電話解釋,他只是在利用蓉,他還想跟我在一起。我終於醒悟了,在陪明的世界裡,他永遠都在為他自己撒謊。我決定分手。戲劇性的是,當時我正幫朋友搞婚慶,我跟陪明在電話裡吵得天翻地覆,耳畔卻響起了《婚禮進行曲》……
經歷了這嘲愛得太痛苦」的愛情,冷靜下來,菲飛感觸良多。她說,下一段戀情她會更慎重,先瞭解對方再交往,不再任憑感情亂飛。
另外,如她自己所說,愛是一門學問。不管愛情的「鬆緊帶」該如何調節,至少那種只有容忍或只有追問而沒有溝通的方式,是很難讓雙方都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