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誰個不善鍾情,妙齡少婦哪個不善懷春。這是人性中的至潔至純,為什麼從此中有慘痛飛迸?」(歌德)
這什麼人性中會飛迸慘痛?
首先,我們看一下個體情感的發展史。兒童時代,男女之間是毫無顧忌地在一塊兒玩的;到了少年時代,男女之間表面上表現著互不關心,避開來往,女的往往批評男的「野蠻,討嫌死了」,男的批評女的「扭扭捏捏,真討厭」。其實,他們內心深處卻都產生著對異性的愛慕的關心意識;之後隨著年齡的增長和身體的發育,特別是性的成熟,這個關心意識逐漸增強,到了青年初期,就會產生一種有時連自己也說不清的被異性吸引的戀愛憧憬。這種憧憬,經過一個時間的內心孵化,便形成以自己所追崇嚮往的一些異性模特兒的混合體的夢幻般的異性偶像──理想像。之後,由於某種機遇,便把自己的理想像幻稚而善良地投影於某一異性身上,沉浸於戀情。
其實,我們再看一下個體理智的發展史。兒童少知寡識,天真爛漫,姑且不說。且說青年男子和妙齡少女,他們由於知識經驗不足,社會閱歷有限,對人生看法單純,所以,表現於思維,活躍而多偏激,容易為現象所蒙蔽,表現於情緒,豐富強烈而不穩定,表現於行為,精力充沛而容易冒失、易受暗示,表現於人生觀,雖已超形成而仍未定型。
處在這樣的情感與理智不夠協調的心理狀態下,鍾情男子和懷春少女,其理智往往會為情感所左右,甚至成了情感的俘虜。所謂「一見鍾情」、「情人眼中出西施」,就是這個心理的寫照。於是,無邊無涯的夢幻,無休無止的絮語;於是,以親暱代替相互瞭解,以纏綿代替思想協和,大有「縱被無情棄,不能羞」的架勢。如果有人要給早戀拍照,這就是一幅典型的肖像。
這樣的早戀,試問,有多少幸福基礎?
鄧穎超大姐告誡我們:「真摯的持久的愛情,不是『一見傾心』,因為相互的全面的瞭解,思想觀點的協和,不是短時期能達到的,必須經過相當的時期才能真正瞭解,才能實際地衡量雙方的感情。」
可見,人性中是否飛迸慘痛,關鍵是選擇戀愛的時機。早戀如押寶,成敗各半。封建社會中「男女授受不親」,其原因之一,就是出於對幼稚投影式的早戀潛伏慘痛飛迸的耽心而設下的禁錮。現在時代不同了,社會主義制度以法律保障男女自己戀愛。鍾情男子和妙齡少女應珍惜這個幸福,與其把寶貴的時間和精力過早地用於戀愛,不如用於學習工作,增長聰明才智,待青年晚期,自己思想更成熟些,人生觀更定型些再談戀愛也不遲。俗話說,果早摘澀嘴瓜成熟方甜。
戀愛時,為了能有充分的時間更客觀地瞭解對方,做到思想觀點更協和些,男女相處應「發乎情,止乎禮義」,保持一定距離,保持冷靜頭腦,力避敏感的挑逗語言,力戒輕佻的猥狎行為,確保愛情純淨、晶瑩。