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裡的愛情,沒有永恆
今天是吳剛結婚的一年零89天,也是他離婚的第54天。眼前的他有點滄桑,有點無奈,有點無力抗爭、聽天由命的感覺。回首一年來的婚姻,吳剛用了「唐突」和「不值」兩個詞作為註解。我就是想通過我失敗的婚姻告訴大家:婚姻的殿堂如此神聖,容不下一點點的虛假和別有用心。不要想從別人身上找尋給自己療傷的藥,婚姻更不會是這劑良藥,它只會讓你傷得更深!
我和李奇是2003年年底在安陽的一個舞廳認識的。大家作為年輕人,喜歡以這種形式出來散心,放鬆自己,尋找聊天的對象。開始只是淡淡一笑或者點點頭,偶爾會說上一句話,顯得有些拘謹,在不知不覺中就聊了起來,並且越聊越投機,越聊彼此之間越信任。從她和第一個男友認識到相愛再到知道他是有婦之夫後的痛不欲生,她的坦誠和不幸的遭遇深深地吸引了我,不經意間兩顆陌生的心被拉得那麼近。
後來的幾個月我們開始了頻繁的見面,也表達了相互的愛慕之情。我知道了她是安陽市工行的一名打字員,和我同歲。很自然我們開始了交往。起初我還害怕自己是農村來的,她的父母會瞧不起我,不接納我,可是她父母的熱情很快打消了我的顧慮。他們說農村的孩子能吃苦,人老實,沒什麼不好。在雙方家長都同意後,2004年3月1日也就是在交往了三個月後,我們領了結婚證成為夫妻。
現在想想,這樣的認識或許還不完全,這樣的結婚似乎有點倉促。可是當時我們確實是被婚姻的喜悅沖昏了頭腦。我們設想了無數結婚後的情景,無數美好的未來。我是努力拚搏能幹能吃苦的老公,她是賢惠溫柔坦誠的妻子。
眼前的吳剛眼神中似乎還有一抹幸福的神情,但是只一瞬間這種神情就又成為一種痛苦的無奈,就好像夏日夜空的彗星,明亮、美麗卻很短暫。輕輕的歎息之後,他眼角有些濕潤。
剛開始的婚姻雖然有些平淡無奇,但卻也處處充滿了和睦的氣氛。母親總是做她喜歡的菜,她也幫母親做一些家務。生活雖然清貧,我們卻能找尋我們的快樂。晚上暢想起我們今後的生活,我常常感謝上天這次賜給我的福分,前景一切都是美妙的,對於我這個不太愛幻想的人來說,簡直妙不可言。
那時,我在環保局做臨時工,雖然臨時,收入也不高,卻因為守著國家機關而感覺心裡有底,家中有底,更關鍵的是能夠滿足妻子的虛榮心。也就是在這時候,我開始隱隱約約發現妻子的這一致命缺點,也正是這個缺點,留下了我們婚姻根基上的不牢靠,留下了婚姻安全的隱患。婚後,無論是遇到她什麼樣的親戚朋友,她都會主動自豪地介紹我在環保局工作,至於什麼工作,她就會迅速迴避。特別是面對我過去比較要好的朋友,她的虛榮常常讓我尷尬,環保局的臨時工對於這些人來說其實不是秘密,他們也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可經過她的口一說出去,總是搞得大家不自在。而我作為一個農村小伙,從來不想隱瞞自己什麼,甚至覺得讓人知道自己真實的東西不算什麼,總比把某些生活經常用的東西藏著掖著強。
這一點常常讓我們彼此心裡不愉快,這種不愉快好像一堆炸藥一樣越積越多,危險性越來越大,只是由於沒有導火索引爆,所以表面看起來是平靜的。
這個導火索很快就來了!在以後不長的時間裡,因為工作調整,我丟掉了環保局的工作。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是如何把這個消息告訴她,她又是怎樣難看的臉色,以至於當時我多麼不知所措,我都歷歷在目。我清晰地記得她摔碎一隻盤子明顯是故意的,那種難聽的聲音我至今一想到就會感覺身體發麻、揪心,我明白這種徒有虛名對於她來說有多麼重要。
吳剛的語調越來越慢,語氣越來越沉重,彷彿這個消息剛剛宣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